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秋拍盘点 逆市创纪录的一步之遥

编者按：

　　盘点秋拍，这个艺术市场的调整期，我们到底记住了哪些瞬间？更重要的是，这些瞬间会以怎样的方式写进艺术市场的历史？1994年3月27日，齐白石的《松鹰》以176万元成交，是齐白石作品首次突破百万大关，1995年4月，傅抱石的 《云中君与大司命》以近400万元在北京翰海成交……这些刷新艺术家个人纪录的标的，带来的是一个版块的繁荣乃至近现代书画市场的突飞猛进。通俗点讲，我 们称之为“风向标”，而在2014年秋拍，市场中充满“理性”的时代，仍然有“任性”的纪录，这些逆市中创造的纪录跨越出这一步之遥，从中我们也可以摸索 到下一轮市场热点的脉络。

　　【《白塔山记》破亿古代书画稳固市场】

　　2014年12月2日，内地秋拍进入白热化，古代书画板块更是捷报频传，当天共有三件古代书画作品创纪录，其中乾隆御笔手卷《白塔山记》在北京保利以单 品专场的形式上拍，起拍价高达1亿元，最终以1.1615亿元成交为今年内地拍场上唯一过亿的拍品，刷新了乾隆皇帝个人作品拍卖纪录，更创造了2014年 全球中国书画拍卖价格的最高纪录；北京匡时“古代绘画专场”，周道、上睿合作的《李煦行乐图》在200万元起拍后，经过4个电话委托和1个场内买家之间长 达半个多小时的争夺战后，最终以1863万元成交，较拍前估价翻了六倍，这一结果不仅打破了上睿的作品拍卖新纪录，同时也使得上睿直接从百万级跻身千万级 画家之列；吴伟的《松风高士图》也以1667.5万元创纪录价格在保利的古代书画专场成交。此外，10月25日举槌的翰海“重要古董书画(夜场)”，高其 佩的《山水》(十二开)以920万元成交，刷新其作品《十二胜景》册页(十二开)在2004年翰海春拍创造的467.5万元个人纪录。

乾隆御笔《白塔山记》，成交价：1.1615亿元

　　乾隆御笔《白塔山记》的破亿元成交成为今年秋拍最振奋人心的一个结果。事实上，在举槌前，由于今年秋拍的整体氛围令人担忧，在综合考虑了市场调整因素 后，保利将估价定的相对保守。甚至有业内人士认为，《白塔山记》四卷整体上拍，一不太合时宜，二不知道能否有人亿元接盘。然而，保利拍卖执行董事赵旭却对 拍品本身的高质量非常有信心，他介绍说：“现藏家先后追踪、购藏、研究花费了二十余年的时间才集齐这四卷实属不易。先前曾于2001年在嘉德春拍以 127.6万元购藏《塔山西面记》，又于2004年在香港苏富比春拍中以241.44万港元购得《白塔山总记》(当时估价仅为25万-30万港元)。此后 又辗转国外觅得《塔山南面记》及《塔山北面记》”，乾隆帝存世的墨迹中，以同一母题下成套的手卷极其稀少，珍贵程度可见一斑。所以，《白塔山记》的顺利拍 出可谓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与这两年火热的当代艺术或新水墨不同，古代书画始终保持着非常稳定的市场状态。一方面，由于历史久远、数量稀缺，古代书画能够引发很多藏家的猎奇心，更能吸引很多买家的眼球；另一方面，古代书画的收藏门槛很高，藏家大多是经验老道、研究深入的老手，他们对这一板块的市场规律非常了解，因此古代书画市场中鲜有投机者，这都令古代书画成为艺术市场中最经得起考验的一个品类。

　　古代书法板块在今年秋拍的表现也可圈可点，市场回升状态凸显。“王铎”更是成为今年的大热门，包括嘉德、保利、匡时等多家一线拍卖行相继推出王铎书法专 场或专题拍卖。其中，嘉德推出的“王铎的笔底毫端”专场成交率高达95%，总成交8200多万元。尽管今年秋拍并未有王铎的新纪录诞生，但其作品拍卖的骄 人成绩却是不战而胜的。

　　【何海霞五日两破纪录 近现代书画第二梯队补位】

　　近现代书画板块，从齐白石、张大千到傅抱石、徐悲鸿，再到2013年大热的黄胄、黄宾虹等，几乎每年都有在拍卖场上创造天价的艺术家。今年近现代书画的秋拍场上，虽然没有破亿元的天价拍品，但是仍有多位近现代书画名家创造拍卖新纪录。尤其是在经历了“黄胄年”之后，作品扎堆走高拉动整个板块的接力棒在2014年秋拍似乎传到了何海霞、赖少其、程十发等第二梯队各派名家的手里。

