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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爱其《生生者生》展览研讨会在京举行

作者:佚名      藏品展览编辑:admin     
研讨会参与人员 研讨会参与人员 研讨会现场 研讨会现场

  新浪收藏讯 2013年7月2日下午,沈爱其《生生者生》展览研讨会在北京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微博]举办,艺术界著名批评人士杨卫、杭春晓、徐虹、王端延、王春辰[微博]、皮道坚、盛葳、贾方舟、高岭以及艺术家沈爱其参加了此次研讨会,以下是研讨会实录:

  杨卫:他的笔墨在基础上更加张扬,而且他是用狂草的角度来进入到水墨的创作,带来的意象更加斑斓、也更加狂野。这样一种东西恰好也吻合了八十年代以后思想解放整体大的社会趋势和文化趋势,我想沈老的创作实际上跟我们的时代脉搏是息息相关的,但是他自己是一直隐逸在湖北,很少出现在美术界的一线,这次连续几个展览,包括皮老师下一步策划的他在中国美术馆的展览,也就是说要从民间挖掘这样一个以前不被重视的艺术家,把他挖掘出来。沈老师的作品也证明了“真知在民间”的道理,

  杭春晓:沈老师整个笔线里边不仅是草书,还有一些碑的直通通的用笔,直的用笔还有黄宾虹讲的屋漏痕的体验,是一种混融性的状态,这种混融性是八十年代到今天的语境中一方面传统有一个自身的延续,一方面又在一个很新的语境下产生一种含混和临界状态的创作,这类创作也许对我们重新反思是不是现代性只是唯一的方向,是不是中国画一定要走到当代,可能提供一些案例。

  贾方舟:沈爱其的画一个最大的特点可以归纳到一个“气”、一个“势”。他在破坏笔墨原有秩序以后所谓的“打散笔墨”以后他是用“气”来统一画面,他说的“万物一气”不管画什么,胸中意象是什么都是用“气”来形成的,从沈爱其的作品里面体会传统《画论》中的“气韵”非常吻合,他的画不管画到什么程度,感觉到有一团气在画面上运动、滚动,在形成过程中,或者说在气的张力和运动感都能够体验得到,这是他的画面最难得的一个东西,而且是很难形成的东西。“气”是由“势”的推动。“势”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传统画论也有表述远观其势,近取其质,近看是看到是质地、机理效果、具体的纹路,远观这些都看不到,看到的是大的气势,所以沈爱其的作品是保留不仅是有气,而且也有势,这是他的作品能够整体把握到的一个大的取向。我觉得他特别像太极拳一样,太极拳从开始到结尾完全是流动的,而且旋转很好,没有死角,他的东西给里感觉那种气韵,这是最典型的。

  徐虹:我觉得沈爱其的作品留给我的一个很主要的感觉是他把传统的“道”变成了“肉身”。最有意思的是(如屏幕)如果光是纸上的作品可以感觉到里面的感情,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手、脚,包括他整个所谓的气、势都是从他身体里面来的,这个过程中他留下的节奏,留下的气,留下的态,是由他造成的,看这个可以感觉到。如果不是那么直接就是他的作品必须要和他的过程放在一起看,所以我觉得强调他的作品的一个纸面结果还不如强调他的作品的“过程性”,因为身体是在过程中留下痕迹的,“道”也是一个过程,“道”不是形而上本体论的存在,而是一个过程中的一个不断地展开,不断地变化,不断地合理性、合理化过程中存在的。所以他的作品如果是从这样一个时间的维度和身体的维度结合起来的时候,我们想传统可能在这个层面上就有一条不同的解释,如果在这个点上,我们再来解释笔墨的时候,我们对笔墨就不会用一些客套,就是十八世纪、十六世纪的语言来说笔墨,我们会用今天当代人的语言来说我们的笔墨。这是第一部分。

