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地点:北京市东三环嘉铭中心A座201
展览时间:11月23日——12月6日[上午10:00-17:00]
参展艺术家:蔡磊Cai Lei/刘翔飞Liu Xiangfei/李展Li Zhan/苏畅Su Chang
开幕酒会:11月23日16:00
主办:新氧艺o2art
项目策划:蔡文娟
不流失技艺,不匮缺思考。生活中沉默不语的几位青年,是拿作品说话的人。虽说还是青年头衔,但十余年从艺路。从基础的素描到对雕塑材质的了解,从绘画的二维到空间的把握,从师出名门到终究开始得到更多个体关注。雕塑,作为艺术中对技艺要求极高的一个门类,青年的雕塑者们在脱离了技艺的锤炼阶段后又开始面对创作的迷局。在这个迷局里,每个人都有话要说,有说传承,有说困惑与未知,有说朴素,有说忘记雕塑。
雕不再停留于动词与技巧,塑是说已之所想,意之所达
《做东西心得》--------李展
我的木雕是从本科毕业创作时开始做的,这几年基本上没断了打,最初是想通过打木雕学习雕塑造型规律,慢慢的发现了这种材料特别的美。木头里面有一种温情的,宁静的气质,得慢慢品才能体会的到,得慢慢做才能出得来。
木头是硬的,性子强,拿它做东西得懂的与它合作,合作的好就会有舒服的东西出来,太拧着它就会给你“好看”,呵呵。
研磨过程比较漫长,但也很享受,这种快感也许只有雕塑家能体会得到吧。形的表面被无数次打磨后所呈现出的紧致、膨胀、充盈、无所缺损、滴水不漏………等等等等,ベプピㄌヴボヾㄍㄣ……哦!,简直不知怎样形容,反正美呆了。
但这很难,打的时候总有意想不到,总有始料未及,快乐的同时总有遗憾,甚至追悔莫及、顿足捶胸,真是痛并快乐,你得习惯。因为它是木头啊,打亏了无法挽回。咳,搞艺术不就这样么,痛苦快乐,一辈子,没个止境。
我是已经习惯于此了,并且要继续做下去。
我做的基本上都是人物,也有些动物,这跟我的学院背景关系很大。从十五岁上附中到现在本科研究生一直下来,在学校里课堂上研究的都是人,人体。做人应该算是驾轻就熟,但最重要的不是在作品里重复平时学的东西,而是在作品里继续学。人物是个载体,承载的是我的造型趣味,造型趣味是要推敲锤炼的,课堂上练的就是这个,现在创作里找的还是这个。所以做的虽然是人物,但心里想的是造型,想把具体的形提炼的深一点,甚至抽象一点,拿捏一些造型上的分寸,尺度上,比例上,方圆、缓急,尽量多推敲推敲。所以跟做的是人不是人没多大关系。可惜木头去多了料没法再补,有时下手狠了,找摸不回来,造型上就会露怯,一是完整的认识和把握造型的能力函待提高,二是想要做到刀刀见血,打木雕能稳、准、狠,还得再练心、眼、手。这不就是要在作品里继续学么。
古代造像中一个残损的莲座就会让我驻足流连,沉迷于它饱满的造型和舒服的比例以致忘记时间。那为什么还要做人呢?具体的形象、表情在作品中出现,跟造型其实没多大关系。这让我想起了九方皋相马的故事,因为说错了千里马的性别、颜色差点丢了性命,原因是九公根本,压根,打心底里,真就不关心那些事,总之是千里马就好,管他公母,毛色。所以一件好的雕塑按说应该也是这样,跟作品的内容关系不大。如果有人看了我的东西,被我的形体语言所感动,以至于忽略我做的是什么东西,倒是令我欣慰的事情。但这很难,把想说的话说到极致,太难了,尤其是雕塑的造型,有那么长的路要走,很远,所以我觉得做创作主要还是继续学习,而且要有打持久战的准备。
但我还是选择做人物,还是找了些具体的形象和表情做参照,看能不能让我的东西里除了非常稚嫩的雕塑语言的尝试以外,再承载些别的内容。这些人物都是我喜欢的形象,至少在我心里都比较特别,比如和猫一起发呆的男人,好像打着手语似的女人,瞪大牛眼的毕加索,将衣领罩住脑袋一脸苦相的贾科梅蒂,神经质的肖斯塔科维奇,一脸稚嫩的领袖,委屈罚站的小胖子等等,具体什么意思,我也说不上来,好像时间都停下来了一样,如果观众能感觉到一点静止和凝滞,我就很高兴了。
