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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益谦谈龙美术馆的文化传播与推动

作者:佚名      藏界人物编辑:admin     

  北京匡时在2014年春季艺术品拍卖会预展现场(北京国际饭店会议中心)举办大型公益文化品牌活动“艺术体验季”。2014年6月1日15:30—18:00,收藏家、上海龙美术馆创办人刘益谦带来“共享价值——谈龙美术馆的文化传播与推动”讲座。

  谢晓冬:第二场讲座今天非常荣幸地请到了上海龙美术馆的创始人国内著名的收藏家刘益谦先生给我们带来一场“共享价值谈龙美术馆的文化传播与推动”的一场讲座。

  上个月19号,在网上会看到一张流传很广的图片,当天国际博物馆日在龙美术馆的门口排起了一个非常壮观的长队,据统计当天有超过一万人次关注龙美术馆浦东和浦西馆,观看美术馆的藏品,应该说在新中国的历史上,在国内的私人美术馆这是前所未有的一个场面。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今天请刘先生谈一谈其中的心得,下面请刘先生开始他今天下午的讲座。

  刘益谦:大家下午好!各位关心艺术品、喜欢艺术品的朋友们,下午好!我今天是借着保利和匡时的春拍今天是第二场,昨天在保利讲了一场,昨天讲的和今天讲的很多内容不一样。今天主要讲讲美术馆,其实从我个人角度来说,从我个人收藏到今天在上海开了两个美术馆,其实不是说当时收藏的时候就有这种想法的,而是一步一步。

  二十年前当中国艺术品作为一种拍卖的方式产生,这种产生对我来说感觉它是一种新的模式。事实上从我们艺术品的交易和收藏来说差不多有一千年的传承,原来的交易方式基本上都是个人转让的方式,私底下转让。拍卖改变了一种交易模式,所以说我在二十年前可能就是冲着这种模式参与到了中国艺术品市场,这个过程中间也有很多朋友无给了我很多的指点,才有了我今天能一步步有了这么多收藏以后,在上海开了两个美术馆。

  其实开美术馆一开始的时候想法也比较简单,原来我买的艺术品主要是字画和杂件,字画和杂件从保存角度来说相对方便一点,自从2000几年我太太开始喜欢油画,包括我也开始对油画感兴趣以后,油画的确是一个体积比较大,比较难以保存的,不像字画可以卷起来,加上现在的艺术家越画越大,放起来的确是个问题。所以家里边整个一个家,我的家还算是比较大的,走道里边全是堆着我老婆的“东西”,一直到后边看着这些东西都来气,走路都不能走,这个房子放,那个房子放,最多的时候可能很多地方原来在上海买了一些房子都变成仓库,这种仓库从管理上来说的确是一个问题,在这样一种情况下产生了一种想法,感觉到找一个地方,上边开个美术馆,下边做个库房,后来在12年的时候,在我家小区附近有一个商场我把它买下来,花了两个多亿买了一个商场,当时感觉到这个商场买下来了,做个美术馆,上面展示一下,美术馆是一万多平米,一万平米不到。它是三层的,一楼、二楼、三楼作为展示,地下作为仓库,哪一天不想开了就把它关了,恢复商场就可以了。所以花了个千万改建成一个美术馆。如果当时的出发点就是想做一个美术馆,我可能不会用一个商业的楼盘去改建一个文化用途的一种方式,可能当时是想得比较简单。

  过程中间,说开美术馆整个业内、整个社会可能大家对我这么多年收藏一些作品比较感兴趣,所以说开第一个美术馆的时候没有什么压力,只是一种比较简单的想法,就这样开了。开了以后,评价对我来说是一种压力,社会各界对我评价都比较高一点。一高我这个人就飘起来了,我这个人有点儿禁不住表扬,因为小时候就没有什么人表扬过我,从读书也不好,老师基本上是叫我写检查的多,表扬的时候比较少。一表扬我就飘起来了,也可能从小受的表扬比较少,不像我女儿从小老师表扬得比较多,她听到表扬我感觉脸部表情是挺木讷的,不像我一听到表扬头上就冒汗。因为有了这样一种评价,比较高一点,自己相对来说,原来大家对你没有什么期望,是你自己要做美术馆的。开了以后,上海的浦西政府在黄埔江边上又叫我去开个美术馆,拒绝了几次,但是对浦西美术馆的地理位置,对政府的热情很难拒绝,最后还是答应了。可能从自己的个性上来说,既然答应再做一个,可能要做好,直接感受到,不像做第一个那么轻松。