何海霞《岸沿千璧立》，成交价：2300万元

何海霞《幸福山区》，成交价：2093万元

　　长安画派“三杰之一”的何海霞在一周之内两度刷新个人拍卖纪录，成为近现代书画板块的最大看点。11月30日北京银座，何海霞创作于1958年的作品《幸福山区》首次在拍场上亮相，以1000万元起拍，最终以2093万元成交，刷新何海霞个人拍卖纪录。四天后，即12月3日在北京匡时，何海霞1985年为北京友谊宾馆所作的重要大尺幅作品《岸沿千璧立》最终以2300万元成交，再次刷新了何海霞个人拍卖的最高纪录。作为长安画派的主力人物之一，当下对于何海霞的学术研究并不太多，同时进入拍场的作品较齐白石、黄胄等人也相对较少，所以作品一入市，总会给人以新鲜感，也因此会获得更多买家的关注。北京银座拍卖执行董事徐斗虽然谦虚的表示，《幸福山区》的创纪录成交存在偶然性，但他同时认为：“总得有一个人画家补位上去，这是肯定的。”事实上，北京银座已经连续四次推出何海霞先生专场拍卖会，几乎每年都会有一件重要的拍品出现，如2013年的《天山南北》，以1350万元成交，成为北京银座当季八大家专场中的最高价作品，也成功刷新了当季艺术品拍卖的TOP榜单。

赖少其《梦游黄山西海门》，成交价：3910万元

　　岭南画坛名家赖少其创作于1981年的《梦游黄山西海门》在嘉德的“大观之夜”上拍，最终以3910万元成交，创其个人作品拍卖新纪录。2011年开 始，赖少其的价格趋势开始显现，上拍的作品数量也明显增加；到了2012年6月，赖少其的《黄山晨雾》以391万元在华艺国际成交，创当时个人作品的拍卖 新纪录；2013年春拍，赖少其作于1983年的《梦游黄山》在广东崇正以1725万元的价格成交，创当时新纪录；如今，赖少其的作品纪录已经刷新到了 3910万元，较2年前的价格整整翻了10倍。从地域的角度考量，也能够发现，以往都是南方拍卖行主推赖少其的作品，尤以华南地区居多，2014秋拍，赖少其的新纪录却出现在了北方“强队”中国嘉德。以目前这种稳定激增的状态来看，未来可能会有更多北方拍场逐步推出赖少其的精品，南北差异逐渐弱化。此外，岭南画派的领军人物关山月、黎雄才1978 年合作的《松梅图》以2012.5万元成交，创造了关黎合作精品的拍卖新纪录。事实上，在2010年5月，北京华辰曾上拍过关黎1977年合作的另外一件 《松梅图》，当时的最高估价仅为25万元，成交价却达到了224万元。同一题材、同时期的关黎精品在4年时间里疯涨了近10倍。不得不说，岭南画派名家的 作品走高趋势非常明显。

吴昌硕《花卉屏风十二扇》，成交价：3852.5万元

　　今年秋拍，近现代书画的另一个现象就是海派艺术家的连动。12月1日，海派大师吴昌硕作于1917年春的《花卉屏风十二扇》在北京保利以2200万元起拍，最终以3350万元落槌，成交价达3852.5万元，创个人作品拍卖的新纪录。12月13日，海派名家程十发作于1958年的连环画《欢迎毛主席》在西泠秋拍以700万元起拍，以1380万元成交，创其个人作品拍卖新纪录。12月17日，朵云轩首次推出“梅景书屋书画”专场，以期挖掘和培育出更广泛的海派二、三线艺术家群体的市场价值。收藏家徐涵明认为，以吴湖帆、谢稚柳、程十发等 人为代表的海派书画“以后会越来越贵”。朵云轩2014秋拍负责人赵颖也坦言：“海派的价值一直处于低洼，随着市场环境的调整也在慢慢被发掘，海派的市场 只会越来越大，受到越来越多的人关注。”以此可以看出，海派书画目前的这种“扶老携幼”的市场培育是具有突出而有效的连动作用的。

