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年西泠印社春拍中,任伯年在1867年创作的《四季花鸟》四屏(上图),成交价达到了264.5万元,而这套作品在2004年中国嘉德秋拍中的成交价仅为17.6万元。9年间涨幅已经超过14倍。
就存世的早期作品来看,任伯年主要在人物方面用功,花鸟题材并不多见。任伯年的花鸟画构图具有音乐的节奏感,是因为它在内在意义和外部结构上,达到了高度完美的统一:好像谁也不能在他的画面上增加一笔,也不能将他画面上的形体地位稍许移动,否则就要破坏了他那种节奏和谐的调子。
在这四条屏中,任伯年在构图方面表现了他独特的才能,用笔富于变化,用色用墨灵活,对比鲜明而和谐,把最显眼的色彩施于最重要的部位,使色彩为表现主题服务。在章法布局上,主从、疏密、宾主等关系处理得非常到位,即使是并列的折枝花卉,也做到主次分明,鸟的抑扬,花的起伏,叶的虚实,景的陪衬,都是经过统一经营的整体,达到了内容和形式美感的高度统一。
此类规模的作品,常常出之于职业画家,尤其在晚清为多见,因为其时商业发达,以鬻画为生如任伯年者,常常会有应客户之请而作此类作品的时候。也正是因为这样,四屏画作中多有粗制滥造之作,精者也不过以其中一屏二屏,但如若以四屏合观,少有经营得当匠心独具的佳作。 ◎方翔(艺术品投资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