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士得上海秋拍 设计亮点欲解困境

安德烈克·布拉吉利作品《在蓝色森林中奔跑的马》

　　陆斯嘉 

　　佳士得入沪已满一年，在内地严格的文物政策下，入驻外滩安培洋行的上海佳士得于上周五完成了入沪第二年的秋拍，成绩为1.32亿元，比一年前的秋拍减少2000万元。

　　本季拍卖共有三场。经过2013年首拍时部分当代艺术私人洽购的“投石问路”，这次不再犹抱琵琶，佳士得一口气拿出68件拍品组成“亚洲与西方二十世纪及当代艺术”夜场拍卖；受限于文物政策而不得不另辟蹊径策划的“中国当代设计”专场意外地交出百分百成交的“白手套”；珠宝、腕表和红酒构成“典雅生活艺术”专场。拍场之外，佳士得还举办了私人洽购展览“马的艺术”。

　　去年秋拍，当代艺术拍品20件，贡献落槌总额近8300万元。今年秋拍，拍品数量明显上去了，足足翻了3倍，为68件，成交率93%，落槌总额却仅有8603万元，拍品吸金能力大幅度地下来了。不知从全球各分公司专程来沪坐上委托席的当代艺术部员工是否有种事倍功半的感觉。

　　“当代”夜场具体落槌情况为：超过1000万元的1件；500万-1000万元的3件，100万-500万元的21件，低于100万元的41件。专场平均成交价约130万元，19件拍品过均线。值得注意的是，15件拍品踩着最低估价额落槌，萨尔瓦多·达利、安迪·沃霍尔、达明·赫斯特、朱德群、罗中立、周春芽悉数上榜。还有10件作品甚至以不到最低估价落槌离场，如主打拍品之一马克·夏加尔的《冬夜恋人》，估价730万-1050万元，落槌价700万元；达明·赫斯特的《不确定年代的美丽爱情：派对画作Ⅲ》比最低估价低了20万元落槌，赵无极、朱德群等也跌入此阵营。拍前受关注的毕加索《男人头像》以340万元落槌，去年毕加索《坐着的男人》落槌价为960万元。同样是毕老的“男人”，今秋的这个他矮下去整整两个头。

　　夜场中，一位80后的艺术家作品以560万元落槌，一位业界人士观摩夜拍专场后向《东方早报·艺术评论》表示，“上海场的当代艺术拍品较之香港并不激进，总体较稳妥。从成交情况看，名家作品的价格并不夸张。年轻艺术家的数量有所增长，拍卖公司培育新生代的意图显著，有的年轻艺术家拍品被印作拍品目录封底，场内表面上也形成热烈竞拍局面，可以看出在此背后的藏家、推手与拍卖行之间有一定的默契存在。”此外，当日不少新买家参与竞买，亦有本地潜在买家从旁观察。

　　在当代艺术夜场之前，举行了“中国当代设计”专场，这是佳士得在全球首次推出设计专拍，规模不大，拍品20件。

　　一位佳士得员工拍后表示：“我们忙了半年，拍前很紧张，不确定客户的接受度，三四百万元的价格都可以买老家具了。放在零售店卖得好坏没人知道，现场拍卖一目了然。”为此，拍卖前佳士得在客户沟通上下了不少气力，最终的“白手套”成交甚至超出佳士得方面的想象。一位坐在记者身边的外籍买家一口气拿下三件大叶紫檀家具，共计555万元。

　　虽然该场次有不少中国买家出手，但是一位来自浙江从事建筑行业的人士感叹“这些商品贵得离谱”，也有观众参观预展后说：“这些是迎奉西方极简主义的设计，看起来缺少跟人交流的温度。一张桌子卖几百万，一套茶具卖三十几万，那是‘土豪’的配置。”不过用佳士得中国瓷器及艺术品部高级副总裁罗拉的话说，这些拍品“是可以使用的奢侈品”。看来，在文物政策未见松绑的背景下，佳士得选择在上海试水设计专拍，或许看中的还是此地的购买力。

　　与内地的一些拍卖公司相比，佳士得上海虽有亮点，但在收藏界颇受追捧的书画方面仍未见有动作，也可见出其“水土不服”的问题仍然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