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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野:眼中的世界

作者:佚名      藏界人物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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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以来好像人人都更爱他了,这忽然让刘野感觉浑身不自在。“以前一般都是美女和GAY喜欢我的画,现在怎么谁都喜欢啊,这我得反思一下了。毕加索、培根的作品可不是人人都能欣赏的,特别是在他们那个时代。”

  在北京东部一栋风格现代的低层公寓楼中,刘野谈道他其实不需要更大的画室:“我也有过大画室,但后来发现我其实用不着。这儿我觉得刚好,我喜欢在小的环境中画画。”

  他从一侧摆着工作台,另一侧摆着长条桌的最大房间来到画室最小的房间门口。那是一个大约只有10平方米的密室状的长条房间。光线阴暗,最里面,唯一的一块儿小窗户前,摆着一张高脚小圆桌,桌面上放着一个白色的瓷瓶,里面插着一枝米色的花。圆桌的对面背对着门放了一把白色高脚木椅子。

  这个小房间的画面和气息像极了他的新画《花系列之1》。那张画有中国古画的感觉,幽暗层叠。早期明亮鲜艳的色彩消失不见。“你看过谷崎润一郎的《荫翳礼赞》吗?看过以后你会喜欢暗的感觉。”刘野眯着眼注视着他的迷你画室,突然又得意地笑了:“知道吗?那是朵假花。”

  从中国当代艺术开启盛世之初,刘野作为其中的代表,或者说各种排行榜中的前几位艺术家之一,他的画就一直是最受人爱戴的。可以说让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去看看他新开的微博(@刘野ART)的留言就知道了。男女老幼,各行各业,都在充当他的“脑残粉”。甚至著名艺术家徐累也在自己的微博里深情款款地写道:“刘野是我最喜欢的同代画家,没有之一。他是古典的遗漏,我很幸运,与他一起呼吸在当代,并且成为朋友。”

  如今这个时代,不少中国当代艺术家的作品都在受到质疑,并渐渐被边缘化,毕竟那些政治、流行符号,大红袄,巨大的丑恶的动物,都让人渐渐无法接受和欣赏了。市场直接反映了这个转变。最新的雅昌中国艺术品拍卖市场报告显示:中国当代艺术正经历着审美趣味的转变,文化性取代了政治性,市场从之前对符号化的强调正在向绘画性的强调转变。这一特点在雅昌指数中也得到了印证,今春,“当代艺术18热门指数”中,张晓刚(微博)、刘小东、曾梵志、刘野等艺术家作品的价格指数均比上季度呈迅速上升状态,其中,刘野指数比上季度提高了152%,成为该样本艺术家中升幅最高的。

  刘野刚刚过完48岁生日,应该说一点也不老。但他却对自己年龄深恶痛绝。“都要50岁了,想起来就觉得恶心。”还有另外一件事让他对自己非常不满意,那就是他的体重,他最近已经减掉十几斤了,秘诀就是少吃。他还在继续坚持他的减肥计划,目标是自己最瘦时的体重,65公斤左右,那年他28岁,还在德国上柏林艺术学院。可大家好像已经习惯他圆圆的比较“可爱,亲切”的样子了,就像他画中的小男孩的形象。“但那不是我,我画里的任何东西都不代表大家可能想象的样子。也没必要解释清楚。我有秘密,不愿意被所有人都知道。”刘野说这话的时候觉得特别理直气壮。

  其实他看起来真没什么秘密可言,一切经历都太阳光灿烂了。生于北京一个健康美满的家庭,父亲是儿童文学作家,母亲是教师。由于当时父亲正在研究儿童教育,翻译过一本苏联儿童心理学方面的书,所以父母从小给他施行的是苏式教育,家庭气氛非常民主。天生喜欢画画的他一帆风顺考上中央美院,中间还被柏林艺术学院录取,留学德国。在柏林上学期间就签约了一家德国画廊,立时成为当时班上的有钱人,天天请同学吃饭。再后来回国也是最为抢手的画家之一,被国际画廊代理,总是画展当天作品就一销而空。以至于现在很难看到刘野的原作。

  太顺利了反而让他郁闷起来,画一张卖一张的状况有点无聊。那他的愿望,他内心深处最想要的是什么呢?“挺想让自己突然之间一无所有,变成一个无家可归的人,觉得那样特有意思。”刘野真的这样想吗?他2002年画了一幅名为《回家的路》的大画。画面上漫天的雪花,中间是一个拄着拐杖,拿着碗乞讨的长胡子老头儿。“那其实画的是我,我从小就特别想到最后,老的时候到处乞讨。”他偶尔也会透露一点自己的秘密。

  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方式和美学架构支持刘野如此想要成为一个“拾荒者”?不谈他那些讨人喜欢的作品,先看看刘野这个人。他喜欢看书,最喜欢的作家是纳博科夫,收集了《洛丽塔》的各国版本。他喜欢古典音乐,最喜欢古尔德演奏的巴赫《平均律》。他喜欢时装,和LANVIN的设计师阿尔伯特是朋友。他喜欢电影《老无所依》和《红色沙漠》。他喜欢买东西,曾经被评为798艺术商店最好的顾客,买得多并且从不讲价。他喜欢和朋友吃饭聊天,请客并兼顾把你逗乐。他喜欢听相声,说如果改行会去拜郭德刚为师。他会去看年轻艺术家的展览,买下那次展览中所有画有骷髅的作品。他喜欢美女和帅哥,主动要求为别人画像,毫不吝啬地留下“墨宝”。刘野也许只是有些特别大方并可爱吧。