  第二个美术馆的藏馆面积3万多平米,第二个馆是在今年3月18号开馆的,开到现在可能就是两个多月。整个反响从政府部门的反响也好,各个方面的反响都比较好。特别是一些国外的美术馆,对于我们浦西馆从建筑本身到藏听评价当高。因为第二个美术馆跟第一个美术馆不一样,第一个是一个商场,从改建的设计角度来说有先决条件的约束,不像第二个美术馆本身是在一个空地上进行设计的,整个标准是按照一种国际上比较先进的一种标准来制定的。钱也花了不少,再加上当时我这个美术馆区域是在徐汇区,徐汇区的区委书记原来是搞建筑的,他对建筑要求特别高,所以从龙美术馆西岸馆的建筑本身也获得了远东亚洲大奖。

  开馆没几天迪奥品牌就在我们美术馆里边举办了一个品牌活动,我这两天出来参加春拍,但是美术馆跟我说不能对外说,这两天要来一个世界上好莱坞式皇后,我也不知道皇后是谁,我也搞不清楚,说这个人出场保安要60人,网上一出来奥巴马出来200个人,他有60个保镖,说不能说,我说不说就不说,反正我也不在上海。包括我太太现在十几号也要去法国,受法国的大皇宫博物馆的邀请,大皇宫基本上是管理着整个博物馆系统的,大皇宫也要跟我们进行一种文化交流,现在我感觉到原来是闹着玩的,现在搞成像真的一样,感觉像真的一样,感觉像是一个专业人士,其实我感觉从美术馆角度的确是这样。龙美术馆先有了90多个员工,都是年轻人,没有受或者一种商业美术馆的管理,这个过程中间,也是一种探索者,怎样去管理美术馆。事实上我现在的身份我太太是馆长,我是龙美术馆的馆长助理,我是这样一个身份,经常是指挥我做什么东西。我有的时候因为从管理角度来说,我也管理了这么多年企业,有的时候说你这个不对的,她就给我一句话“你不懂的,这个我懂的。”因为她是馆长,我是助理(笑)。这里边有很多夫妻之间在开美术馆过程中间发生过很多争吵,但是不管怎么样争吵也好,发脾气也好,我认为一切都是为了美术馆的发展,事实上通过12年的年底到现在一年多时间,从管理方面来说,从整个团队来说有了很大的进步,有的时候天天开会不一定解决问题,天天碰到问题这个人就成长了。开会是一种形式,碰到问题用什么方法去解决才是最关键的。通过这一年多的磨炼,整个团队应该说现在不错,甚至于有一些全国各地的美术馆热,还有不少地方来挖我们美术馆的人才,我也感觉到特别好笑,我感觉我们本身都不是很专业的,怎么还来挖我们,把我们当成专业呢?

  我感觉从员工角度来说也是一样,只要一个人付出了,过程中间用心了,肯定会学到一些东西,我也是一样。我今天碰到一些美术馆的人,他跟我讲学术,我感觉到原来跟我讲什么学术。现在有的时候没有办法,因为再怎么样我的身份是美术馆馆长助理,但是另外一个身份又是龙美术馆的创办人,所以我也要不断地从学术方面学习,最起码能忽悠几句,不要讲了半天来个老外,什么个馆长,你不能说跟他说这张画我买了多少钱,人家感觉你土得要死,你要跟他讲这张画艺术好在哪里,所以我不断地学习艺术。原来是一种个人爱好,现在变成一种社会责任,但是不管怎么样,我在这里也不希望自己多崇高,其实我是一个没有什么理想的人。但是我感觉我去做一件事情,答应做了,就把它做好,这才是一个男人应该要去做的一件事。

  我喝口茶(笑),需要讲多长时间。态度蛮好的,讲完艺术讲股票,讲股票也可以的。

  刚才谢晓冬也好,董国强也好,昨天晚上问我说刘总你讲什么东西?你别和别人不一样,我也不搭理他们,他们对我都不了解,我讲这种东西都差不多讲了二十年,媒体追我也追二十年了,我是见人讲人话,见鬼讲鬼话的一个人,我坐在这个台上肯定讲的全是一句话里边不带有脏字的,如果鬼话十句话有十一句话带脏字的,所以我肯定不用你们教我,我肯定把你们交给我的任务完成,我就是一个摆设,昨天是保利,今天是匡时,明天是北大。

  接下来还要去香港,纽约又生第二胎了,5号剖腹产,4号赶过去,反正到处都讲,讲讲讲……讲上瘾了,什么东西呢?更多的很多人不是想听我有多大的理想,听听艺术品市场价格怎么样,这是很多人关心的,《功甫帖》什么情况,鸡缸杯这么小,为什么这么贵,就这么几个问题。其实我感觉有的时候一个人活着很累的,要装文明的。

