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流逝,一转眼,自己已经到了不惑之年,能活到今天应该感谢书画给我带来的无穷乐趣。对于人生的种种迹象,看得透透彻彻的,反而鼓舞了我,叹息也少了许多,其中不走运时的穷困潦倒,终日为衣食的奔波、愁眉苦脸,到今天的不愁衣食,能够温饱,住几所别人不愿意住的小宅,倒也落个逍遥。我属于芸芸众生之列,难免有些浑浑噩噩,并不比任何人高一丝一毫。勉强找出一点区别的话,也是有的,对人生有一些想法,动过一些脑筋,总想找出与别人不同的活法。
吾家之树长在吾家门口
大凡艺术上有所成就者,其走过的路必然是艰辛的。坚信勤能补拙,只有辛勤耕耘才有丰收的硕果,为艺如此,为人亦然。祖上三代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或者是为别人扛枪夺政权的小军人,然而那种勤劳朴实,真诚善良的美德却深深烙印在我的心间。少时喜欢涂鸦,画过无数次门前的那棵小树,那时简单之笔没能如实表现,能够表现之时却离家太过久远,忙里偷闲寄情于山林野壑之间固守着自己的精神家园。陶冶性情自得其乐,找出与他人不同的地方。没有激扬暴烈、大红大绿的渲染,不显山不露水,趋于一种萧散平朴简远之禅意,此为画之正道也。
深蓝色的记忆
我们在感受和欣赏艺术作品时,往往会把艺术和情感联系在一起。而理解的本身却提供了另一个审美哲学范畴的理念,于是冷静下来寻找激情。在创作《深蓝色的记忆》时,当我极其冷静地勾画出脸部结构的时候,我简直不能和前期的人物头像速写联系在一起,面部的刻画明显有速写和素描过度的痕迹。面对探索期的浮躁与彷徨,这是那个特定历史时期的一种文化心态,也是对生活的真实记录。
针对艺术而言,意义还不止于此。老人眼里饱含着忧郁和憧憬、沧桑和坚毅、平静和忍耐、麻木和疲惫。艺术的根本是自然,最终状态下的创造是灵性的显现。虽然从古典主义的模仿到现代各种艺术思潮都标榜现代意识,然而现代意识只是停留在对自然的描摹层面上。所谓内在本质应该属于欣赏者的意识活动、生活的阅历和对人生的感悟。这常常使我有一种责任感和使命感。精神理念上的完善应是通过艺术上的创造改变人们精神上的观念。
诗词旧作
冬来浑不觉,夜夜霜满天。
清风一阵阵,冷气几团团。
雁随浮云去,鸦留枯树间。
青条何处见?黄菜亦凋残。
开卷新先冷,落笔意已寒。
不曾盼暖日,只求有墨研。
人情长与短,任它开口言。
唇刀与白眼,权做贯笑钱。
博前多思量,酸后自成仙。
苍天亦生我,有路可登天。
多情应笑我,难得几疯癫。
左录旧作一首。吾纵绘事为补其款,复又习书皆因天性使然,书之养心,画之悦性,两者各有所长,久而久之痴迷日盛。回首30年似有所得,又有所失。作书之法未必拘其形体,但须知其义理。
岁次辛卯年初秋月于永定河畔之北岸淡远斋
高风高风
曾用名高风勇、高原,祖籍山东,毕业于鲁迅美术学院中国画专业、国家一级美术师,现为科技信息报今日文教艺术专刊主任编辑、北京晨报艺术专刊编辑、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北京九洲书画艺术研究会副秘书长、北京市东城美协副主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