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从北京匡时获悉,即将登场的匡时秋拍将推出“夏宗禹旧藏名人手迹”专题,集中亮相丰子恺、巴金、郭沫若、马一浮、叶圣陶、费新我、何其芳等多位20世纪文化巨擘与著名学者夏宗禹的50余通信札、手稿,极具文化价值与史料价值。这些手迹,翔实记录了夏宗禹与丰子恺长达21年的真挚情谊;首度公开巴金《春》《秋》编辑工作具体细节;谈及郭沫若《百花齐放》《蔡文姬》的编辑校对工作……不过,由于此前钱钟书杨绛信件上拍引发的风波,这批手迹上拍有无争议也是大家关心的一个问题。
翔实记录夏宗禹丰子恺21年情谊
夏宗禹是我国著名编辑、学者,与丰子恺、巴金、何其芳等大师友情深厚,并有大量书信往来。这些书信曾被夏家后人搜集整理,并于上世纪90年代辑成出版《随缘集》。
“夏宗禹旧藏名人手迹”专题中丰子恺的28通书信,洋洋万言,最为翔实。丰子恺与夏宗禹通信始于1944年12月,终于1965年11月,前后长达21年。
从信封可以看到当时夏先生是住在重庆的北碚,丰子恺住在沙坪坝,二人通信往来非常频繁,丰子恺在里面写到说沙坪坝是他的精神堡垒,他又非常力主推行“白话文运动”。信里边也可以看到丰先生认为只有亲切的朋友之间通话才是使用白话文来表述的,如果是互相之间非常客气,用一些很多客套的话说明两个人之间不够熟。他提倡夏先生与他进行一种白话文的对话。还有一封信中,他抱怨说当时有发国难财的,他要办一些画展,也是为了生计奔波,需要为家人的生计而准备,所以在上海等地都举办了画展。
首度披露巴金《春》《秋》编辑细节
巴金致夏宗禹的两通信札,首度公开巴金代表作《春》《秋》编辑工作具体细节。其中一封,巴金先生写到:《春》编的比《秋》好,你的想法、眼力不错。可以看出,巴金写《家》《春》《秋》的时候参考了许多夏宗禹先生的意见,夏先生对他的帮助和鼓励也是非常大的。
匡时书画部业务经理沈玮介绍说,拍品中含有一套巴金先生的书,夏宗禹为巴金的九十寿礼特意做了一套《巴金随想录》线装本书,他亲自设计版式,亲自选定用纸,亲自又去富阳督印,赶在巴公诞辰九十周年之前送给了巴金先生,还特意制作了封皮。上面可以看到冰心女士的题签,有巴金先生写的后记,“巴金先生《随想录》的内容和意义大家都很了解,这是在海内外文化界影响非常大的一部书,叫做‘讲真话的大书’。还有巴金先生的签名,相当于是夏宗禹先生特别收藏的一份巴金先生的著作”。
此外,郭沫若的3通书信中谈及《百花齐放》《蔡文姬》的编辑校对工作以往不为外界所知,极具文献价值。定陵地宫是中国第一个也是至今唯一一个被考古学家打开的皇陵,堪称20世纪50年代最为重大的考古发现。时任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所长、文化部副部长郑振铎的3通信中解密了定陵考古的发掘经过,是解读历史、还原真相的真实佐证。
这批信札上拍有无争议?
由于此前钱钟书杨绛信札在京上拍曾引起轩然大波,此度文化名人的信札再次集中上拍会否引起争议?会不会侵犯隐私权?对此,北京匡时副总经理谢晓东坦率表示,“这个问题很敏感,”不过,他很坦诚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信札的所有权、著作权是两类权利,从所有权来讲,从法律上来讲肯定属于夏宗禹的后人;第二从版权角度来讲这批东西都已经得到了公开的出版、著录,所以知识产权方面也没有问题。”
他进一步说:这批东西首要的价值在于由夏宗禹后人提供,并且有相关出版著录,所以来源不成问题,绝对保真。其次,这批交往信札、手稿见证了中国一代知识分子君子之交,以及背后体现的传统文化的诉求,这种综合价值的体现反而比单纯的书法作品的价值更高。再次是稀缺性,例如马一浮的书法作品在文革当中大量被焚毁掉了,市场上很少见;丰子恺的画作在市场上比较常见,而书信就比较少了。最近两年名人信札手稿的收藏正在蔚然成风,因此他相信这批东西能够创造比较好的市场价格。据悉,夏宗禹后人将用拍卖所得成立“夏宗禹文化基金”,用以推动文化出版事业。
扬子晚报记者 冯秋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