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一季度中国艺术品总成交额下滑50％

　　Agustino Fontevecchia

　　据市场情报公司与拍卖平台Artnet报告，今年第一季度全球艺术品市场受到冲击，成交额与去年同期相比减少了7%。其主要问题在于中国市场，今年头三个月中国艺术品市场的成交额下滑了50%，但未来有望好转。

　　这不仅是因为英美两国艺术品市场的成交额有所增长，也因为目前就给中国市场的疲软下结论可能还为时过早。在作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的中国，市场对艺术品的需求如此强劲，使得两位中国艺术家得以位列截至2012年的十年间全球作品最畅销的十大艺术家，而去年全球十大最畅销艺术家中更有四位是中国人。在经济增速雄踞全球前列的推动下，中国买家随时有可能会促使中国艺术品市场回暖。

　　Artnet全球首席策略师托马斯·加尔布雷思(Thomas Galbraith)说：“中国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实例。从艺术品市场加速增长的角度来看，中国是到目前为止表现最为强劲而且步伐最快的(地区)。”他对那些声称中国在全球艺术品市场的崛起将结束的人发出了告诫之声。

　　今年第一季度全球艺术品市场确实下滑了7%，此番下滑是由于中国艺术品市场出现低迷造成的。而在中国艺术品市场变差的同时，欧美艺术品市场似乎再度活跃了起来：在今年第一季度全球拍卖市场上的十大最畅销艺术家中，有九位是欧洲人，剩下的一位是美国人。毕加索高居榜首，其作品成交总额达8,760万美元，其次是德国的格哈德·里希特(Gerhard Richter，4,490万美元)和加泰罗尼亚艺术家胡安·米罗(Joan Miro，4,430万美元)。让-米歇尔·巴斯奎特(Jean-Michel Basquiat)是十大最畅销艺术家中唯一的一位美国人，他以作品拍卖成交总额4,230万美元位列第五，排在意大利艺术家阿美迪奥·莫迪利亚尼(Amedeo Modigliani，4,310万美元)之后。

　　加尔布雷思解释说：“艺术品市场由许多细分市场组成，所以要真正了解艺术品市场的各种趋势，你必须审视不同的细分市场。”在过去的十年里，现代派画家、印象派画家以及早期绘画大师的作品价格一直在持续下跌。比如，在截至2012年的十年期间，印象派作品的市场份额下滑了12%。另一方面，当代艺术品的市场份额则急速飙升，年成交额从2002年的8.5亿美元左右飙升至去年的60亿美元左右。

　　艺术品市场的不断扩大促使其所有细分市场的年成交额全部出现增长：印象派作品的年成交额从2002年的近6亿美元增长至去年的16亿美元。加尔布雷思解释说：“艺术品是一种投资，在成熟市场上的潜在回报水平相对较低。”他指出，在过去的十年里，毕加索作品的投资回报平均而言低于英国当代艺术家达明安·赫斯特(Damien Hirst)的那些作品，这表明艺术品市场上的资金已转入投资回报更高的细分市场。

　　据Artnet报道，即便在全球艺术品市场整体放缓的情况下，几位最畅销艺术家的作品成交额在今年第一季度也已经是各自去年成交总额的两三倍了，这些艺术家包括巴斯奎特、毕加索、雷诺阿(Renoi)、马格利特(Magritte)。他们强调指出了莫迪利亚尼在1919年创作的该艺术家妻子的肖像画——《珍妮·海布特》(Jeanne Hebuterne)。在马格利特于1920年去世之后，他妻子海布特自杀了，同时带走了他们未出生的孩子。这幅画以2,690万英镑成交(据彭博社报道，当时合4,210万美元)。

　　中国是造成全球艺术品平均成交价格下滑的原因，但艺术品市场并不总是联系在一起或者全球化了的。加尔布雷思在接受《福布斯》杂志采访时表示，中国的艺术品收藏家购买的几乎都是中国国内艺术家的作品，而且他们不喜欢当代艺术家，而是倾心于早期绘画大师的作品。加尔布雷思刚走访中国回来，他似乎对中国的艺术品收藏家抱有信心。他解释说：“中国艺术品市场在2002年的成交总额可能只有几亿欧元，但到2011年，就达到了50多亿欧元(当时合65亿美元)左右。”

　　这意味着中国的艺术品市场与其他奢侈品(尤其是葡萄酒)市场有很大的不同。据《葡萄酒观察家》杂志报道，在2011年，中国买家促使葡萄酒拍卖市场催生出泡沫，当年全球葡萄酒拍卖市场的成交额达到4.78亿美元，然后下滑近20%，至3.89亿美元。在2011年，中国买家大量买入法国波尔多葡萄酒，法国波尔多葡萄酒当年在整个葡萄酒拍卖市场上占据近一半的份额，结果我们看到第二年葡萄酒价格扶摇直上，同时葡萄酒假冒伪劣现象激增，促使中国的葡萄酒收藏家不再大量买入葡萄酒，葡萄酒拍卖市场也随之下滑。

　　虽然中国的艺术品收藏家更喜欢的是国内艺术家，而不是欧洲或美国的艺术家，但他们像那些爱好葡萄酒的收藏家一样，也面临一些相同的“虚假问题”。加尔布雷思解释说：“中国拍卖行是出了名的爱夸大价格，有时会把价格最高夸大40%。”不过，他补充说，即便对中国艺术品市场的价值打个折扣，我们也可以预计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的成交规模可达35亿至40亿美元之间，其中只有5亿美元是在中国境外市场成交的。

