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届CAFAM双年展在央美美术馆开幕

印尼艺术家加佩特·库斯丹托创作的《上演集体主义》。 　　姜杰的作品《向前进 向前进》主体部分是从中央芭蕾舞团收集的1000多双旧舞鞋。新京报记者 秦斌 摄

　　经济学上的“无形的手”，借用至艺术界的策展现象，或许也能拨开策展作为立场背后的纷繁迷雾。近日在央美美术馆开幕的“无形的手：策展作为立场——第二届CAFAM双年展”上，六位来自国内外艺术学院策展专业毕业的年轻策展人便呈现了六个独立的展览。艺坛不少大腕如提诺·赛格尔、马克·迪翁、奥马·法斯特以及徐震、姜杰等的创作均被这六双“无形的手”吸引到展场。对于第二届CAFAM双年展去关注“策展作为立场”这样一个话题，央美副院长徐冰说一个艺术院校“必须要关注最前沿的话题，必须要有清楚的警惕来对待全球盲从”。

　　关注如何选择艺术家

　　2011年中央美院诞生了以美院美术馆主办的CAFAM双年展，这是国际范围内为数不多的院校级国际性双年展。

　　在央美副院长徐冰看来，如今世界上的双年展虽多，但已经进入瓶颈期，“它们含含糊糊，并没有主题，不少双年展是为了促进地方经济，对艺术核心问题和前沿问题缺少研究。”徐冰希望CAFAM双年展极大地发挥出其优势，那便是基于学院坚实的研究平台，将艺术教育中最前沿的问题引入双年展的思考范畴。

　　为此，第二届CAFAM双年展将关注点聚焦于当前的策展机制及艺术生态背后，并以“无形的手：策展作为立场”为主题。在其看来，策展与艺术创作、艺术家的关系也是国际艺术界在策展领域始终没有认真梳理的话题。

　　对此，央美美术馆学术部副主任王春辰也告诉记者，目前展览丛生，但为何会有这样的展览、如何选择艺术家这类背后的故事却很少被关注到，“其实展览、策展背后都是在表达一种态度，有一种无形的手的力量在控制着一切。此次CAFAM双年展便希望展现这一美术生态、美术史及展览的关系”。

　　每个人提交独立方案

　　此展策划之初到如今的最终成型具有不少所谓的创新之处。来自国内外重要艺术学院的策展专业老师形成导师制，以及对年轻策展人的选拔都可以看成是目前火热的电视综艺节目的艺术翻版。

　　此次双年展策展人之一的胡丹洁代表中央美院 “出战”。她向记者回忆说，去年自己因央美教授余丁的推荐而加入到这一团队中。而翁笑雨则因里·马尔克普洛斯的推荐而成为美国加州艺术学院的代表。六位导师加六位被推荐的青年策展人，在历经头脑风暴后，决定在“无形的手：策展作为立场”主题之下，每个人单独提交一个独立的策展单元方案。但是策展人胡丹洁觉得自己的策展方案也是很独立的，“在我看来，其实这个展没有主题，只是提出了问题，然后我们在这个问题之下形成各自的策划方案。”

　　解读“策展人”

　　躲在艺术身后，而不是站在前台

　　现在是策展人满天飞。谁做一个展览就把自己当成策展人。其实很多人有的只是挂个名，有的是写了篇文章，有的人只不过做了些展览的组织工作。只要做了类似这些工作的人，就都把自己挂个名叫策展人。但是策展人到底是什么呢？策展人是一个需要经过系统训练的职业，并不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活，不只是简单地组织或者写篇文章，而是一个系统的工作。

　　此次CAFAM双年展主要也是在探讨策展人在展览中的身份和地位，也就是策展人的工作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叫无形的手？对于一个展览来说，是策展人重要，还是艺术家和艺术作品重要？其实在一个艺术展览当中，策展是一个无形的手。而这个无形的手是隐在展览里面的，呈现在外面的是作品和艺术家。换句话说，艺术家和作品是显性的、第一位的。而策展是隐含在、渗透在展览当中，通过艺术作品和艺术家来呈现。而“策展作为立场”又强化了策展在展览中的重要性。我觉得策展人和策展的手段应该是隐性的，躲在艺术身后，而不是站在前台。口述：余丁(央美教授)

　　■ 展讯

　　无形的手

　　策展作为立场——第二届CAFAM双年展

　　时间：即日至4月20日

　　地点：中央美院美术馆

　　■ 关系图

　　翁笑雨

　　和提诺·赛格尔是朋友

　　在这里，你处处遭遇到艺术品，哪怕在二楼展厅一个角落里站着个人，你也不该错过。2013年威尼斯双年展金狮奖得主提诺·赛格尔一如既往地展示其情境艺术，让其阐释者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尽量提高分贝，大声地唱并在结尾时提示观众说：“这是宣传，提诺·赛格尔，2002年。”

　　作为“物的议会，抑或，在持续迷惑的好奇中漫步”单元的策展人，翁笑雨告诉记者，其策划的这一部分共有20位艺术家的作品，绝大部分都是自己的朋友。

　　与赛格尔的结缘源自翁笑雨2007年在美国加州艺术学院学习策展专业硕士学位时，学校美术馆做了很多赛格尔的作品，翁笑雨自己还演绎过他的作品，“当时赛格尔还不是像现在这样有名，那会儿的作品也很小型，机智、批判得比较多。”翁笑雨说自己还是第一个写介绍赛格尔中文文章的作者。所以，翁笑雨在策划这一展览时自然想到赛格尔的作品也挺适合的，“我与他讲了展览框架和做展方式，他觉得挺有意思就参加了。”

　　胡丹洁

　　通过朋友等关系找到艺术家

　　对于另一位策展人胡丹洁而言，出现在此次展览的很多艺术家自己此前并不认识。胡丹洁说，做策展人最关键的是需要对每个艺术家创作脉络非常了解。当她决定做这个展览时很快便想到了何岸、姜杰、奥马·法斯特等艺术家，“我再通过朋友等关系找到这些艺术家。”

　　央美美术馆展厅外，何岸一件大型装置《月亮的暗面》提醒入场观众，这里展出的是一场关于先锋、前卫的艺术展。超炫的灯光及笨拙机械搭配在一起反而具有了不同凡响的舞台效果。而姜杰2012年的《向前进 向前进》通过从中央芭蕾舞团收集的1000多双旧舞鞋为主体。展出空间中回响的舞鞋敲打地板的特殊声音更是让观众有了一种神秘感。

　　采写/新京报记者 李健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