摘要: 画家张筱玲女士科班出身,主攻山水一门。与女画家笔下常见的诸葛茅庐、陶令菊蓠、张翰莼鲈、林逋梅鹤式的精致不同,与西施昭君、貂蝉玉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式的心仪也不同,其画幅多在巍峰耸立、瀑布高悬、崇山峻 ...
画家近影
画家张筱玲女士科班出身,主攻山水一门。与女画家笔下常见的诸葛茅庐、陶令菊蓠、张翰莼鲈、林逋梅鹤式的精致不同,与西施昭君、貂蝉玉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式的心仪也不同,其画幅多在巍峰耸立、瀑布高悬、崇山峻岭、丑石寒松间,且庄严峻拔,势若列屏,气貌堂堂,景意幽深,须眉气十足。
最是积墨山水,为张女士画作的精彩大妙。以墨山水名世者,古有龚贤,今有黄宾虹、李可染、石鲁、张仃、周韵华、贾文福、王文芳等。在张女士幽冥诡谲、以黑为白的笔触下,山水已非风景,分明是为太行山立传。太多的人生体味皆意会成了苍凉孤寂、黝黑玄奥,咀嚼成了坚定贞固、匪石匪席,并由境界的真实转作笔墨的意趣。
《山重水复》
龚贤《课徒画稿》曰:“一遍点,二遍加,三遍染。三遍点完,墨气犹淡,再加浓墨一层,恐浓墨显然外露,以五遍淡墨浑之。”张女士以积墨为影调的画作,在光与墨的变幻中,在线与面的节奏中虚实自现。实而虚则不化,实中有虚而有灵,虚多实少,则萧疏玄远。肃穆严正、郁郁葱葱里的气象万千、威灵显赫,那才是笔墨的兴致所在,那才是超迈的壮观再现。一次,溥儒给学生江兆申观赏自己的一幅画作,问之:“你看这画染过几遍?”江猜测三遍,溥正色道:“一共十遍!你的画只匆匆染一两遍,颜色都浮在纸面上,所以山泽枯槁,毫无生气。”凝烟暮里,转晖老树,干裂秋风,润含春雨,其貌浑厚能华滋,粗而不犷,细而不纤,似漆黑夜山,如举炬探洞,若隐若现,若即若离。墨团团里墨团团,黑墨团中天地宽。张女士画作的生气,也多半由这数遍的积染而得生机。
山水怡情,亦冶性。山一程,水一程,身向逾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雪霁板桥,月寒湖村,归雁横秋,河冰跃马,该是张女士山水里的怅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