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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德庸:我们被贫穷毁坏一次 被富裕再毁坏一次

作者:佚名      藏界人物编辑:admin     

  朱德庸自诩“我是一个城市行走者,也是一个人性观察家”

  “我们每个人一生至少会遇见一次笨蛋,就是在真正恋爱的那一次,有时候,我们自己就是那个笨蛋。”

  “爱情是我们每个人人生中的一场大雨,当这个时代有愈来愈多的人在不停寻找属于自己生命的那场大雨时,却遇到这整个时代的情绪碎片下成了另一场大雨。”——朱德庸

  “我喜欢黑色,因为黑色是一切颜色的尽头。”朱德庸一身黑衣,在面对墙壁的座位坐下,留下一个“背对世界”的身影,“我喜欢背对人群。”近日来京,朱德庸是为了推广他的新书《大家都有病2:跟笨蛋一起谈恋爱》。现年54岁的朱德庸画作个人风格强烈,善于以独特眼光透析世界,被传媒誉为“唯一既能赢得文化人群尊重,又能征服时尚人群的作家”。他则认为自己“是一个城市行走者,也是一个人性观察家”。

  北青报:你26岁就开始画都市爱情题材的漫画,到今天画《大家都有病2》,对爱情婚姻的理解这些年有什么变化吗?

  朱德庸:我26岁画的是《双响炮》,也是嘲讽人的婚姻,其实也牵扯到爱情,只不过把爱情那部分先跳过,直接谈婚姻的荒谬。现在画《大家都有病2》,我觉得这二十几年来变化不大,不但变化不大,而且还变本加厉。

  那个时候的婚姻也许不符合人性,年龄到了就一定得要为结婚而结婚。现在大家自己的恋爱自己决定,听起来好像开化了,但是现在的人爱情或婚姻加了上一代没有的东西——商业。上一代人的婚姻也许是在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情况下促成的,但至少他们还是一个比较单纯的心态。现在是我跟你结了婚,你只要物质条件没有办法满足我,爱就开始变质,这是非常可悲的事情。

  北青报:现在很多情感类的电视节目、图书都非常火,你怎么看《非诚勿扰》这类节目?

  朱德庸:相亲的节目我不太看,小时候看过台湾《我爱红娘》。相亲节目火充分证明大家互相碰不到,碰不到的原因有很多。我觉得如果人抱着一个单纯的心,是很容易“碰到”的。就算是碰不到,也无所谓。当然相亲这种节目也符合人性的偷窥欲,你也嫁不掉,我来看看。

  人怎样才能够碰到真正适合他的另一半?我认为,就是用本能,用狗的本能。你看在大马路上两条狗碰到一起,它们闻一闻鼻子,闻一闻屁股,两只狗就玩在一起,或者两只狗咬成一团,那就是一种本能。现在大家之所以那么不确定,是因为人在这个商业化的时代,本能消失了。人跟人碰在一起,如果频率是对的,他是有那个本能的。那种本能是什么?就是当你最难过的时候,最想跟谁讲,那就是一种本能;本能是你跟他讲七八个小时的话,你都不会厌烦。

  亚洲人被穷毁坏一次,现在被富裕再毁坏一次 

  北青报:你说这本漫画表面是在讲爱情,其实你是从爱情讲这个时代的病。

  朱德庸:对。我一直觉得这是一个精算的时代。精算的时代,首先从商业开始,然后我们的教育方式也是往这个方向走。小孩以前要补英文、数学,现在连音乐、美术、芭蕾舞都要学。但父母送你去学这些东西,并不是希望让你的生活更丰富,而是希望你有更多的竞争力。

  我最痛恨的一句话,也不晓得是谁发明的,就是千万不要让你小孩输在起跑线上。我觉得这真是一个很大很大的阴谋,大人倒霉了不说,小孩也跟着倒霉。父母和学校教育小孩,全部都是工具论,怎么样让你有谋生能力,而且那种所谓的谋生能力是带着一种贪婪的。好好念书就会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就会赚到很多的钱,赚到很多的钱就可以住好房子、开好车、娶到漂亮老婆,一切都是工具论。

  以前的企业家是比较低调的一群人,以前中国人的观念还是士农工商,商的地位其实比较低。但是随着商业时代的来临,企业家拥有了非常权威的话语权。这时候,他们就开始传播各种成功学,跟你讲怎么样累积财富,让很多的年轻人无形中发觉所谓成功的人生就是像他们那样,一切都以财富作为衡量。我们的教育从来没有教过小孩:钱财随时来随时没有,就一个人的一生而言,生活才是你的财富。

  北青报:商业过于侵入我们的生活,在你看来是这个时代病的根源?

