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门花鸟名家四大花旦之蔡铣：玉蝉砚斋写生趣

图1

　　蔡震渊(1897～1960)，名铣，字振渊、震渊。因家藏玉蝉砚，别署玉蝉砚主，榜其画室名为玉蝉砚斋。所以很多作品中就盖有此章。抗战开始，避居沪上三年，以卖画为生。1941年返苏，仍操医学与绘画旧业。建国后，他于1953年开始为上海王星记绘制扇面。1954年参加苏州细画组画檀香扇，1955年进入檀香扇生产合作社。1958年6月调至市工艺美术研究室从事设计工作，直至谢世。蔡先生画猴，松鼠，其独到之笔，人称“蔡猢狲”，“蔡松鼠”，书法师恽南田。就当下杭州、上海、北京拍卖的行情来看，蔡铣的作品在1.5万到2万元/平尺左右，大件可能便宜些，笔者建议买精品，花鸟动物及山水皆可。

　　笔者和春伟兄选出四件蔡铣藏品，分别为清供图扇面、紫藤黄鸭扇面、梅花山禽成扇和蔬果成扇。就上海和杭州几场拍卖来看，最近一段时间蔡铣的作品类似小动物的扇面，只要一出现精品均在1.5万左右，成扇均在3万左右成交，常州4件草虫小品拍了7万落锤。笔者在常州就以1.5万不到的价格拍得了一件蔡铣扇面作品(图1)，上款“建申先生”经季海跃指教，即方建申(1906-1996)，为于右任师弟，别号三乐老人，也是我们苏州人，生前为苏州市书画研究会名誉理事。这帧扇面绘右侧似清供图一只汝窑花盆内种着兰草，另一只民国流行的百花不落地瓷瓶内插着紫色的菊花，一旁的地上两只老鼠正一只啃着石榴，另一只啃着苹果，整件扇面线条挺秀，落笔细腻而生动，用笔得法而自然，设色妍艳，从花盆和花瓶来看又极具富贵和典雅气息。鉴别蔡铣的作品，首先看款识，他的书法挺拔俊秀，抑扬顿挫，作伪者往往不得其要领；再看其动物，往往是一笔到底，一气呵成，动物栩栩如生，羽毛都刻画得淋漓尽致；最后再看印章效果和整幅作品是否神形兼备，能让人有赏心悦目之感。

图2

　　图2为紫藤黄鸭扇面，这件扇面款识为：丙戌(1946年)立夏前一日，辰麟先生雅正，蔡铣。钤印：震渊、玉蝉砚斋。紫藤树下三只可爱的小黄鸭正在嬉戏，黄鸭的羽毛到鸭掌、鸭嘴刻画得细致入微，虽有上款但看不出是敷衍之作。

图3

　　图3为蔡铣绘制的蔬果成扇，这把成扇款识为：

　　研斋静坐对花眠，一种诗心上尺笺。不画荷花描瓜果，为他风味占秋前。丁亥初夏写似，启东先生大雅正之，蔡铣并题于玉蝉研斋。从时间来看为1947年作品，虽然画的都是玉米、红菱、莲蓬和紫薇，但其巧妙的构思和用意用笔之独到也要慢慢品味才能了解：玉米内含多粒，寓意多子多福；红菱，取个谐音就是聪明伶俐之意；另外两只莲蓬有连生贵子的意思。

图4

　　图4为在上海荣宝斋拍得，正面为梅花山禽，钤印：震渊，玉蝉砚斋；另面为文学大师顾颉刚书法，正面款识为：粉墨写成索品题，梅花红白满清溪。山禽尽日怜幽致，争拣寒枝趁晚栖。庚辰(1940年)夏日，拟绍铭先生大雅正之，蔡铣画并题七绝于沪上玉蝉研斋。

　　在当前书画艺术市场上，蔡铣作品尽管价格也不算是很高，但是喜爱蔡铣的藏家却不计其数，原因很简单就是蔡铣的作品用功、出色、讨人喜欢。至于画猴、画松鼠、画鸭子等小动物这样的拿手绝活，蔡铣都是细致入微，尽管这类作品较多，但人们看不到有重复之作，可见蔡铣构思和用笔之独到。笔者查阅了相关著录：“1932年蔡每扇润资在3元，因价格适中，销路不错。上世纪90年代初期国内开拍名家字画，蔡铣作品就在拍场上露面，但价格不高。每幅作品价格一般在万元以内，导致蔡铣价格低主要是人们对蔡铣的书画艺术认识不够。由于价格低很多藏家也不愿将蔡铣作品进行交易。进入21世纪后，随着中国书画行情大幅攀升，蔡铣作品价格也出现一定上扬，海内外各大拍卖行都不失时机地推出蔡铣作品。2005年他的《动物花卉四屏》在上海天衡以12.1万元成交，首次突破了10万元大关。2007年香港苏富比推出蔡的《沙浦野凫》估价2.8—4万港元，成交价16.8万港元，高出估价高端4倍。2010年《百鸟卷》在山东天承估价20—30万元，成交价62.72万元。2011年蔡的《青绿山水行旅图》被上海嘉泰以无底价推出，结果遭遇众多买家哄抢，最后被一买家以22.4万元收入囊中。2013年《花卉翎毛》12幅在荣宝斋(上海)拍至34.5万元。2014年《花卉四屏》在上海嘉泰估价12—18万元，成交价57.5万元，高出估价高端3倍。

　　同年，《三阳开泰》在保利获价16.1万元。”

　　笔者认为，目前蔡铣作品价格还远未到达他应有价位，特别是他的作品雅俗共赏、人见人爱，只是外界对他宣传不够。我们相信“吴门四大花旦”之一的蔡铣作品随着藏家艺术鉴赏水平提高，蔡铣作品价格大幅上扬是可以期待的。

　　刘华杰费春伟文/摄

　　当前虽说市场不算景气，很多当代的和大标的书画都流拍，但近现代字画特别是海上和吴门画坛的名家却价格坚挺，稳中有升。随着市场认知度高、价格低、画工精美、小件易进易出的几点来看，吴门老名家完全符合这些条件。笔者、春伟兄、藏家季海跃先生及几位藏友一起讨论，拟分期就从民国到当代对一些有潜力的、功底好的、群众基础强的画家，对着藏品进行系统分析。分阶段对吴门花鸟、山水、人物画家进行介绍，花鸟作品从蔡铣开始，介绍四位有代表性的人物，简称“吴门四大花旦”，若有不当之处还请读者指教、补充，当然蔡铣对人物和山水绘画功底也很深，在这里就不一一论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