  第二,我觉得他的作品还有一种共通性。独特性作为一个个体的生命和他的笔墨在一个流动的过程中间、互动的过程中留下的痕迹、留下的生命体,但是这个生命体必然也是要和别的沟通。不可能是专制的、独裁的,因为他的笔墨语言和传统的文化关系,他必然是要和传统文化有一种嫁接,他嫁接的目的并不是说他完全要屈服于传统或者是使自己听命于传统,而是他要通过这种语言来和这个群体的人进行沟通,乃至于和人类进行沟通。因为这样的一种用笔方式和身体的关系是全人类都懂的,我看这样的作品说抽象表现主义有什么不能理解,什么西方、东方,人类在他的生命充满激情的时候,他要留下痕迹的时候不管他是用油画颜料还是用刀或是是用泥巴也好,还是用毛笔蘸上墨也好都有一种扑向这个世界,都有一种向他者敞开,向常人敞开,和常人沟通的意愿。他的作品除了独特性以外还有不少的共同性。最近《旅行者一号》,科学家们有一个看法,飞到了边缘的时候,太阳的粒子越来越减少,外部的粒子增加,这个共同体有一些衰落的东西,也有一些新进来的东西,但是这个共同体还是在太阳系和宇宙大门中间的过度,没有办法截然说成这是东方的还是西方的。在这里边东方和西方就像这个例子一样互相流动、互为共生,当然有一些地方强一点,有一些地方弱一点,这个就是人这么一个世界,我们的城市、我们的艺术和我们和宇宙之间时候是有一些共同的地方,如果说人只是独特到和整个宇宙是不一样的,这就是一个狂人的语言,绝对不是一个今天正常的常人语言。所以我觉得他的作品独特性和共通性同时存在。

  他的最大特点还是有一种“敞开性”、他有一种沟通的意愿,他的敞开性和他的独特性是有关系的,如果他重复别人的语言他就不叫敞开,只是和人家一起而已,他敞开有不一样的冲动,他有创造,但是这种创造他要让别人人头,要获得和别人之间共同看到真理的一种意愿,所以敞开就意味着他必然是独特的。我想这个展览在中国美术馆做,把他定在什么样的位置上?在什么样的语境里做这个展览很重要,如果你真的很喜欢沈老师,真的觉得要在中国八十年代以来现代美术史上探讨一些突出的个体和突出的一些成就的话,我同意贾老师的话把他作为一个个案,这个个案不能和别的艺术家混合,他的独特性在哪里,包括在户外、为癌症病人和在房子上画画,完全是一种实践性,传统中的“实践性”很久不谈了,我们今天如何重新谈实践,重新谈道成肉身,这是关于我们的文化再被激活的一种可能性。谢谢!

  王端延:我觉得沈爱其先生的突出之处就是坚守着“笔”,他对笔的一种坚守。对于中国画来讲可能笔甚至是比墨更重要的一个概念,我甚至认为一个艺术家的个性不是体现在墨上,而是体现在他的笔上,现在心理学告诉我们笔迹可以反映一个人的心理,因而有笔迹学艺术,所以笔是非常重要的概念,体现艺术家个性、心理、气质一个重要的媒介。如果只有墨没有笔,画是没有骨的,没有骨是立不起来的,如果是泼墨就会发现泼墨是发散的,是瘫软的,很难形成一个刚才贾老师说的气势的东西,我也想强调沈爱其先生的画一个独特的东西就是“气势”,这个气势恰恰来自他的笔,不是很多泼墨艺术家的泼墨,笔在他这里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他的笔,中国过去叫笔不叫线,线是笔的一个结果,笔的运动过程的结果,但是有线,就是他的画里有方向,如果没有笔、没有线是没有方向的,它是发散的,形成不了一个所谓的“气势”。沈爱其先生的作品里边是通过他的笔、气势体现的。

  另外沈爱其先生强调一个“态”这是很重要的概念,我们现在受西方绘画、语言和观念的影响我们强调“形”,“态”恰恰也是中国传统哲学或者中国绘画里头非常重视的一个概念。“态”是跟人的心联系在一起的。他的绘画不是一种形,是一种“态”,形是可以度量的,“态”是无法衡量的,他的这个东西,他的气势等是不可以量化的,这个也是每个观者看到他的画感到这些东西很难说出来,这个东西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就是他的多样的角度,“态”是很重要的概念,也是他绘画的表现形态。