  朱德庸:对,所有的人都没有了自己的判断标准,都在随波逐流。人跟动物一样,有些人适合做狮子,有些人适合做斑马,但是我们的教育教我们所有的人都要做狮子。那你想想在非洲大草原,如果你要求一个斑马去做狮子的话,它根本做不成,结果变成一只疯的斑马。现在整个社会越来越脱序,人越来越不快乐,甚至人会开始做出很多疯狂的事情。那是因为他已经违背他的本能,也违背他的本性。

  我常常跟人家说全世界的钱就那么多,不可能所有的人都发财。现在的商业化变成大部分的钱都集中在少部分人手上,大部分人只是被他们蒙骗,牺牲了自己的人生、自己的生活。

  最可悲的是所有人都在精算,从来没有人把自己的生命、自己的生活精算过。你一生能够活多长?你有哪些确定跟不确定的因素?你还剩下多少自己的时间?人在小时候,很难为自己活,因为你的自主性不够,到了社会之后必须要为生活奔波,其实你的自主性也不够。当你到了可以自给自足的时候,你还剩下多少属于自己的时间?人们不去精算这个,永远都是精算财富、成功,很荒谬。

  西方的商业活动也很多,但是他们并不会完全商业,他们不会因为让这个时代更“进步”,去破坏他们的环境。结果我们亚洲人就像北京人讲的傻帽,每个家庭都像加工厂一样,每个人都变得像工人一样,你也许累积了一些财富,但是你除了财富以外,其他全部没有。真正促使我画这本漫画的原因就是我觉得亚洲人为什么被穷毁坏一次,现在被富裕再毁坏一次。

  商业行为无止境地侵入生活 是亚洲国家的共同问题 

  北青报:这样的“时代病”表现在方方面面。

  朱德庸:是啊。我以前住在北京的胡同里,有一年冬天下雪,往南锣鼓巷走,我觉得好棒啊,有人卖包子,他蒸好了一笼一笼地放在那儿。还有居民拿着一块肉、一个砧板、一把菜刀就在他家门口剁肉馅,那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很真实的生活。我2011年去南锣鼓巷一走,全变了,变成咖啡厅,喝茶吃饭,活生生的东西全毁了。那边的居民都不见了,全部变成店铺,看着心里很难受。

  北青报:那你觉得怎么样才是一个比较合适的现代化的样子呢?因为我们知道商业化是不可避免的,现在好多古镇也变味了。

  朱德庸:我的感觉应该要分区,你是一个很商业的地方,你就在那个区,不能让商业进入到一般居民住的地方。你就算是进入到,商业活动也只应该是适合于生活在那一带的人,而不是再把别的地方的人引进来。

  让商业行为无止境地侵入我们的生活,你到最后剩下的就只有商业。我觉得这是亚洲国家的共同问题,大家一切都往钱看,即使出卖自己的生活,出卖自己的自然,甚至出卖自己的灵魂那都可以,就只为了换钱。

  台北,我平常如果休闲的话,都是用散步,有一个地段因为商业活动还没扩展到那儿,你会觉得就是一个很卑微、很微小的人在城市里边慢慢走,慢慢享受那个城市的好跟不好,那种感觉就很好。但是像新区那边,我一进去,觉得天哪,好像是魔鬼居住的地方,所有的东西呈现的只有一个企图,就是我要卖东西给你。

  愤怒是很重要的创作原动力 但我会用诙谐的方式来表达

  北青报:平时会从别的艺术样式中汲取创作灵感吗?

  朱德庸:电影我以前看得非常多,因为我自己本身是一个图像思考的人。但现在大部分电影我都不看了,如果我一定要看的话,会挑一些欧洲的片子,独立制片的那种。它至少还想跟你说些什么,想传达一些他自己的想法。有的时候你会从里面得到一些力量,会知道世界上有一些人想法是跟你一样的,你会受到一些鼓舞。

  我宁愿把时间花在散步上。我在散步的时候可以感受到真实的人,可以从里面得到很多养分。另外我喜欢听音乐,什么样的音乐都听,可以从音乐里面找寻到属于我自己的纯净的世界。

  我看到一些杂志里的文章也会有感触,比如最近《三联生活周刊》做的宫崎骏的采访,我就非常感动。我认为这些人都坚持了自我。他跟这个商业的世界只做适当的妥协,不会全面投降。另外让我创作很重要的原动力就是愤怒,因为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愤怒,但是我会用一种比较幽默、比较诙谐的方式把它表现出来。

  人有使命感 就变得很愚蠢 

  北青报:在你的创作过程中有没有特别困难的时候?

  朱德庸:没有。我已经画了二十多年了,很多人经常问我有没有碰到什么瓶颈。其实我从来没有碰到过。创作对我来讲,永远都有源源不断的灵感。所以我常常说创作并不是我的生活,我的生活才是创作。

  在我画画的这二十几年里面,我工作上只有一个很简单的目标,就是希望把华人漫画的地位往上拉。我小时候周遭所有大人全部不让小孩看漫画,只要说到漫画都带着鄙视,认为漫画不登大雅之堂,尽说一些没营养的事情。当我有机会真正从事这个工作的时候,我就跟我自己说,你一定要把一般人对漫画的观念改变过来。

  但这个目标并不是非得达成不可,因为我觉得人不需要有什么使命感,只要有什么使命感,你就变得很愚蠢。

  北青报:未来还有什么目标吗?

