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市场生存技能吸金指数

郑板桥《墨竹图》北京盈时国际 水墨纸本 立轴169×80cm

　　文/艾米

　　吸金能力对任何行业来说都是一个极其直观的指标，拍卖市场也一样。只是对于拍卖市场来说，考量吸金能力的指标更复杂，除了成交额、成交率，还有很多无法量化的因素：征集能力、服务能力、负责人的个人影响力，以及自身品牌的文化气息，这些都是拍卖行的生存技能，有些是必备的，有些又不是每个拍卖行都能具备的。

　　艺术市场从2011年的井喷状态冷却下来之后，整个拍卖行业都在寻求新的生存状态。拍卖市场除了整体呈现出越来越多元化、特色化、两极化等特点，以及将挖掘艺术品背后的文化属性这项工作从一级市场揽上身之外，各个拍卖行也都在苦心经营能在有限的市场资源下跑赢的生存技能，这些技能就决定着他们的吸金能力。

　　关于吸金指数的最小单位，在拍卖市场上说到价钱的时候，圈内人总是习惯性将单位“万”省略，比如张大千某件作品5000万，总被轻描淡写地说成5000，如果遇到不明真相的人，大概会以为，还蛮便宜的嘛！

　　【所以最适合做为吸金指数的最小单位的，就是“万/ten thousand” =1tt？】

　　技能一：上市

　　代表公司：保利拍卖

　　H股上市，成为世界市场的中国icon

　　今年年初，保利文化集团将旗下的几大产业在香港打包上市，招股书中明确说明，会将50%的资产配置用于发展拍卖产业，这让业内和业外都纷纷将保利文化上市与保利拍卖上市划上等号，保利拍卖也成为国内首个上市的拍卖股。而保利拍卖的打算是大举进攻世界市场，成为世界艺术品市场上一张响亮的“中国牌”。选择H股上市的保利文化在接受世界经济的考验的同时，也将得到世界范围的融资。而近期更有传闻称，保利国际将斥资10亿美金收购底特律的艺术品，如果这条新闻属实，那么这可以算是保利拍卖在国际上的第一个大动作。

　　吸金指数：保利拍卖应该是内地拍卖行中背景最雄厚、也是最复杂的一个。作为保利文化集团的产业之一，保利拍卖从2005年创立以来，在艺术市场上一蹴而就，短短8年时间内便成为行业成交榜首，而在其集团内部的地位也逐年攀升。保利文化在2003年曾尝试以影视上市，最终以失败告终，今年年初，保利集团选择了香港H股再次上市，以拍卖为主打，IPO首发抢购空前火爆。另一方面，保利文化选择在香港上市，原因自然是多方面地，然而保利香港在保利拍卖的利润额中所占的比重应该是其中一点重要原因。但作为保利文化的一部分，香港保利拍卖又在某种程度上保持着自身独立性，这样一来，保利拍卖就像一个可分可合的作战巡洋舰，有保利文化这艘母舰，又有北京保利拍卖和保利香港以及其它几个产业这样的子舰，在需要的时候随时拆分和组合。

　　上市以后，保利拍卖除了资金流会得到源源不断地补充之外，自身品牌也将随之提升，无论是征件能力还是市场话语权，都会有所改观。虽然上市这项技能的吸金指数可以爆表到9999tt，但对于国内别家拍卖行来说，却不是都能具备如保利上市那样的条件的。

　　技能二：抱团

　　代表公司：匡时&恒利、二三线拍卖行

　　资源整合，扬长补短，共谋天下

　　2013年以后，匡时以一次又一次翻倍增长的成交坐稳了京城拍卖前三的位置，这跟匡时一直以来的勤勉和对文化的推崇分不开，但最关键的，还是2012年底匡时与上海恒利的合并，这一项新技能让匡时在进阶道路上如虎添翼。

　　吸金指数：2013年以前，匡时虽然已经借由“过云楼”专场、“梁启超”专场以及多场别具特色书画专场的拍卖佳绩在市场上声名鹊起，但其着力点毕竟是小众市场，而在近现代书画上的短板让匡时在市场上总是叫好不卖座。同时，上海恒利的吴斌也在思考如何在竞争越来越激烈的市场中为拍卖行寻求转型出路。两家一拍即和：不如互取所长，共同发展。

　　从匡时2013年以来的成交额看，2013年秋拍共成交20亿，比2012年秋拍的9.4亿超出一倍，并且是内地唯一一家在成交额上高于2011年井喷时期的拍卖行。如果抱团，大家不仅吃饱了，还可能在市场上谋得了三分天下，此项技能的吸金指数绝不低于5000tt。

