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生之情者,不务生之所无以为;达命之情者,不务知之所无奈何。养形必先之以物,物有余而形不养者有之矣;有生必先无离形,形不离而生亡者有之矣。”天地者,万物之父母也,合则成体,散则成始。形精不亏,是谓能移;精而又精,反以相天。物之造乎不形而止乎无所化,夫得是而穷之者,物焉得而止焉!一其性,养其气,合其德,以通乎物之所造。弃世则形不劳,遗生则精不亏。夫形全精复,与天为一。
梓庆削木为鐻的故事正应孔子“用志不分,乃凝于神”的说法,神形兼备,鐻成,见者方能惊犹鬼神。鲁侯问之,才得知在第七日辄然忘吾有四枝形体之后,入山林,观天性,形躯至矣,然后成见鐻,然后加手焉;不然则已,则以天合天,器之所以疑神者,其是与!此般故事若非出自于《庄子·外篇·达生》,怕多有误为野禅野史之类尔,一笑了之。
2014年,上海芊荷艺术空间曾作以“度”说之作品展,则是强调分寸、规矩,一种微妙的说法,今与艺术家及兄弟画廊、各艺术机构之不断交流,“度”者,显有更深入的自省式思考,今,带来几位在上海默默耕耘“一方水墨”的老中青艺术家,他们有的已有着深刻的经验和话语,有的则是初具规模,有的则是未来的大希望。他们在今日的时代背景下,对于水墨的理解和对作品的态度,似乎更说明了“通乎物之所造”。
“内惟省以端操兮,求正气之所由。漠虚静以恬愉兮,澹无为而自得。闻赤松之清尘兮,愿承风乎遗则。”屈原确是说到了位,这也怕是战国人对于“人”的存在的思路的出发点。对今人也是甚有影响的。结合此次作品,主要为抽象水墨和具象水墨两种,一种是人的精神感知,而另一种则是人的实体感应。形式不一,然殊途同归。源于生活,高于生活,均在于对个体生命意义的形而上思考。
多说不宜,不如一观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