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峰：文人画的道与意

李毅峰：文人画的“道”与“意”

　　作为当代一位杰出的学者型国画家，李毅峰从艺已有30多年，却始终沉静谦逊、低调从容。他不仅牵头策划了很多规模宏大的艺术展览，还长期坚持远赴外地采风写生，磨砺自己的书画技艺。他极为注重画家自身修养的积淀和画外之功的锤炼，在博采众家之长的基础上，提炼出黄宾虹山水艺术精髓，以多样化的演绎方式，让画面富有丰富的美感和内涵。

　　其画作纵横挥洒、清虚高逸、澄明豪迈、风神和气、苍雄杳渺、虚灵静谧，有独抒性灵之潇洒，更富有艺道相融之哲思，体现了当代文人画的艺术感染力，在业内有“道养画心、画以载道、写意蕴藉”的审美评价。

　　李毅峰简介

　　李毅峰，字一峰，号泊牛山房，别署一峰上人，1986年毕业于南开大学历史系，1989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美术史系，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文物学会会员。现为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社长、党委书记，天津市文化产业协会副秘书长，文化部中国艺术大展艺术委员会委员，南开大学东方艺术系客座教授，中国武警指挥学院兼职教授，美国亚太艺术研究院客座教授，新疆大山水研究所名誉所长。

　　书画作品被收入《中国当代花鸟画》、《最具学术价值与升值潜力当代一百位中国画家投资价值评析》、《中青年国画家百人作品集》、《1979——1999年的中国美术》、《当代中国山水画》、《中国美术60家》等大型画册。《美术》、《美术研究》、《美术观察》、《东方美术》、《国画家》、《中国花鸟画》等刊物先后专题介绍过他的书画作品及艺术观点。

　　国画自有境界

　　很多人欣赏当代书画作品，标准往往为是否“工细”甚至是否“好看”。须知艺术欣赏并不等同于大多数人对事物的理解，尤其是中国画，其美学、文学乃至哲学境界都已经达到了后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李毅峰认为，中国画最核心的价值应该是其哲学高度。“传世的画作，其实传达的都是画家的哲学思想，是画家们认识世界、体悟世界的内心感受，是一种超凡脱俗的人生体验，能够在精神层面上提升创作者和观赏者的境界。从历朝历代的优秀画作中，你都能看到古人的哲学思想。比如八大山人的花鸟山水作品几乎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层次，可以用最简单的画面语言描述这个世界最深奥精妙的道理，在一幅画里呈现‘有’和‘无’。画面上呆呆的一只鸟或者一块厚重的顽石就是‘有’，而‘无’则是留给观赏者去想像的整个宇宙空间。或者，我们可以称之为构图空间和心灵空间，现在很多画家把功夫下到构图空间，最终只能是工巧而无境界。只有带给观众深邃的心灵空间，这幅画才有能量流动，才算是真正气韵生动地‘活’起来了。”

　　大画家黄宾虹是李毅峰最为推崇的近代宗师级画家。他曾专程去浙江省博物馆瞻仰大师晚年作品，徘徊良久，心绪难宁。“黄宾虹九十多岁接受了白内障手术，术前一段时间，他的作品确确实实可以称为‘瞎画’。浙江博物馆存了几千张大师术前作品，有些就画在普通的信笺纸上，一张纸上似乎没画什么，不过二三十个格子，八个十个点，但是他对线的掌控力已经达到极致，金石气息扑面而来，你看到的是笔墨，但是思想却已经离开现实了。其实山水画本质上是超现实主义的，西方的很多艺术流派、现在特别流行的‘穿越’概念其实都是追求超越现实，而中国的山水画其实很早就做到了，而且实践得更成熟。”