  其实大家爱好的、关心的更多的是艺术品,不在于龙美术馆。但是昨天讲的话题是收藏,如果今天再讲收藏又重复了,只能改一个话题,这里讲美术馆,其实是一个噱头,两边标题都是一个噱头,讲了半天就想听听我对艺术品未来的走势怎么样,听听股票未来走势怎么样,为什么要买艺术品。就是讲这么一些事情。其实根本不需要有什么稿子不稿子的,在北大也一样,听听北大,北大的学生也一样的,希望听的也是这些东西。

  七八年前,我最后一次去学校讲的清华管理学院,为什么答应去?因为朱总理当年在那儿做过院长,我一个初中没毕业在那个上面讲话感觉是很牛B的一个人,讲了四个半小时,讲投资,讲完了以后同学问我刘总哪个股票能涨?其实不用讲了,就是开个会讨论讨论就可以了。为什么后来不愿意说了?这段时间为什么说这么多,可能又回到《功甫帖》上来了,没有《功甫帖》很多人不知道《功甫帖》是谁的,特别是鸡缸杯,鸡缸杯如果大一点,吓唬住人的话很多人都不敢说,因为鸡缸杯实在太小了,宽度可能是8公分,高可能是5公分,加在一起的重量不超过50克,按每克价格是600万人民币一克,这个东西太贵了,比稀有金属还贵,这么贵的东西干什么?如果大家感兴趣我后边再说,现在还是讲美术馆,围绕这个主题吧。

  刚才说的,包括现在说文化传播,这个名字听起来很崇高的,我现在搞文化传播了,其实我感觉到再怎么样,大家关心价格,我认为是很正常的。为什么关心价格呢?其实背后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为什么艺术品有价格?为什么同样一个年代悠久的,比如说马路上看到一个石头,年代很悠久,可能几千年,上万年,为什么大家关心艺术品价格,艺术品本身积攒了我们人类发展每个时期的一种文化、政治、环境、思想。其实我们这个民族文化很强,这里讲这个话一下子变得我很文人气,跟刚才说话语气也不一样,这里面的确是这样,我们经历过鸦片战争、甲午战争也失败了,但是到今天为什么我们又强大起来。背后因为我们有我们的文化,我们的文化存在,所以我们今天又林立在世界强国的地位。

  改革开放三十年,从一穷二白到今天我们富裕了,我们在富裕的同时需要一种精神层面的依托。从一个普通老百姓来说,对文化直接的一种传播的角度它就是历史,传播的一种方式,如果价值越传播越低,我认为没有这么多人愿意去传播的。因为传播的过程中间艺术品本身在升值,所以有越来越多的人愿意参加这个传播,其实有一点是跟股票相通的。股票如果是几百年以后是归为0,股票市场是不成立的。艺术品同样也一样,艺术品长期来说它是往上的,跟股票是一样的,不然就不可能这样一个收藏群体成立。收藏文化只是一个方面,艺术品有艺术品本身的艺术价值,但是如果只有艺术价值,不能给人家一种不代表人类文明进步,不代表我们的一种传承的历史,我认为不可能有这么多人关心它。表现艺术价值最好的方法是它的市场价值,所以我认为艺术品的市场,我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人家一句话把我这句话当成病语来说,我说“艺术品是没有价值的,只有给资本发现了才有价值。”为什么说它没有价值?它只有本身的艺术价值,所以它没有市场价值。因为被资本发现了,资本能记载我们的能力,记载四百年前、五百年前怎么生活的,那个时候人的思想是什么思想,包括你说我们儒家思想是什么思想,经常会看一个卷子里边说这个人在哪一年通过什么砍头了,砍头是什么什么情况,最起码是传承着一种文化的历史,都有这样一个故事在里边,所以越来越多的人喜欢艺术。

  传播角度来说艺术品是一个小众群体,原来是大家都搞收藏,收藏就是把该收的东西收起来,该藏的东西藏起来让别人看不到,但是现在收藏变成一种理财的一部分。所以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在关心着艺术品,也有很多媒体,这些媒体我感觉绝大部分都是半路出家的,不是艺术类本身出家的,所以我经常会碰到一些媒体,问的问题我很难去回答。这样一个现象说明了关心的人越来越多。除艺术品本身来说,也可以大家把它作为一种商品在交易,但是这个商品可以和普通商品不一样,这个商品有一个特定的因素在里边,它是一种稀缺商品,我感觉到只要这几年一直参与这样一个市场的人都会明显发现,11年是中国艺术品交易的时候比较高峰时期,三年前。