黄宾虹《江山卧游图》，成交价：4830万元

　　此外，今年秋拍还有多项特别的近现代书画拍卖新纪录诞生。12月3日，北京匡时推出“冰上鸿飞——纪念黄宾虹诞辰一百五十周年作品”专场，黄宾虹晚年四屏代表作《江山卧游图》4830万元成交，创造了黄宾虹四屏作品在拍场的新纪录。徐悲鸿《十二生肖册》也以4600万元成交价，创徐悲鸿个人年度拍卖最高纪录；陈之佛1957年作《海棠绶带》以534.75万元成交，创个人作品拍卖新纪录。

　　【现当代艺术三现象：早期油画+新水墨+年轻人】

　　当代油画回归90年代初

　　纵观2014年秋拍现当代艺术板块的各项纪录，我们会发现当代油画在市场中的主力军依然是活跃于市场中的一批60后及早期艺术家。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刘小东、方力钧、刘炜等人的创纪录作品无一例外的回归到了上世纪90年代较早期作品上，不仅在当时的国际重大艺术博览会上亮相，更对艺术家个人后期的艺术风格影响深远。

刘小东《违章》，成交价：6620万港元(约合人民币5282万元)

　　以10月5日香港苏富比“现当代亚洲艺术晚间拍卖”专场为例，刘小东1996年作《违章》拍出6620万港元，成为该专场标王，刷新了其个人的拍卖纪录；方力钧凭借1992年作《系列二(之四)》的5948万港元刷新纪录；刘炜作于1995年的《你喜欢肉？》以2364万港元成交，创个人作品拍卖新纪录。朝戈作于1996年的《两个人》在中国嘉德秋拍上以931.5万元成交，创个人纪录；王兴伟作于1996年的《盲》以940万港元创纪录价格成交。沈小彤1992年作《红红的那些人》在北京匡时以345万元成交，创个人新纪录。

方力钧《系列二(之四)》，成交价：5948万港元(约合人民币4745.9万元)

　　《违章》是刘小东90年代的代表性作品之一，曾在1997年威尼斯双年展中展出；无独有偶，方力钧在90年代初也曾借《系列二(之四)》为代表的一系列作品参展1993年威尼斯双年展；同样，刘炜在今年秋拍创纪录的作品《你喜欢肉？》也曾于1995年参加威尼斯双年展。90年代，朝戈的《两个人》创作于90年代，而这个时期也是其进入了最直觉化的时期，对时代变迁中人的精神关照尤为凸显，堪称其90年代的艺术标签。

　　与以往拍卖季成熟艺术家2000年左右作品占主导地位不同，这些现当代艺术板块中相对成熟的艺术家在上世纪90年代创作的一系列早期作品在今年秋拍反倒回归到市场中来，由此可见，不仅仅是整体市场在做深度调整，专注现当代艺术的藏家们也似乎正在调整自己的收藏体系。

　　当代水墨新作更受宠

　　然而，与当代油画90年代早期作品频创纪录不同的是，今年秋拍，当代水墨的创纪录表现呈现出了两个极端：一类是2000年以后的新作，一类则是80年代中后期的作品。

徐累《霓石》，成交价：1840万元

　　11月20日，中国嘉德“开拓——中国绘画的多元化探索”，徐累2012年作《霓石》以620万元起拍，1600万元落槌，由399号牌蒋再鸣替朋友竞得，最终成交价1840万元，创徐累个人拍场最高纪录。此外，陈瑞献作于2013年的《八大山人》在北京保利以2070万元成交，创个人作品拍卖纪录；邱志杰2009年为新生女儿所作的《给邱家瓦的三十封信》以529.8万元成交价在香港佳士得创纪录；刘进安的《米脂写生》(2014)和王晓辉的《小动作2013》(2013)也分别以142.22万元和114.69万元的成交价在中国嘉德(香港)创个人纪录。沈鹏2006年创作的书法《沁园春·雪》也以494.5万元成交，创个人拍卖纪录。

刘国松《香江岁月》，成交价：1684万港元(约合人民币1314.93万元)

　　刘国松作于1987年的水墨作品《香江岁月》在香港佳士得以1684万港元成交，成为今年除徐累《霓石》之外第二个突破千万元大关的创纪录新水墨作品。朱新建1987年作《虚空大地》则以632.5万元的成交价在西泠秋拍创个人作品拍卖的新纪录。陈文希作于上世纪80年代的《鹭鸶》以282.45万元在保利香港成交，打破个人作品拍卖纪录。

