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球拍卖市场版图中,巴黎的重要性远远落后于纽约、伦敦以及近年来蓬勃发展的中国主要城市;诚如巴黎苏富比总裁Guillaume Cerrruti表示,巴黎一星期的成交额可能不过纽约一个晚上成交总额的十分之一(纽约佳士得11月的战后与当代艺术拍卖两天成交额近7亿美元!)。尽管如此,作为印象派和现代主义时期世界艺术中心,巴黎市场仍不时出现出自老家族旧藏的精彩作品。在亚洲文物方面,法国至今仍是亚洲收藏家不可取代的“淘宝”圣地;十九世纪末期丶二十世纪初期许多中国和亚洲重要文物透过文化丶宗教丶贸易交流和战争等不同管道进入了法国,如今在中国收藏家兴起,中国和亚洲文物在国际市场频创高价丶屡屡登上报纸重要版面下,吸引了许多法国老家族成员将置放阁楼多年丶原以为不值钱的中国器物拿到拍卖行鉴价和拍卖,许多精彩佳作因此浮出台面。法国市场的独特魅力不仅老东西多,而且估价也多半偏低,格外具吸引力和竞争力。除此之外,拍卖活动不只集中在巴黎而已,各大小拍卖行遍布法国各地,最近几年创下天价记录的中国文物绝大多数在巴黎以外的城市出现和拍卖。值得一提的是,为了提高法国艺术市场在艺术全球化发展下的竞争力,法国国会于10月中旬也顺应民意,决定将从欧盟以外国家进口到发过来的艺术品税率往下调,从原来7%降为5.5% (恢复到2011年前的税率),让法国艺术市场人士大松一口气。
苏富比拔头筹,佳士得居次,艾德居第三
十二月下旬,法国各大拍卖公司纷纷赶在年终岁末之际总结2013年的成绩。苏富比以成交总额1.88亿欧元拔得头筹,佳士得1.865亿紧随在后,法国拍卖公司艾德(Artcurial)则以1.781亿欧元排名第三,位居第四的法国Tajan拍卖公司, 成交额4200万,远远落在前三大龙头之后。值得关注的是,由法国多位拍卖官(包括Francis Briest丶Hervé Poulain和François Tajan)于2002年共同成立,背后资金包括达梭(Dassault)航太集团的艾德拍卖公司,2013年成交总额较2012年成长了24%,相较之下,苏富比仅成长3%,佳士得甚至减少近3,5% 。艾德三年内营业额成长了70%,尽管拍品平均落锤价不到8千欧元丶而且百万成交的拍品数量比两大国际拍卖公司苏富比和佳士得少的多(艾德只有8件,苏富比26件,佳士得19件),但以多元化的经营策略取胜,拍卖种类繁多,除了传统艺术文物外,还包括古董车丶漫画等等。2013年艾德拍卖公司所创下十大最高拍卖成绩,其中三个是古董车,一个是钻戒。
国际化的发展趋势
苏富比丶佳士得与艾德在不同领域各领风骚--苏富比在印象主义和现代艺术上居霸主地位(印象主义和现代艺术成交额为4345万欧元),佳士得在当代艺术丶亚洲艺术和装饰丶工艺设计上占鳌头(当代艺术交易达5600万欧元,较2012年成长62%, 是进入法国市场以来成绩最好的一年),艾德则在古典作品和漫画市场领先。值得一提的是,漫画去年成交额为720万欧元,被视为一个潜力庞大的新兴市场。由于艾德拍卖公司的成长迅速,两大国际拍卖公司苏富比丶佳士得为巩固在巴黎市场的地位,势必得说服更或许倾向将作品拿到纽约丶伦敦拍的欧洲收藏家放到巴黎拍卖场。其中一个极具说服力的论点是不错的成交率:2013年苏富比的成交率为73%, 佳士得为80%, 艾德为 76% 。
根据以上三家拍卖公司的年度报告所显示,不论从买家或卖家的角度来看,法国拍卖市场都日趋国际化:不论苏富比丶佳士得或艾德的买家超过2/3都是非法国人!尤其在战后当代艺术与亚洲艺术领域,曾经旅居法国的外国艺术家作品都由该国收藏家购回,例如美国女艺术家米切尔(Joan Mitchell)一件作品由美国收藏家以360万欧元价格买回,中国收藏家则以260万欧元的代价拍下一件赵无极的画作。其中,法国苏富比2013年年度报告指出,买家37% 为欧洲其他国家和俄国买家, 14% 来自北美, 10% 来自亚洲。法国总裁Guillaume Cerruti特别指出,“多年来,艺术市场的国际化最主要表现在外国买家的大量介入,然而今年的独特之处在于外国卖家比例的增加。” 2013年法国苏富比56%的拍品来自国外。此外,佳士得强调,私下交易成交额达4330万欧元,较去年成长14%,占法国佳士得营业额的19% 。
拍品成交排行榜
2013年法国市场拍品成交排行榜第一名为一只曾为法国马萨林枢机所属的日本江户时代初期衣箱,由法国Rouillac拍卖行以730万欧元拍出,得主为荷兰阿姆斯特丹国家博物馆;第二高成交记录为莫迪里阿尼(Amedeo Modigliani)一幅1919年画作《罗杰˙杜缇勒肖像》,650万欧元,创下这位艺术家作品最高成交记录,由苏富比拍出,买家为美国私人收藏家;第三名为法国雕塑家马约尔(Aristide Maillol, 1861-1944)1938/1945年作品《河流》,以610万欧元成交,创下其个人最高价格,由艾德拍卖行拍出。苏富比以570万欧元拍出的美国英年早逝的画家巴斯基亚(Jean-Michel Basquiat)一件1982年画作《皇冠旅馆》为第四高价。此外,Thierry de Maigret拍卖行一件标明为唐代张萱《唐后行从图》于6月19日从1500欧元起拍,最终以460万欧元成交,是2013年法国拍卖市场第二高价的亚洲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