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邮与哲学有什么关系,好像是“风马牛不相及”。其实,集邮中的哲学很多,而且贯穿始终。
有与无
什么都有等于什么都无,这是哲学中的对立的统一。有与无,大与小,多与少,上与下,循环往复,从来如此。
要知道,邮票越多,邮册相对更大,整理越要精力,而对人来说精力和时间都是很有限的。无时间整理,无精力钻研,日久天长,邮票腐化变质了,等于一堆废纸,有何意义?古往今来,众多的集邮家靠专题取胜,靠精博众。英国集邮家威廉·斯可特以专集第二次世界大战反法西斯的军邮闻名。这部邮集是一部血与火的洗礼,是生与死的搏斗,是真理战胜邪恶的记录,是光明驱逐黑暗的见证。又如美国集邮家科赫·戴维斯专集世界各国纪念诗人的邮票,这是一首生命呐喊的史诗,这是一部人生旅程的记载,有欢乐与忧愁,有欣慰与悲哀。但千万人中,仍念念不忘贪多求全,结果越多越走向反面,毫无兴趣,终至放弃,或出卖,或遗弃,或毁坏,或赠人,结果一无所有,终至于无。所以集邮不在多,建议大家看看已故集邮家王纪泽遗作《有无集》。
集与散
盛极必衰,否极泰来,这是规律,这也是辩证法。《红楼梦》里的荣国府最后凋零破败,万事皆空,可见任何事物都可能转化,走向反面。
集邮亦如此,你见过四代同堂,可未闻四代均为集邮者的,虽然可以传至第二代,但第三代、第四代很少能坚持下来,最后物换星移,时过境迁,人亡邮散,可见一个人不能只顾收、只顾买,最终免不了散。抗日战争时,成都一大财主,不懂集邮,但爱邮如命,挟其雄资,见邮票就买,结果进邮不少。抗战胜利后,到上海经营地产,其收藏之邮票,无妥善保管,许多都变质了。而其儿女均不集邮,结果这位先生的邮票大都散失了,可见集与散是相对的。人应该开明一些,邮票既是邮资凭证,又是艺术品,也是商品,因而也是财富,但财富聚散有其必然规律,因此集邮者思想应开明,应向张包子俊、马任全、赵善长、黎震寰、姜治方、王纪泽等老前辈学习,不要过于悭吝,而应以邮会友,广交邮友,从集邮中寻求乐趣,而不要困守故纸,以致不能自拔。
博与精
邮票浩如烟海,穷毕生之力,也难以收全,邮学更是十分丰富,上下古今,无所不包,一个人要想对每一枚邮票全部了解,这是不可能的,由于所处的环境、时间和人的素养、气质不同,不可能全部都懂,也不需要都懂。邮票诞生一百多年,未见一个全面的邮学家,我们只知道有专研究红印花的、专研究解放区邮票的、专研究新中国邮票的,可见只有专攻一门,专研究一个主题,才能有所收获,博与精是相对的,我自己就深有体会。我的邮学知识欠缺,远不如一些知名的邮学家,但我对集邮的功能与作用,进行了认真研究,发现一百多年古往今来未有人注意的事:集邮可以为祖国的统一贡献力量。因为集邮不论年龄性别,不分信仰国籍,只要爱好相同,就可以求同存异,就可在集邮的基础上广交朋友。当前海峡两岸邮友都渴望祖国统一,都希望相互交往。真是瓜熟蒂落,水到渠成,集邮可以起到桥梁、红娘的作用,实在令人快慰。昔有“乒乓外交”,促进了中美建交,今有“集邮桥梁”,也可以促进海峡两岸“三通”。此乃我对集邮功能方面的一个研究。可见,干什么都应该精,精而后博,这是学术钻研中之规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