  朱德庸:我想画大画,希望漫画能够艺术化,把漫画的地位再往上拉。我觉得这个时代会来临的,你看现在很多艺术作品,有没有发觉越来越漫画化?但是我觉得他们在做的是艺术漫画化,跟我要做的漫画艺术化是不一样的。因为他们只是借了漫画的形体,但是没有用到漫画的精髓,我认为漫画的精髓就是幽默,我希望把幽默放在我的大画里面。这条路老实说很漫长的,非常非常漫长。

  时尚在亚洲卖得特别好 因为我们没有自己的审美标准 

  北青报:现在动画电影又开始红火起来,光线传媒董事长王长田预测未来五年就会有票房达10亿元的动画电影。

  朱德庸:现在有很多人跟我谈,你要不要拍动画,但我是拒绝的。为什么?我的时间有限,动画电影牵扯非常多,时间拉得非常长,你一个人无法独立完成,就必须要开始有团队。这些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消耗。

  还有,我认为大陆现在还不具备产生一个很好的动画电影的条件。现在最缺最缺的还是创意。为什么没有创意?还是跟教育有关。我们的教育教学生念书,其他什么都不教,也没有所谓的生活美学。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时尚在亚洲卖得特别好,在中国大陆更是好,中国大陆等于支撑了整个欧洲跟美国的时尚事业。这是很可悲的一件事情。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所有人要盲目追求时尚?因为我们没有自己的审美标准。

  北青报:你对大陆其他的原创漫画有观察心得吗?

  朱德庸:没有。我不太看别人的漫画作品。这么说好了,我对创作者的真实生活是感兴趣的,但是对创作者所创造出来的虚拟世界,兴趣不大。

  像村上春树,我最感兴趣的是看他旅游的书,他自己跑到希腊生活一年,每周有一天会绝食,只吃最简单的水果,你会看到一个真实的人的一面。

  恐怖大师斯蒂芬·金的恐怖小说我也会看一些,但是我真正爱看的还是他谈写作、他的生活方式,还有小说前面的自序。

  手机让人从直变弯 几百万年的进化毁灭 

  北青报:现在已经有人用电脑画漫画了,您对这个怎么看?

  朱德庸:我这个人很排斥电脑,因为你一坐在电脑前,不管做什么事情,你的灵魂就已经被它吸走了。有人说,用电脑画是一样的,但是我觉得创作的真实不见了。如果画在纸上,你还可以去触摸它,它会随着岁月有些地方泛黄,甚至在你画的某一个角落发觉二十年前用铅笔在那上面写的一段字,或者当时接电话的时候留下的一个电话号码 ,甚至有一个地方有一点茶渍,这些都是生活的一部分。

  用电脑去创作唯一的好处就是快速,你做一个手绘的动画片,在以前时间是非常长的,但是在很长的过程中,你可以慢慢去感受。一个漫画家跟我讲,他把所有的图输入电脑,要画的时候,从电脑图档里面把要的表情下载下来。我听了之后想,你到底把画画当做什么?就好像你跟一个人谈恋爱,只想跟他上床,不想跟他讲话。

  我坚持不做这种事情,曾经香港有一个出版商跟我讲,你可以用流水线的方式出周刊,保证你成为巨富。因为当时香港卖漫画主要是在书报摊上卖,你只要受欢迎,就可以用量产的方式。他跟我说香港几乎有三分之二书报摊都是他的,可以全部铺出来。我说,对不起,我没有兴趣。

  北青报:现在很多读者用手机看漫画。

  朱德庸:有些事情我无力改变,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内容,尽我的力画出我要的感觉,然后给大家看。至于是用什么样的呈现方式,我没有办法决定。

  北青报:会不会排斥把内容授权给手机阅读?

  朱德庸:这么说好了,我不排斥,但是我不喜欢,人类其实把灵魂都卖给手机了。科技产品,尤其是手机让人几百万年的进化毁灭了,重新再往猿猴的方向走。人类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从爬行直立起来,人现在可以走路是直的,坐着是直的,那是经过多少多少万年的进化,但是手机现在让我们全部弯着。看手机的时候姿势就跟猿猴一样。电脑也是,本来我们是直的,现在全部回到这样。

  我觉得人类只需要进步到某个阶段就可以停一停,用自然的方式跳到另外一个,中间所有的那些所谓的进化都是生意人要骗我们钱。文/本报记者  罗皓菱

  摄影/本报记者  袁艺

  人怎样才能够碰到真正适合他的另一半?我认为,就是用本能,用狗的本能。那种本能是什么?就是当你最难过的时候,最想跟谁讲,那就是一种本能;本能是你跟他讲七八个小时的话,你都不会厌烦。

  我们的教育从来没有教过小孩:钱财随时来随时没有,就一个人的一生而言,生活才是你的财富。

  人跟动物一样,有些人适合做狮子,有些人适合做斑马,但是我们的教育教我们所有的人都要做狮子。那你想想在非洲大草原,如果你要求一个斑马去做狮子的话,它根本做不成,结果变成一只疯的斑马。

  我创作很重要的原动力就是愤怒,因为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愤怒,但是我会用一种比较幽默、比较诙谐的方式把它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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