　　上世纪80年代，实验水墨成为中国当代艺术中非常重要的一个部分，它摆脱传统，从技艺与精神层面的实验性令人印象深刻，而近几年兴起的以徐累为 代表的新工笔也开始崭露头角。同时，无论是苏富比、佳士得还是内地的保利、嘉德，一线拍卖行对于当代水墨的精力与财力投入都非常明显，有些拍卖行甚至为当 代水墨单独成立一个部门。因此今年秋拍，80年代与2000年后新作形成的当代水墨现象还是有迹可循的。另外，保利当代水墨部主管唐莉莉认为，目前当代水 墨市场“正在寻找一种传统与当下、中西兼具的东西”，所以藏家对于当代水墨板块的选择越来越趋于国际化。

　　异军突起的“7080”

　　2014秋拍之所以被称为“调整 期”，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因为拍场缺货、市场缺钱，艺术家梯队在变化，藏家的收藏体系也在调整。所以，像苏富比、佳士得这样的国际拍卖巨头都在想尽各种 办法和宣传手段来吸引更多年轻买家和新藏家。顺应这种市场趋势，今年秋拍，香港及内地各大拍卖行都别出心裁地将目光投向70后、80后这样的年轻艺术家。

　　以香港苏富比为例，他们将三位典型70后艺术家引入了定位高端藏家的夜拍中，目的很简单，就是希望能够“吸引更多年轻藏家”。与60年代及之前相对成熟的艺术家作品同场竞技的是来自贾蔼力(1979年生)、王光乐(1974年生)以及刘韡(1972年生)三位70后艺术家的作品。最终，贾蔼力《疯景1号》以1180万港元成交；王光乐《水磨石2004.1.1-2004.2.5》以544万港元成交；刘韡《紫气系列H2》也拍出340万港元，均创个人拍卖新纪录。

贾蔼力《疯景1号》，成交价：1180万港元(约合人民币941.5万元)

刘韡《紫气系列H2》，成交价：340万港元(约合人民币271.2万元)

王光乐《水磨石2004.1.1-2004.2.5》，成交价：544万港元(约合人民币434万元)

　　与此同时，内地拍卖行在今年秋拍对于70后艺术家这一群体也非常看重。王光乐《寿漆系列070810》在保利举办的青年艺术家专场“中国新绘画夜场”中 以70万起拍，100万落槌，加佣金以115万元成交，创其“寿漆”系列新纪录。12月2日，北京匡时“现当代艺术”专场拍卖中，也有多位青年艺术家创造 佳绩：欧阳春(1974年生)《捕鲸船(二)》一口价60万开始，最后140万元落槌，加佣金以161万元成交，由场内1608号竞得，创造了艺术家作品 的拍卖新纪录；陈可(1978年生)《植树》185万元落槌，加佣金212.75万元成交，创造艺术家作品新纪录。

郝量《云记》，成交价：675万元

　　1983年出生的郝量是近几年在艺术市场中表现最为抢眼的一位80后青年艺术家。根据雅昌艺术网的数据显示，自2011年11月28日到2014年12 月21日，郝量共有16件作品上拍，成交率几乎达到100%，5件作品成交价突破百万元大关。其中，2014年上拍的作品达到10件。今年10月24日举 办的上海佳士得秋拍中，郝量作于2012年到2013年的《云记》以675万元成交，创造个人作品拍卖的新纪录。

彭薇《新洛神赋》，成交价：253万元

　　此外，值得注意的是，这批在2014年秋拍中刷新纪录的青年艺术家群体中还有四位女性艺术家的身影：黄丹、徐华翎、陈可、彭薇。其中，后三位的作品成交价更是突破百万，相信女性艺术家的作品在未来市场中将会有更好的表现。

　　2014年秋拍，70后、80后艺术家的市场表现令人振奋，有人甚至认为，“青年艺术家可以接棒了”。随着越来越多的年轻藏家涌入拍场，并逐渐成为市场中的主要购买力。于他们而言，同龄同时代艺术家的作品更容易理解，欣赏品味也会更加接近。同时，较60后及更早时期的成熟艺术家相比，青年艺术家的作品价格相对偏低，所以对年轻藏家来说，会更加游刃有余。

　　从目前缺钱状态下的市场角度来看，青年艺术家的作品有可能成为艺术市场的新拐点。另一方面，众多青年艺术家的作品在拍场缺货的这个时期推出，也可以看作是一种“救市”的新思路。保利现当代艺术部业务经理田恒表示：“70、80后这一批新的年轻艺术家，他们的创作方式、世界观与50后、60后这一批已经非常成熟和已经获得普遍认可的艺术家是有很大区别的，这也使得中国当代艺术也在慢慢地改变和转型，从拍卖行来说，要顺应时代发展，把新的艺术家、新的作品呈现给藏家。”