　　促使加尔布雷思更加坚定地看好中国艺术品的是中国艺术家在一个较长时间范围内的表现。去年，全球十大最畅销艺术家中有四人是中国的艺术大师，相比之下，2002年这个数字是零。两位中国艺术家——张大千和齐白石进入过去十年期间全球十大最畅销艺术家之列，排名仅次于毕加索和安迪·沃霍尔(Andy Warhol)，张大千和齐白石在此期间的作品成交总额分别达到15亿美元左右，其中大部分交易都集中在过去的五年里(去年荣登全球最畅销艺术家榜单的另外两位中国艺术家是李可染和徐悲鸿)。

　　艺术品被许多富有的投资者视为一种安全的投资选择，用以对他们的投资组合进行多元化配置。最近，对冲基金亿万富豪史蒂夫·科恩(Steve Cohen)成为新闻人物：据报道，他斥资1.55亿美元从另一位美国亿万富豪——赌场大亨史蒂夫·韦恩(Steve Wynn)手中买下了一幅毕加索的画作。据推测，由于美国证券交易委员(SEC)对他旗下的对冲基金公司SAC Capital展开内幕交易调查，科恩期望通过购买艺术品来保护自己的资产。据说他的艺术品收藏目前价值总计约10亿美元。请注意，Artnet的艺术品销售指数中并不包括直接销售交易。加尔布雷思认为，艺术品直接销售市场与拍卖市场的走势是一致的。

　　所谓的避险资产在今年第一季度并没有表现良好。比如，黄金市场和全球艺术品市场一样，金价在今年头三个月里下跌了5%以上。过去几个星期以来，金价惨遭重挫，每盎司金价仅在4月13日至15日的短短两个交易日期间便暴跌了200多美元。与此同时，美国股市在今年第一季度大幅飙升，期间标普500指数涨幅超过6%。全球拍卖行苏富比[微博]是一家上市公司，其股价在今年第一季度上涨了7.7%。奢侈品零售商蔻驰(Coach)股价下跌了9%，而迈克高仕控股公司(Michael Kors)股价上涨了7.8%。

　　然而，英美两国艺术品市场所展现出来的韧性，加上中国艺术品市场趋于好转的内在潜力，表明艺术品市场为投资者提供了一个机会。全球主要拍卖行佳士得[微博]、苏富比和菲利普斯(Phillips)都定于5月份的头两周举办各自的战后及当代艺术品拍卖会，届时投资者将可以有机会对今年艺术品市场的走势再度进行把脉。

　　虽然中国的艺术品收藏家更喜欢的是国内艺术家，而不是欧洲或美国的艺术家，但他们像那些爱好葡萄酒的收藏家一样，也面临一些相同的“虚假问题”。加尔布雷思解释说：“中国拍卖行是出了名的爱夸大价格，有时会把价格最高夸大40%。”不过，他补充说，即便对中国艺术品市场的价值打个折扣，我们也可以预计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的成交规模可达35亿至40亿美元之间，其中只有5亿美元是在中国境外市场成交的。

　　促使加尔布雷思更加坚定地看好中国艺术品的是中国艺术家在一个较长时间范围内的表现。去年，全球十大最畅销艺术家中有四人是中国的艺术大师，相比之下，2002年这个数字是零。两位中国艺术家——张大千和齐白石进入过去十年期间全球十大最畅销艺术家之列，排名仅次于毕加索和安迪·沃霍尔(Andy Warhol)，张大千和齐白石在此期间的作品成交总额分别达到15亿美元左右，其中大部分交易都集中在过去的五年里(去年荣登全球最畅销艺术家榜单的另外两位中国艺术家是李可染和徐悲鸿)。

　　艺术品被许多富有的投资者视为一种安全的投资选择，用以对他们的投资组合进行多元化配置。最近，对冲基金亿万富豪史蒂夫·科恩(Steve Cohen)成为新闻人物：据报道，他斥资1.55亿美元从另一位美国亿万富豪——赌场大亨史蒂夫·韦恩(Steve Wynn)手中买下了一幅毕加索的画作。据推测，由于美国证券交易委员(SEC)对他旗下的对冲基金公司SAC Capital展开内幕交易调查，科恩期望通过购买艺术品来保护自己的资产。据说他的艺术品收藏目前价值总计约10亿美元。请注意，Artnet的艺术品销售指数中并不包括直接销售交易。加尔布雷思认为，艺术品直接销售市场与拍卖市场的走势是一致的。

　　所谓的避险资产在今年第一季度并没有表现良好。比如，黄金市场和全球艺术品市场一样，金价在今年头三个月里下跌了5%以上。过去几个星期以来，金价惨遭重挫，每盎司金价仅在4月13日至15日的短短两个交易日期间便暴跌了200多美元。与此同时，美国股市在今年第一季度大幅飙升，期间标普500指数涨幅超过6%。全球拍卖行苏富比是一家上市公司，其股价在今年第一季度上涨了7.7%。奢侈品零售商蔻驰(Coach)股价下跌了9%，而迈克高仕控股公司(Michael Kors)股价上涨了7.8%。

　　然而，英美两国艺术品市场所展现出来的韧性，加上中国艺术品市场趋于好转的内在潜力，表明艺术品市场为投资者提供了一个机会。全球主要拍卖行佳士得、苏富比和菲利普斯(Phillips)都定于5月份的头两周举办各自的战后及当代艺术品拍卖会，届时投资者将可以有机会对今年艺术品市场的走势再度进行把脉。

　　译 陈玮 校 李其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