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章的另一面：德国眼中的一战

纪念章面，一个骷髅摆弄着齐柏林飞艇（一种硬式飞艇），就像在玩风筝。 汉斯·林德（Hans Lindl）设计的铸铁纪念章

　　姜岑 

　　作为一战的战败国，德国人是怎样看待一战的？今天的德国人从十三四岁开始学习一战的历史。不少德国民众认为，德国不是唯一挑起一战的国家，罪魁祸首是谁很难定义。在德国总理默克尔看来，一战的灾难根源是外交的失败，德国和欧洲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才克服了相互间的分裂，因此“我们不能允许我们的邻国之间再出现对和平的威胁”。那么，将时钟拨回到100年前，当时的德国人是怎样看待一战的？

　　伦敦大英博物馆正在举办一场名为“纪念章的另一面：德国眼中的一战”的特展，以纪念一战百年。展览从艺术家的独特视角出发，通过一枚枚小小的纪念章折射出当年德国人对这次战争的不同看法。

　　这批精选出的展品出自1914至1919年间在德国生活工作的艺术家之手。其中不少纪念章故意挑衅，试图号召民意来对抗德国的敌人，而另一些则从普世的角度对战争的残酷，及其对生命的践踏提出批判。

　　一些艺术家还采用表现主义的手法去展现战争中人的心理感受，那些扭曲的图案传递出的是语言无法表达的情绪和情感——弱小的像火柴棍似的人影在巨大的战争机器下显得那么无助，人性已被剥夺，渺小的个人已变得如此无足轻重。德国的纪念章艺术家们对战争所导致的很多连带后果也颇为关注，比如难民问题，食品短缺导致的饥荒问题等等。德国纪念章对一战如此全方位的艺术呈现，让当时大部分其他参战国的纪念章黯然失色。

　　由于很多纪念章是用来为德国打气的，因此战时的英国十分痛恨这些“硬币”。但有意思的是，大英博物馆却积极地将它们收藏下来，毕竟，作为珍贵的历史文物，这些“硬币”的价值不可小觑。而在一个世纪后的今天，这些馆藏的纪念章再次走进公众的视野，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让人们去思考一战，思考生存与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