  三年前价格比较高,所以你看到市场交易比较活跃。同时好东西比较多,今年春拍整个苏富比、佳士得、香港包括已经拍卖完成的嘉德、包括现在预展要拍卖的匡时和保利,这几家公司对比的话明显给人感觉到东西越来越少,特别是好东西越来越少。

  举两个例子,一个是这次佳士得春拍,其实可买的东西相对来说吸引眼球的好东西跟前几年比少了,前几年同样一张拍卖可能二十件甚至五十件东西吸引眼球,现在可能只有五件,但是需要买的人还是这几十个人,所以这五件东西的价格可能比原来的价格贵了。特别是这次佳士得一张八大的书法拍了2400多万,还有一个八大的字画/山水画拍了3900万,这种价格已经基本上可以和11年最高峰的时候的价格,我认为差不多了。

  回过头来说说嘉德,嘉德这次拍卖古代一张浅绛的山水画,弘仁的山水画成交价格4650万,最后我也放手了,还是被别人买走了,我举到4000多一点,三个人在争,我感觉这个价格已经贵了。为什么?四个和尚我有三个,就缺一个弘仁,就像打麻将一样三缺一,所以我是抱着一种凑齐这个名头去的,的确这张画画得也不错,但是这张画很多人还有不同意见,我也不管有没有意见,还是举了4000多万,最后感觉价格的确已经达到了一种比较高位的价格,可能还是和弘仁没有缘分,今后我还要找这个麻将搭子,三缺一。

  近现代也一样,齐白石一张《仙鹤》三千多万,11年的时候我估价一张张大千的山水成交价4000万,一本册页,齐白石的册页4000多一点,这个价格基本上已经达到了和11年差不多,甚至比11年拍的更贵的也有。前几年我没开美术馆之前,在艺术品市场上买了这么多年的作品,我有的时候也感觉到找点儿成就感。我也卖掉过一些作品,感觉自己这么多年这种投资也好、收藏也好、方式方法对不对,所以我卖掉过一张作品,在11年的时候,这件作品当年是2000多万买来的,买了两年,我拿到嘉德最后是成交价是4800万成交的。这件作品是个手卷,跟这次嘉德成交的一张落槌价5450万的黄宾虹,从艺术价值来说,我卖掉的那件作品应该说是不会输于这次成交的这个作品。其实这些东西现在都不在我手上,为什么说这件事?这次五千多万的作品是我的朋友买的,他买之前说大哥你不能跟我争,我说不争就不争了,但是他说我不放心你,我要给你打个电话。他一边给我打着电话,一边自己举。他花了五千多万加佣金是六千万,我感觉到今后可能艺术品市场整个发展的趋势来说,可能不像11年这种全面开花,可能会有一种不同的艺术家的作品,相对来说会贵一点,很明显11年的时候,你看溥儒溥心畬这个画家是我如果说爱画,出卖艺术家的话,我认为我是一生中间就崇拜譬如这么一个人。我最多的时候可能有400多张譬如,在11年我把我收藏的譬如进行整理,我留了一百多件譬如比较精的作品,我把其他都处理掉了,卖掉了。所以说龙美术馆现在浦东馆三楼展示的就是溥儒的个展。我出的第一本书,中国书画的第一本书,当然出书最早的是我太太的书油画,因为她是馆长,她想出她的就出她的,我是要提出申请的。我申请的第一本书就是出的溥儒的这本书,但是溥儒先生的市场价格比11年又翻了1倍,这次我看到佳士得两件作品,这两件作品,因为溥儒先生画很多东西他有存货的,这两件作品我看了以后一件是画了一个很细的,差不多宽是这么宽,长基本上是1.2米左右的长度,画了几十匹比较小的马,平方尺不到三方尺,这件作品我家里有一件,另外一件是《百猿图》,但是和我的家里相比有距离,我的是有颜色的,他这个是没有颜色的,特别是少的东西成交价600万港币,我自己看了不相信,原来我就是20多万买的,现在已经到了这种价格,我感觉到可能从艺术品的价格来说不像11年的时候是一个全面的,所以从收藏投资角度来说,我感觉到要有一种区别。有一些艺术家的作品在回落,有一些艺术家的作品在回升,有一些艺术家的作品在创新高。

  你说回落我们比较明显的,我看到微信上有很多朋友发的,特别是我感受价格比较明显的是吴冠中先生的作品,恰恰我这次在嘉德春拍里面,我买的就是吴冠中。我认为吴冠中先生是中国当代水墨代表人物,原来我只有吴冠中的油画,我有两张吴冠中相当不错的油画。水墨的吴冠中的画这么多年我一直没买,一直认为他价格比较高,这次我在嘉德春拍买了八尺整张,吴冠中的画画,11年这个价格要超过3000万,最后我花了2200万,这样的艺术家在调整,但是从张大千和齐白石在恢复。