　　选择抱团以求发展的不只匡时和恒利两家，很多二、三线的中小拍卖行都在进行类似尝试。比如2012年成立的广州艺术品行业商会也在抱团推动广州市场的发展；像苏州这样的三、四线拍卖市场，也在筹划着寻求同样的发展。形成一个团体，整合资源共同发展，无疑是市场寒冷期生存下去的技能，但貌合神离的抱团之后如何各自发展，也是拍卖行必须要面对的考验。

　　技能三：开疆

　　代表公司：北京华辰

　　换个战场，抢占先机

　　面对各地保税区纷纷成立的消息，艺术市场的反应雷声大雨点小。尤其在上海自贸区宣布暂时不允许外资拍卖行在保税区拍卖文物之后，自贸区就像是等待外资穿上的锦衣华服。内地几大拍卖行远征香港的时候，似乎并没有想到自贸区的存在，而这在华辰看来却是极佳的机会，尤其是在厦门这样一个既靠近台湾又比较成熟的市场，更得天独厚的优势是内地大拍卖行还没有入侵。

　　华辰在2013年春拍首度在厦门象屿保税区试水之后，2014年正式开始在厦门“安家”。虽然在宣传中，华辰依然“量少质精”地？将此番拍卖看做“试水”，但从齐全的拍品门类、多样的上拍品种来看，华辰似乎已经做好了入场的充分准备。

　　吸金指数：北京华辰就像它的老总甘学军一样，始终给人一种温和中透着机智的印象。北京华辰从2002年首拍开始，虽然成交额不能与京城几大拍卖行抗衡，但一直坚持的自身特色还是为华辰赢得了一片天地。每年的拍卖，华辰都会制造些小惊喜，而影像专场更是做到了国内市场一直以来的“一枝独秀”。

　　除此之外，甘学军也一直是个敢于创新的人，比如国内首场西方艺术大师作品拍卖专场就是华辰开设的，如今华辰又成为第一家进入保税区举行拍卖的内地拍卖行。但就像当初的西方艺术专场后来遭遇停拍一样，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甘学军总是面对着各种风险，最大的风险就是对目前市场接收能力的高估。走在时代的前面，总是需要付出等待和培养的时间和代价。但如果拍卖行本身对这些拍卖的成本不存在过大的压力的话，试试也无妨，赌赢了还可以抢得市场话语权，所以此技能还是有一定吸金能力的，只是吸金指数大概只有1000tt。

　　技能四：小众

　　代表公司：北京东正、盈时国际

　　走自己的路，但是也要看看别人的路

　　并不是所有的拍卖行都在追求大规模，有人也在坚守自身优势板块努力深耕，北京东正就是其中一个。它坚持把明清官窑瓷器和文玩做到极致，单瓷杂一个版块，东正每场的成交额都可以在1亿以上。东正一直强调：规模不是重点，影响力才是重点。

　　闹哄哄的拍卖市场上，在大部分人都在追求拍卖会现场那挤都挤不下人的火爆气氛的时候，盈时的做法却显得极为高冷。2013年春拍，盈时首场春拍选择了私密的拍卖形式，除了买家，无关人士都被拒之门外，除了变相地吸引眼球以外，也由于其首拍主打的古代书画收藏圈顶层的特性。

　　吸金指数：盈时的考虑，是从客户体验出发，为买家提供舒适的购买环境，毕竟不是所有藏家都喜欢高调露面。而这背后，除了对自身拍品品质的自信以外，也将艺术品的市场和收藏人群框定在一个小范围中。拍卖成绩的好坏的确绝大多数取决于所征集拍品的质量，东正深谙此道，故而一直专注于某一门类，也是对拍品品质的保证。但在国内还在希望拉更多人入市的大艺术市场背景下，这种做法的确另类。

　　在目前市场大调整的背景下，一来国内的投资市场正在向收藏市场转变，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短时间内频繁交易；二来，大拍卖行正在划定范围向超级拍卖行发展。客户群体将会越来越窄，精品小众极易被挤出市场，吸金指数也随着这样的趋势向负数发展。但如果在已经确立的高端调性上进一步扩大市场的话，吸金指数也是有机会回升到600tt的。

　　东正和盈时似乎都在朝着这个方向发展。盈时在2013年春拍取得良好反响后，秋拍汇总便加入了当代艺术等更丰富的拍品；而东正在拍了3年瓷杂之后，也在今年将书画列入拍卖业务，推出首场书画专场，翻了翻拍品，尽是齐、张等受欢迎的近现代画家作品，市场号召力自然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