我的老师们对我影响很大,他们的作品总会给我惊喜,让我激动,为雕塑而激动,也激励着我继续下去。
《膜拜未知》——蔡磊
宇宙空间的诞生是由一种不可知的力量产生的,不可知即是人类永远不可认识的,既不是某神,也不是某物,是一种非精神非物质的未知。如果有人说谁创造了宇宙不如说是为获得权力来统治世界,欲统治别人的大脑必先获得对世界的解释权。到底也是为了权利。我们的内心深知这个阴谋但并不说出来而假装比别人更了解这个世界。我们今天最新的发明,明天就成为过去的事实就已经从逻辑上说明了这个真理。善良点的人会告诉人们所有的发明只能是比上一次好一点点,但永无休止,膜拜未知吧!它才是绝对真理,它才是让我们获得平等自由的唯一原则。
把宇宙空间缩小到一厘米亦如此,借用胶这种媒介特性在一厘米深度的空间里寻找一种不可知的空间力量!空间的神秘感让它充分发挥,对空间的认识重新解读,但无论如何解读它也没有答案,好比宇宙,看不清它的真实,摸不到它的边际,寻不到它的来源,只能慢慢体会它的未知!空间的维度无法去丈量只有人借用某个载体把它分割标记示意出来,就像宇宙只有借助人的某种欲望把它编造出来似乎是正确的答案。膜拜未知吧!
《与古往圣贤之往来—图像的迁徙》—苏畅
行路取道,当取大道直径,无道路则畏险途,心至诚则道路通。取道如此,然观今日东西文脉传承之殊劣分,岂有舍近而取远乎?
阳明先生提知行合一,必先知了然后能行,这是两件事,但在艺术这个范畴内,我以为这是一件事,我只能凭直觉,顺着这轨迹半推而就的走下去。
前年去浙西徒步,山脊草甸盈盈,半山处落落枯木,大呼称快,黄子久看见的原来就是他们啊!这种理念在现实中得以自明的展现,是震撼人心的。
去年我经常乘轻轨回家,第一次在没有遮挡视线的情况下看清这些卑微的被现实璀璨的体无完肤的山丘,但他们依旧连绵叠嶂,这不正是陈继儒,赵左的画么?我一直悲观的觉得这个时代毫无希望,此时我突然意识到,他们只是在那里,我当如何来看待他们才是关键,这两段经历对我触动很大。
前人只是在描绘他们的日常而已,我相信人的意识以及想象力的区别是不大的,即便产生特例,也会因为无法让别人从已知中得到印证,而失去认识的机会,这样真正的天才想象力是无法被流传下去的。因此,我们历来只是在强化平庸而已,强化这种稳定又坚实的价值观。所以,先贤在认识到这种处境后所选择的应对策略是:如何约束外延,及如何往内走往深度追求成就,强化自我的内在循环来解决面临的处境,而非逐求仰赖外力的殖民策略。先贤们如此笃定的处乱世而写平和,也正因如此。赵吴兴写江南山,黄子九写浙西山,倪云林写太湖,皆以所居之地平实之景为美。画以奇怪论,献媚者乎?我相信他们所关心的,一定不是为了显露易理上的高深,性格中得孤傲,圣人之学从不显露出超人的特性,都是亲切可知的,他们只是真诚的去面对自我的境遇,然他们的心性,却宽容得放得下这世界,子九之九珠峰翠,写松江却皆富阳景,董玄宰摹李成却全为自家笔墨,何等妙哉。
以我之法写自然,自然皆为我造化。这才是与古往圣贤相往来的方式。
凭借直觉粗略的欣赏前代的些许作品,让我产生强烈的好奇去开始对于“如何能够理解”的追问。
我开始尝试依靠直觉去创作,山峦对此时的我而言是一个概念,所以我要将之清晰起来。
如何用最基本的线产生立体的形
如何移动一个平面的z轴
如何将一个整体重新分解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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