  像溥心畬、丰子恺这个艺术家的作品在创新高,特别有一个大家关注的现象,海派画家这么多年在艺术市场上面可能十年一直基本上价格是不动的,这段时间海派艺术的价格,一夜之间价格也起来了,说明这个收藏的群体,个人的爱好方向不一样了,不是带着一种盲目的追高,追明星作品的角度,不是带着一种炒作艺术品的角度,而是感觉到从个人爱好角度去的。这也是大家从一个投资收藏,特别是从投资角度可以去关心的一个问题。中国古代书法我认为进入五年、十年以后,大家可能促成一场拍卖,因为古代书法现在资源越来越稀缺,的确到了一种枯竭的程度。有可能今天上午我还在跟一个收藏家在聊,说十年以后古代书画就拍五张夜场,做不了整个夜场了,因为的确是资源稀少,这也是一种现象。

  这种过程中间,如果从投资角度,甚至从买卖角度来说,我认为买卖方式最不好的就是这一次吴冠中的价格掉得比较多,跟一个收购吴冠中的机构有关,这个机构前几年收了一百多张吴冠中,高的时候不卖,低的时候贱卖,我不知道是什么逻辑,国不明白。因为价格比较低,我买了一张,我认为吴冠中还是代表着中国当代水墨,中国当代水墨这么火,怎么也超过部分过吴冠中的。

  从投资技巧上来讲艺术品也是有跟股票相通的地方。这是一种投资,我刚才讲的这些跟传播文化不一样。(屏幕上写的什么东西,我一个字都看不间)感觉在互动,很热闹,其实这里的氛围很差的。

  观众:讲得太学术了,大家就是想怎么样赚钱。

  刘益谦:那就简单,你们装我也很能装的,你们不装我就不装,你们装我能不装吗?我坐在上面像真的一样,你觉得我不累吗?我感觉坐在上面就是戴一个面具的。

  要讲学术,现在我也没有办法,像人家说《功甫帖》说是假的,我还不能骂人,因为他们戴着学术帽子跟我来的,我买这张《功甫帖》真的假的关他屁事。就像我娶个老婆,我喜欢娶个哑巴关他什么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因为他们首先是装B讲学术,我也学着装B,我也讲学术,我只能这样,不然人家说我是一个粗人,我没有办法。其实谁都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不看原作就说假的了,还是假的学术,戴着学术的帽子。但是没有办法,我有的时候很累的。其实我内心这种痛苦你们没发现。有的时候感觉到艺术品的确是愉悦人心的,有的时候买了艺术品,艺术品会涨价,大家心情蛮开心的,这个过程中间会发现很多人戴着面具跟你讲话。其实大家心里面都明白,比如说到《功甫帖》,你说《功甫帖》他们跟我争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上海博物馆吓唬人,不看原作就说假的了,我前两天发了一个声明,我发给了再次呼吁上海博物馆的家和故宫博物馆的杨丹霞女士,再次邀请他们来观看我的原作,看了原作以后再发表自己的“学术观点”,我这么委屈都不敢骂一个粗字的,我容易嘛,我花钱买来的,人家这么粗鲁,30万起拍的东西,我最后在纽约花了820万美金买回来的一件作品,他们给我来三个字“一言假”,问他假在哪里?装深沉,不说话。还在跟我讲学术,从一个层面来说,从普通网民来说,我是没法跟他对比的,因为代表着中国书画鉴定最高的高等学府,他跟我讲学术,首先的观点是人家说你是不懂的,他是懂的,其实他根本没有跟我讲学术啊,就是“一言假”。讲学术,艺术品今天为什么看出版,查资料?任何一件艺术品不管是全世界哪一个国家的,你说达芬奇,我们每一个人可以指着达芬奇这个作品是伪作,因为没有一个人证明这件作品100%是达芬奇的,只能根据流传,谁也没有看到他画,看到的都死掉了。苏东坡差不多死了一千年,按照他们的逻辑古代书画一张都不要买,怎么买呢?没法买,古代书画一张书画前面有人题跋,前边引首是谁的,后边题跋是谁的,查资料就是要看作品的传承。