　　荣宝拍卖有限公司总经理刘尚勇也认为：“受市场推动，拍卖行也从市场需求出发，转变思路，把精力更多地投入到迎合70后、80后的审美取向中去。在市场 难以出现天价的当代艺术作品时，青年艺术家的中低价位的拍品不仅适合大藏家的藏品轮换，同时对于青年藏家的进场十分重要。”

　　【古董进入“高冷”深度调整期】

　　今年秋拍，瓷杂板块的表现用“冰火两重天”来形容最为恰当。11月26日，"永乐御制红阎摩敌刺绣唐卡”在香港佳士得以单一拍品专拍形式上拍，从现场的 竞拍情况就能看出它有多“火”：以5000万港元起拍，在上升到1.62亿港元时，竞争愈发激烈，竞价阶梯也上升到了500万一口。最终以3.1亿落槌， 加佣金近3.5亿港元成交，再次刷新自身保持的世界纪录。买家刘益谦在朋友圈里也发布了这样一条消息：“硬从老外手中夺爱，3.1亿元港币落槌，好辛苦。 任性！”他甚至还在一场公开的讲座中与大家分享了“任性”买下永乐唐卡的全过程。整个2014秋拍，最火热的关键词就这样从“调整”变成了“任性”。

“永乐御制红阎摩敌刺绣唐卡”，成交价：3.5亿港元(约合人民币2.8亿元)

　　“永乐御制红阎摩敌刺绣唐卡”长3.35米，宽2.13米，流传至今已六百多年，堪称全球最罕见的巨型唐卡，且保存异常完好，用刘益谦的话说“拆开边线一看，里面比外面还新”。算上此次亿元天价成交，这幅唐卡已经四度上拍佳士得。

　　虽然唐卡的历史悠久，而且一直也深受藏族同胞尊崇，但唐卡作品真正进入国内收藏市场的时间并不长，出现快速升温也是近几年才有的事。上世纪80年代初期 国内艺术品收藏市场刚刚兴起时，唐卡的价格一般也就两三百元；进入90年代，藏传佛教艺术品逐渐进入收藏市场后，唐卡的价格才突破千元大关；直到2000 年以后，唐卡在内地拍卖才多有万元纪录出现；2005年可视为内地唐卡收藏市场具有里程碑式的一年，在这一年，国内古代唐卡作品拍卖突破百万元大关，也是 从这一年开始，唐卡收藏市场逐年升温，近几年内古代唐卡精品的拍卖价格由百万元、千万元飙升至上亿元。

明代德化窑何朝宗白釉达摩陶瓷立像，成交价：1444万港元(约合人民币1158.2万元)

　　说完唐卡，再说说今年的瓷杂，“调整”都不足以用来形容这个版块在今年秋拍的表现，只能用“高冷”——没有突破成交价世界纪录的瓷杂拍品产生，但有两件 拍品在各自细化板块中创了新纪录：10月8日香港蘇富比，放山居故藏的清乾隆粉青釉浮雕“苍龙教子”图罐以9420万港元成交价刷新单色釉拍卖纪录；11 月26日香港佳士得“重要中国瓷器及工艺精品”专场中，明代德化窑何朝宗白釉达摩陶瓷立像以1444万港元的成交价创德化白瓷拍卖新纪录。

清乾隆粉青釉浮雕“苍龙教子”图罐，成交价：9420万港元(约合人民币7555.7万元)

　　今年，古董拍卖市场投标率下降三成，成交价格也下滑了三分之一，瓷器收藏尤为明显。全球整体的宏观经济环境不够稳定，未能为今年的艺术市场创造有利条件，导致流动性紧张成为以瓷杂为代表的古董板块交易下滑的直接原因。另外，瓷器这一品类的特点原本就颇为“高冷”，与现当代艺术、书画等板块不同，瓷杂的藏家群体相对较小，收藏门槛极高，一旦出现经济环境动荡的时候，买家可能就更愿意以先观望的态度来应对。

　　但有一点不得不提，香港邦瀚斯上拍了一件“清雍正青花缠枝花卉纹蒜头大瓶”，以7628万港元拍出，超估值近乎12倍，成为香港邦瀚斯历年来拍卖最高 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调整世道中对于稀缺拍品的争夺丝毫不见竞价者手软。这也是今年秋拍在“深度调整”之余释放的一个积极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