　　很多人欣赏当代书画作品，标准往往为是否“工细”甚至是否“好看”。须知艺术欣赏并不等同于大多数人对事物的理解，尤其是中国画，其美学、文学乃至哲学境界都已经达到了后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李毅峰认为，中国画最核心的价值应该是其哲学高度。“传世的画作，其实传达的都是画家的哲学思想，是画家们认识世界、体悟世界的内心感受，是一种超凡脱俗的人生体验，能够在精神层面上提升创作者和观赏者的境界。从历朝历代的优秀画作中，你都能看到古人的哲学思想。比如八大山人的花鸟山水作品几乎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层次，可以用最简单的画面语言描述这个世界最深奥精妙的道理，在一幅画里呈现‘有’和‘无’。画面上呆呆的一只鸟或者一块厚重的顽石就是‘有’，而‘无’则是留给观赏者去想像的整个宇宙空间。或者，我们可以称之为构图空间和心灵空间，现在很多画家把功夫下到构图空间，最终只能是工巧而无境界。只有带给观众深邃的心灵空间，这幅画才有能量流动，才算是真正气韵生动地‘活’起来了。”

　　大画家黄宾虹是李毅峰最为推崇的近代宗师级画家。他曾专程去浙江省博物馆瞻仰大师晚年作品，徘徊良久，心绪难宁。“黄宾虹九十多岁接受了白内障手术，术前一段时间，他的作品确确实实可以称为‘瞎画’。浙江博物馆存了几千张大师术前作品，有些就画在普通的信笺纸上，一张纸上似乎没画什么，不过二三十个格子，八个十个点，但是他对线的掌控力已经达到极致，金石气息扑面而来，你看到的是笔墨，但是思想却已经离开现实了。其实山水画本质上是超现实主义的，西方的很多艺术流派、现在特别流行的‘穿越’概念其实都是追求超越现实，而中国的山水画其实很早就做到了，而且实践得更成熟。”

　　何必妄自菲薄

　　书中有画，画中有书。中国书画意境之高远、内蕴之深厚都足以令现代人惊叹。一位成熟的中国书画家，应该胸中有丘壑，下笔如有神，三山五岳、云海苍茫、激流险阻、万丈波涛都可以流泻在纸面上，用艺术化的手法展现画家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带给观众前所未有的人生体验。画家可以在水墨“视”界里再创造出一个大千世界，引领观众体验艺术的魅力。

　　作为文人画家，李毅峰的艺术造诣很高，他曾经在论文中明确指出：

　　“以‘道’为核心的宇宙观体系，直接衍化出中国艺术的思想体系——艺术创作是形而上的精神劳动，它从丰富的自然社会和现实生活中提取理想，又使理想在艺术实践中化为现实。”

　　“把艺术要素作为主体，以纯化的民族性语言为载体标志着中国当代艺术由传统认识观向现代认识观的转化。”

　　一段时间以来，中国人对本土文化抱着轻视的态度和否定的倾向，认为中国文化落后于西方，进而逐步形成一种文化自卑，在艺术创作中也引进了西方的品评标准，以此来衡量自己的作品甚至是传统艺术。“国画创作者们没能耐下心来好好地研究传统，研究中国文化的体系。虽然改革开放以来，国画在艺术语言、艺术形式、技法乃至观念方面都有了一些与世界艺术发展趋势和时代融合的迹象。但由文化冲突而带来的艺术创作深层的变革，给创作者在心理上形成了障碍。”如果连创作者都不具备文化自信，那么又如何说服自己重归传统，固守书画阵地呢？

　　“艺术创新一直是与艺术创作相伴始终的，但是艺术创新还有另一面，这就是传统文化也能够解释现代、批评现代。传统中国画更多的是从文化角度着眼，文人画之‘文’便是传统艺术的核心。但历代大师都是在摆脱了当时的那种真正传统之后，拓展了更宽广的创作天地。”李毅峰引述法国艺术家克莱尔“画家乃是一块土地的儿子”的表述，认定国画的生命力植根于本土文化中，然而“艺术创新和创造力应来自于文化的延续，是文化精神或艺术精神的自觉。当下(书画界)创作对文化的冷漠和创作者自身的文化缺失，乃至艺术市场走势对创作者的影响，很可能导致中国画创作陷入新一轮的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