  《功甫帖》从南宋开始就有收藏章,一直到近现代长张葱玉,故宫解放以后筹备的鼻祖,也就是杨丹霞的鼻祖,祖师爷,书上写着这件作品双璧合在一起,徐邦达也写《功甫帖》虽九字,神采飞扬。徐邦达先生还写了一篇论文,最后一句话《功甫帖》今藏于上海博物馆,真精无疑。我买是按照这些东西买的,现在说故宫里边的作品件件都是假的,我也可以这么说,一言假,因为老东西都是这样的,谁都没有看见过,怎么买呢?说上海博物馆说《功甫帖》是藏在上海博物馆,不是我说的,是徐邦达先生92年在书上写着的。你93年上海博物馆看见这个文章,93年就可以提出来徐先生你写错了,这个东西不在我们手里,二十多年过去了,上海博物馆感觉冤枉他了,他们可以跟徐先生对峙去了,我是按照这个标准来买东西的,你说我有错吗?这不是我写的,而且这么多人跟我竞拍,30万美金竞拍到800多万,我又不是傻子一下叫到800多万,这么多人全是睁眼瞎子,我认为大家不要装了,你们到艺术品是干什么呢?就是混利的,既然要钱就不要装学术了,既然说学术拿出学术的严谨态度,讲学术,我两个手左手可以骂人,右手可以讲学术的。你们左手出来我左手跟你们握手,右手出来我跟你右手握手。

  这么多年上海博物馆也好、故宫也好,这么多专家谁跟市场走得最近?钟银兰八十多岁,她难道是白求恩为了共产国际利益不顾年老体貌,现在直击艺术市场,她是不是带了很多研究生?没有看到他的研究生。杨丹霞也是一样的,我认识他十几年了,我认为他一直是一个画贩子,他后来在美术馆开馆之前邀请名单里边,我说他怎么在这个里边,他说他本身是故宫的,我就邀请来了,最后也没来。到了上海,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没有参加开幕,我是前两天去查了他开幕来了没有,说他到了上海,后来没来。上博的事情为什么蹦得这么高,如果上博卖了,错了,博物馆系统地位下降了,但是又拿不出学术意见,又不懂互联网,用自己的手机注册一个假名字,见谁骂谁,谁要提到《功甫帖》三个字,说一句公正的话,就像踩了她尾巴一样,什么人都骂,什么刻薄的语言,什么庸俗的语言,怎么损人怎么骂。我感觉到大家当时业内已经很多人猜测是她了。保利的赵旭先生还是蛮可爱的,给她打电话说姐不要骂人了,她跟赵旭把脸一摆说:“姐是这么一个人吗?会是这种道德品德吗?”之后还在假名字的微博上@我,自己骂自己,用假名字骂杨丹霞,表示不是杨丹霞,不然怎么骂她呢,想不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人在做,天在看,人家起诉她了,一起诉,首先从一个学者角度是一个故宫的研究员,不管怎么样,你用一种匿名骂人,不但是有损你自己的脸面,同时也有损故宫脸面。这种情况发生首先私底下找人道歉说些好话,这个事情风平浪静了,她摇身一变,她感觉她为了捍卫文博系统的地位,季涛告她诽谤,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只能在边上对季涛告她的行为表示赞赏以外,我没有其他办法,她发一个声明说因为跟我有约定,所以要用假名字在网上谩骂人。如果我跟她约定跳楼她自己跳楼,这是莫名其妙的跟我的约定,何况她没有跟我约定,我给她打电话,因为我当时听说,《功甫帖》出来的时候我把作品原作带到北京,我感觉还是深重起见,买这件作品我请老先生,问过老先生,老先生给的意见是肯定的,所以我才竞买这件作品,因为争议出来以后我感觉还是没有看原件,所以我把原件连夜带到北京,让老先生看原作,给的肯定也是坚决的意见肯定,这件作品当时到了北京以后,我也没有第一时间拿回来。有人跟我说到杨丹霞,我说我给她打一个电话,朋友给了我一个她的电话,我也觉得她想看一眼,怕她有不同的意见,我给她打电话,她说:毛毛,事先你没有问我,现在争议出来了,事先我没看,现在也不看,如果叫一个人看一件原作她不看,就代表她的观点。这句话已经代表了她的观点,我说你不看可以,没问题,如果你有什么不同意见,我希望你看原作,这样比较谨慎一点,她说不看,我也不说话,我说可以,你不看不说话就不说话吧。这样一种对话,她把这种对话当成我让她写文章不写,她告诉我她不看原作已经表达了她对这件东西的不同意见了,我怎么可能还会叫她写文章去呢?这个逻辑表达方式我认为是有问题的。

