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牙印章
文/河南 赵珊瑚
自古到今,帝王将相、达官贵人、文人雅士皆好印,尤喜欢收藏名人名印。笔者年少又少金,故而没有机会收藏名人印章,但对于印章的喜爱之情却丝毫不减。只要有机会,看到精美的印章都要节衣缩食,千方百计弄到手。今在一藏友处入手一枚象牙印章,看象牙材质为老印章无疑,是一枚闲章,印谱上也没有记载,自然是非名家之物。但草野之间,代有遗才,玩赏此印章却颇有一番意味。
印章本身象牙淡黄沁人,又满是自然裂痕,行家称之为“笑”。边款上有《论语别裁》中的一句名言:“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意思是聪明人喜爱水,有仁德者喜爱山;聪明人活动,仁德者沉静。聪明人快乐,有仁德者长寿。单凭这一份睿智意味,便知印章制作者品味不凡。
再看印文的书法,功力也是不俗。历来有成就的印艺家对书法都十分重视,名家印章无一不是书法精绝。篆字初看起来,是有点陌生,其实很有趣味。篆字是以“形”为中心发展而成,虽然后来已经变为“意象”,但探其本源,总有形的影迹可循,所以这也使得印章一开始就具备美术性。
该印章用刀颇为考究,因为古人凿铜刻玉,力艰功深,其过程较为复杂。所以玉石一般来说比较容易呈现笔意,但象牙滞刀锋,受力殊为不易。但此印章留下的线条痕迹具有古拙苍劲的金石气息。从刀痕来看,制印者用了两种刀法,一为冲刀,一为切刀。冲刀行进爽快,一泻千里,很像书法中一拓直下的笔法,能表现出雄健淋漓的气势;切刀则行进较慢,用短程碎刀连续切成,一步一个脚印,犹如书法中的涩笔,能表现出遒劲凝炼、厚实稳健的气象。这两种刀法结合起来使用,效果奇佳。
由于兼具书法、刀法之精妙,这枚象牙印章饶有趣味,具有不同的收藏价值。从近两年的印章拍卖行情观察,市场虽然对一些流传有绪并有出版著录的名人用印,认可度颇高,这些章价格也远高于其他名家作品。但对于一些精品无名印章,也表现出相当的升值潜力。特别是像田黄、鸡血、象牙、芙蓉、荔枝冻等名贵珍稀印石也颇受收藏投资者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