  盛葳:第一感觉是特别震撼,很难想象年过七旬的一个老人画的作品,感觉内在有一种很强大的力量,刚才杨卫说的张力,人的张力,其实画也有这种力量。

  高岭:我最喜欢的一张画就是122页的这张画,这张画已经画得似乎有点儿密不透风,依然是疏可走马,依然是通透的,这就是让我们比较当代的西方绘画,这个是不是山已经不重要了,他说是山,说明他画画中还是有一个意象、有一个形象在那儿画,只不过画的我们看不出来那个形,这一点上说明了两个方向,一个是沈先生真的是从六十年代开始自己闭门,其实他受到的影响很少,闭门造车,闭门绘画,在传统的语言里边不断地揣摩和画,分离他的“打散笔墨”,走出来,但是他依然是闭门的,所以他还是有传统的意象,所以每一个画都要起一个名字,这就和我们今天的当代艺术中是一个重大的误区,很多西方艺术是不起名字的,尤其是西方抽象绘画基本上以多少号、年份、编号来命名表现的,按照王端廷的研究,按照西方的数理逻辑和工业文明的背景之下产生的,沈先生的绘画充分说明还是一个从文脉中间走出来的,有这样一个作品的名字,每一个名字都充满了诗意,但是他的绘画,122页这张画是有点儿融会东西,西方绘画达不到的东西,抛开西方绘画,西方绘画有的东西他也有,类似形式构成,这个山带有点儿构成,就是一个巨大的体量,体量在这儿了,但是体量里边不是西方油画的覆盖,油画颜料的覆盖性,而是通透,而且这种通透又不是一次完成的,是反反复复,“念珠与笔触”、“极多主义”的画法,有个人反反复复的踌躇在里边,还有一种酣畅,画面又不断地用笔,其实很少用墨,用笔不断地缠绕、挥洒出来,最后又是“透”的,里边有很多情感停留的地方,空间是通透的,是有很多光斑的,还有光的感觉,这张画就可以说明沈先生给我们一个很好的启示,什么是今天当代绘画描写类似于自然或者风景,因为他主要还是山水,就是风景和山水这一个路子里边,如何能够表现出当代人特有的东西来,一方面是要吸收西方的,沈先生可能没有时间、有精力顾及西方,但是他从中国传统里边顾及很多,又研究很多,又走出来,形成了一个在我看来是既是有关东方的笔触,所谓笔有笔触,又有西方的结构、光、体量在里边,这种能够满足当代人更高的一种心理需求。当然沈先生还有很多画令人不可思议,2001年的作品,也是十几年的作品,这种类似于杂树,就是一种树,能够画成这样一种不可思议的山水,我认为确确实实是我从来没有见到我们的国画家这样画的,确实是应该值得很好的研究、很好的推荐、很好的探讨。我相信如果沈先生不办展览,国内这些水墨权威们,如果没有可能上一次办展览几乎不知道有人四十多年前就已经这样画,三十多年前画出这样的水平,所以中国之大,我们的优秀艺术家藏龙卧虎,确实太多了

  王春辰:我是把很多比较有意思的作品都标注出了数字以后就很清晰。清晰是什么呢?早到1965年的时候沈先生的作品已经和现在的作品在精神气质上有关联,不是说最初我还是在学画、探索、模仿,他已经有了个人的气质、精神,甚至里边的东西可以看到现在的作品都在那个时候找到蛛丝马迹,我想也说明另外一个意义,就是艺术家走过的路,这一生走过的路,都能在他的每一个阶段找到他的痕迹,

  皮道坚;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今天能够在画面上拿着像扫帚一样的毛笔在这里涂抹的时候,实际上是有积淀的,是他的很多年的积累,这个就是谈到传统和当代的关系,他是从传统里边走出来的,从我们自己的文化土壤里边生长出来的,这个东西是不一样的,这个也是我很受启发的。下一步我们如何去面对沈爱其的艺术,今天的发言给我指出了很多方向和很多条路。当代艺术和古典传统艺术一个很大的不同的是什么呢?就是我们可以从不同的路径进入这个作品,我觉得沈爱其的作品具备了这个条件,我们可以从不同的路径对他进行阐释,对他进行这样一种解读。我觉得今天的会非常有意思。我说不上总结,我觉得这个会开得非常好,也增强了我把沈爱其的艺术介绍给更多人的一种信心和决心,我觉得这个是有意义的事情,我们今天去做,本来我自己是那么认为,今天通过各位的发言更增强了我这一点信心,而且我从每一个人发言中,我都很受教,包括从杭春晓开始,真的是这样,我记了一下你们发言的要点,最后春辰讲的水墨当代不当代在于人,在于做水墨的人当代不当代,这个是说得非常好的。沈爱其的水墨表现出来的,虽然他整个的人是受传统的熏陶,我觉得他是活在当代,通过他的艺术表现了一个活在当代的人他的感受,这样他的艺术就有这种当代性,这个也蛮好。

  艺术家个人简介

  沈爱其,1941年出生于湖北孝感二屋沟,少年时代起跟随徐松安先生作画。

  70年代末提出“哲人画”,80年代初提出“人天本一”到90年代提出“态”的观点,再到如今提出“大原始纪元”一直在思维和笔墨中共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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