  再到后来跟我们讲的就是自己眼光怎么好,毛毛如果你问我,我帮你把关,哪一件东西买的不是百分之百真的,你看你这里听,那里问,问到这么多争议。言外之意我听出她什么说法,所以我在我的声明里面已经写了这样的东西,但是她强加为了我去骂人的,我感觉到就像我在我的微信里边调侃过是不是因为在十几年的交往过程中间我没有留意那种怨恨的眼神。不然他不会这样。为什么?她再怎么样推翻不说,她跟我有这个约定,但也不能代表她能骂人的。我感觉到也是一样的,因为可能这十几年过程中间,我这个人眼神比较差,没有注意,这种眼神我感觉到怎么说呢?我想起一首歌曲的名字叫还是不说了(笑),意思是她看着我的背影,我的离去。不知道你们谁看过,金庸武侠小说里边有一个李莫愁,我感觉她就是这样,恨上我了,不然没有理由的,我给她打电话让你看看原作,她不看,我就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她认为是不对的,我希望她看原件发表意见,她不看说不发表意见,那就行了,接下来她又打官司,感觉所有一切因我而恨,莫名其妙。

  我小时候也犯过类似的错误,当时中国女排得冠军,那个时候十几岁我很冲动,我把郎平当做心目中的女神,我还偷偷地给郎平写过一封情书。你们不要笑,这是真的。但是郎平给我回信了,你们肯定不相信的(笑)。郎平先生给我回信的时候我特别激动,三天没把这封信拆开看。晚上抱着睡,第四天鼓起勇气把它拆开来看了,郎平帮我改错别字,我写的亲爱的郎,我写了一头狼的狼了,她帮我改错别字,她主要跟我讲小朋友你好好读书,这个字写错了,我感觉到除了这个原因以外我想不出她哪有这么大的仇恨。她跟我约定不影响她什么东西的,她可以发表她的观点,包括到今天,我看到她这样的说法以后,我在新浪和雅昌上面发了一个声明,我希望钟银兰老师、杨丹霞女士继续可以任何地方、任何时候,我欢迎他们来观看原作,用学术的严谨态度,抱着对学术负责任的态度你看看原作可以继续写文章,看了原作以后,你可以改变你原来固有的一种观点,你可以看原作以后,你可以改变你固有的观点,但这一切不是我强加给你的,这一切是希望他们抱着一种对学术的严谨态度,不然我感觉到我找不到第二种理由,你不看原作,这个事不说了,眼神不好。

  接下来说说鸡缸杯,收场。再说很累了,天天说。关键还有一些捧场的,这个要买,那个要买,像我家里有印钞机一样。

  鸡缸杯第一条就是这么小的杯子,这么贵,这个土豪钱多了不知道怎么花。我买了这个鸡缸杯是下午一点多一点的时间,晚上三点钟网上就有人发一条微博说他家里有两个,中央电视台某某导演家里有八个,还有谁有几个,一下子十几个,董国强先生在这个过程中间当天下午就接到电话说人家家里有一个,说跟我配对来着。董国强这样回答他说配一对不够,他家里连他外甥是八口人,你再凑几个,我感觉一次性的鸡缸杯都有了。这个过程我感觉苏富比程寿康拿这个鸡缸杯给我看的时候,还有瓷器界的另外两个朋友,他们看到这个东西,摸到感觉汗都出来了,我在边上看就这么一个杯子,为什么这么大的名声呢?后来慢慢了解到的确是它这个魔力太大了,杯子虽下,但是魔力在这里。

  鸡缸杯从它的拍卖角度来说,鸡缸杯是86年的时候成交价是500多万港币,我一想86年的时候我口袋里的钱虽然我那个时候只有十几二十岁不到,但是我感觉到所有钱加在一起我也最多5万-10万之间,我是万元户比较早的,那个时候就成交价是500万,所以我特别有成交感,为什么?这30年鸡缸杯的涨幅没有我的财富积累来得快,这是我感觉我比较牛B的。如果我到今天买不起我就不坐在这里说鸡缸杯了。我感觉这个也是从一个角度来说,验证了中国三十年来的改革开放的一种成就,老百姓的财富的一种积累的过程是比较快的。

  一直到鸡缸杯,到了99年年底-2000年初拍卖的时候它的成交价格是3000多万,也是当时的一个中国瓷器的最高价。这个过程中间鸡缸杯经历过一些五中国瓷器界比较知名的一些收藏家,中国瓷器界收藏的权威人士主要不国内。仇炎之也好,板本五郎也好,玫茵堂,听到这个名字感觉是中个人,其实不是的,是一个瑞士人,兄弟两个,这次是玫茵堂拿出来拍卖的。