  今年9月6日,是刘野的大日子,纽约Sperone Westwater画廊为他举办的名为“BambooBambooBroadway”的个展开幕。去年夏天,他在朋友位于纽约百老汇街的工作室画了一张6×9米大的竹子,于是便把这件作品取名为《竹子竹子百老汇》,也是他个展名字的由来。他现在正忧心重重地准备赶去把这张画画完。因为它太大了,必须每天从早画到晚。

  趁刘野还未踏上今年的艺术苦旅,《艺术银行》探访了他的新画室。他看起来减肥很成功。午饭没来得及吃,谈话间喝了一瓶酸奶,并老老实实地回答了很多问题。

  记者:大家对你的过去都挺了解,今天想知道些你的新问题。

  刘:你们杂志挺像审犯人,你们审我,我挺高兴的,历史都了解了,你们就照直说吧。

  记者:谈谈你的纽约新展览?

  刘:完全是突发奇想,最后效果可能是个灾难。

  记者:你对展览的空间有要求吗?

  刘:所有的作品和空间的关系都是临时的,你最终控制不了作品在一个什么样的空间。相对满意,相对恰当就可以了。今天有很多的作品,离开空间就没法看了,我觉得那就是一个问题。

  记者:谁会去你的展览开幕式?

  刘:很少本地人,收藏家是全世界的。

  记者:所以你是从头盯到尾,创作到布置,可能再卖给谁?

  刘:最终选择不了。艺术家会死,死了以后呢?没办法要求,所以我觉得艺术作品本身也应该有它的独立性和生命力。

  记者:现在一年大概画多少张?

  刘:这两年特别少。当然跟生活有关系,早些年十张左右,后来变成7、8张,现在变成3、4张了,会多一点。

  记者:是不是觉得前几年的速度有点儿快,对自己来讲从创作,还是从作品销售来看有点儿过于……

  刘:过于无聊了,画一张卖一张的生活有点儿无聊了。

  记者:这两年看你的作品题材有很大的变化,什么原因造成的?

  刘:我自己认为是整个世界的丰富性。过去画人物多一点,现在我想尝试一点风景和静物。这三个门类作为画家最大的三个传统题材。风景和静物对我来说非常难画,因为人物画了那么多年,已经有一套办法了,风景和静物等于重新要建立自己的一个方法,所以慢也跟这个有原因,其实画失败了很多,扔在家里挺多的,都画的不满意。

  ART BANK: 还有人对你作品有影响吗?

  刘:其实任何一个艺术家受的影响是多元的,不是某一个人对艺术家能产生单独的影响,不可能的,那只是一个借口。蒙德里安只是当时我整个思路的一个借口。我更想说不见得是他,最近我比较感兴趣的是巴赫,对我的影响更大,而不是某个具体画家, 巴赫里边核心是这样一个东西,像数学,情绪很平淡,但是激情在里边。

  记者:你喜欢特别理性的人?

  刘:我不敢说,因为我不太理解理性这个词,究竟什么是理性,我理解外向和内向的区别,不见得外向的人就不理性或者内向的人就一定理性。

  记者:你看起来特别严谨和认真。

  刘:感觉你像在问一个疯子,你说你是不是疯了,疯子肯定说他没疯。

  记者:为什么你的画室越变越小?

  刘:别人越来越大,我是越来越小,我觉得能量也就能控制这么小,控制大空间有点儿累。有点儿像一个作家写作,不可能在一个大厅里写一本小说,就在书房的一角,空间会更好。所以我画画的方式更类似于这种状况,如同写一首诗或作一个曲子,一般不需要在一个巨大的空间里。

  记者:我感觉过去几年你看起来比较蔫,不像以前那样朝气蓬勃,特别开心,为什么?

  刘:有点儿厌烦一个特别积极的形象。看自己的画很受欢迎,有时候觉得有点儿无聊,挺想找一点失落的感觉,也是一种享受。或者说我还有另一面可以展现给大家,并不是一个朝气蓬勃的“成功者”。

  记者:是什么造成的?是因为年龄吗?

  刘:年轻占一个小小的方面,因素挺多的,但如果一辈子都没有犹豫过,痛痛快快过一生也挺遗憾的,人需要犹豫,是一个挺好的感觉,犹豫是一个挺好的感觉。

  记者:不画画时你都干吗?

  刘:和朋友聊聊天,看看书,看看电影,东转转,西转转,像一个游手好闲的待业市民。过去好多年,很多时候是干事情老想着效率,觉得去鼓楼吃一顿饭太远了,耽误时间,我觉得这个时间我有,应该有。

  记者:你现在是一个人生活吗?

  刘:不是一个人生活,我和一千多万北京市民在一起生活。

  记者:你抽烟多吗?

  刘:每天至少一盒多,摧残自己。

  记者:除了身体摧残,摧残自己心灵吗?

  刘:比起烟来心灵的摧残是最厉害的,其实抽烟有什么关系呢?

  记者:你画里有密码吗?

  刘:里边有一些东西不是密码,但是只有我自己才明白为什么画这个东西,不需要告诉别人,因为跟欣赏一个艺术品无关,但是你去画一张画总是需要一些借口,有的时候隐藏一些东西也挺好玩的。

  记者:一般是跟你个人有关?

  刘:反正跟国家军事机密没有什么关系,没有导弹基地组织。

  记者:你自己开心地享受所有人都看不出来。

  刘:我特别喜欢误读这个词,我觉得挺好玩的,其实我根本不是那么想的,但是没有关系,误读也是一种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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