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挑夫”艺术家徐累

徐累 徐累作品《如影观》。

　　徐累1963年生于江苏南通，1984年毕业于南京艺术学院美术系中国国画专业，现就职于中国艺术研究院创作研究中心。徐累使用传统材料表现当代主题，对修辞的钟爱使其作品兼具趣味与哲思。

　　初看徐累的画，那一抹挥之不去的神秘诗意令人驻足良久。古典的帷幔、屏风、假山、太师椅，混搭现代的地图、礼帽、高跟鞋、女士衬裙，营造出一种似是而非的双关意境。他笔下的动物也有着令人难以忘怀的眼神，无论是马、鹿、天鹅、乌鸦还是蝴蝶，仿佛都被赋予了拟人的灵动。与其说看画，不如说是读画，眼前的画也不仅仅是一幅画，而更像一首诗歌，一部小说，或是一出戏剧的视觉再现。

　　2012年5月，徐累的《夜中昼》进入嘉德首次推出的新水墨专场，最终以149.5万元成交价折桂。一年后，他的《迷失的宋代》成交价已达247.25万元。

　　徐累出生于江苏南通，受家庭影响，他从小爱好文学、绘画、戏剧和电影，曾经的理想是成为在电影院里画海报的人，这样“既能满足画画的欲望，又能看到电影，是个美差事。”

　　徐累到南京艺术学院研习中国画。他读大学的几年时光，国内艺术氛围融洽，徐累说：“当时的环境对我来说特别好，传统和现代相辅相成，同时呈现在我们面前。”一方面，“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接受的”，另一方面苦心学习中国画的基本功。除了绘画，徐累还大量涉猎文学、诗歌、戏剧，这也是后来他作品中喜欢使用修辞手法的缘由，“对绘画之外的修养的关注，比绘画技术更重要。”

　　过去徐累爱好写意多于工笔，“觉得写意潇洒，工笔太刻板，”与同时代的艺术家没什么两样，他长发飘飘、奇装异服来北京参加85美术新潮。受西方现代艺术影响，徐累创作了一幅名为《心肺正常》的纸上丙烯作品，一重形象是如肺叶状代表“心肺正常”的印章，另一重形象是蝴蝶，徐累将这两个形象重叠。“蝴蝶虽漂亮，但映在肺上就是病理了，”借此表达表象与现实的矛盾，“越是美丽的东西就越接近死亡” 。

　　89现代艺术大展后，厌倦了前卫的徐累决定回归传统，使用中国传统材料作画，但作品中透出的当代性同样难以忽视，同时对于修辞的偏好仍延续至今。“既古代又现代”(赵无极语)的视觉语言使他在艺坛独树一帜，却两边不讨好。传统中国画界认为他越界太多，当代艺术界又觉得他相对保守。倒是徐累并不在意，一句“笔墨不随时代”落得逍遥自在。

　　徐累自喻为“挑夫”，“前面的箩筐挑着现代，后面的箩筐搁着传统，我们个人的任重道远，都在把握这个平衡感。”

　　■ Q&A

　　新京报：你怎么看待这两年兴起的当代水墨热？

　　徐累：所谓“新水墨”最近受到的关注，商业比学术的嗅觉更为敏感，不过我以为后者更重要。新水墨在我看来主要是观念上的突破，它使病态的“市井”中国画有了完全不同的声音，这是水墨当代格局的一次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