  这个鸡缸杯又讲了艺术品市场,这个杯子49年年底第一个发现这个杯子的是张宗宪先生,六十多年前他逃难到香港,没有多少钱,他祖上搞古董,他在一个古董店里边看到这个鸡缸杯,但是他当时年纪比较轻,感觉这个杯子是真的,不敢下定语,就把这个信息透给了仇炎之先生,一起去看,仇炎之先生看了这个杯子说这个不是成化鸡缸杯,这是雍正年间仿的。说完以后走了,张宗宪先生心里不服,怎么看怎么是成化鸡缸杯,他又去古玩店,再叫古玩店把杯子拿出来,古玩店的老板很惊讶地说不是刚才给你带来的朋友买走了吗?就是给仇炎之2000块钱港币买走了鸡缸杯,所以说那个时候张宗宪先生特别来气,第二天一早就去了仇炎之先生的家里边,他想表达的意思是我们刚刚从上海这样逃难过来的,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们年轻人,哪知道仇炎之也不跟他说话,说这个杯子我买了,2000块钱买的,这里有5000港币算你的介绍费。这个杯子是仇炎之花了2000港币买的,但是给了张宗宪5000港币,这事情是张宗宪先生跟我讲的,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业内都这么说。后来卖给了板本五郎,又卖给了玫茵堂的老板,从上次拍卖到今天十五年,拍卖的时候我也说过小小的杯子魔力比较大,这个鸡缸杯为什么从它的工艺到今天为止,大家为什么很多做瓷器的都知道主要有一个原因,就是从它的工艺有一种颜色,这种工艺到今天为止五百多年还不能突破。这可能成为一个特别是清三代的瓷,历代帝王对鸡缸杯评价相当高的时候,乾隆还写了诗,那是当时这些专门研究制作鸡缸杯的工匠,所以从这个角度是工艺上的突破,但是一直突破不了,这个过程中间,历代都想突破,所以突破不了,所以从工艺上变成这样一个传世。

  回过头来鸡缸杯怎么形成的?成化是明朝第八代,这个皇帝个性比较没落,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在土木堡战役过程中间给人政变,他一夜之间从一个太子变成了平民,他的奶奶和一个姓万的丫鬟带着他流落民间,这个,这个丫鬟比他大19岁,可能生活上对他有很多照顾,养成了七年以后他的父亲又夺回了王位,朱见深一夜之间又变成了太子,七年过程中间可能朱见深受到的惊吓,以及对万丫鬟的依赖很深,所以当朱见深做了成化皇帝以后,他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这个丫鬟封为贵妃,比他大19岁,万贵妃在40岁左右的时候生了一个小孩,这个男孩子在一岁多的时候夭折,死了。从此以后万贵妃就变态了,我们现在看到的电视剧里边有一些写古代时候的电视剧里边,害死后宫的小孩就是这段历史,前前后后万贵妃把朱见深跟其他女人怀孕的小孩,生下来的孩子全部害死掉,这种情况朱见深后来也知道了,但是因为有这么一段感情,所以朱见深很矛盾。有一次他看到一张画,这张画是张宋画,名字叫《子母图》,画了一个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在觅食。朱见深看了这张画触景生情,在这个上面题了一首诗,诗的意思是表达希望自己的后宫就像现在说的和谐,后宫和谐,从此也想到了当年万贵妃像一个母鸡一样带着他在觅食的情景。这个诗题了以后,大臣看了以后感觉到大臣都琢磨皇帝的心思,感觉到要想办法按照这种意思,他们夫妻两个朱见深和万贵妃都比较喜欢瓷器,所以他们工匠希望做一件让他们喜欢的,又能表达这样一个意思的瓷器,后来就做出了鸡缸杯。万贵妃看了鸡缸杯以后明白了朱见深的心思以后,就让一个小孩存活下来继承王位了。万贵妃59岁-60岁之间过世的,死了以后朱见深说了一句话悬案一去,我命也不长了,半年以后朱见深也死了。所以从那个年代以后,特别是到了万历年间,说鸡缸杯价值10万,这个价值10万到底现在是多少钱我也不知道,书上是这么些的,到了康熙年间,工匠在仿,官窑在仿,雍正、乾隆年间都在仿,现在一次性的也在仿,可能鸡缸杯是中国高古的艺术品里边做假最多的,也是公开做的,到今天为止景德镇还在做,可能鸡缸杯拿过来了,龙美术馆的衍生产品里边一部分也会去做鸡缸杯。但是我做鸡缸杯后边不写成化,我写龙美术馆,不一样。鸡缸杯也讲完了,还讲什么东西,差不多了。

  问:股票没讲呢。

  刘益谦:问题不涨,它不涨,我天天看着它也没用。

  问:创意版呢?

  刘益谦:有什么问题问半个小时,就吃饭去了,五点半了。

  谢晓冬:提问环节,有问题举手,工作人员把话筒交给各位。

  提问:刘老师您好,问您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对中国当下艺术市场有很多报非常悲观的态度,他们觉得当下艺术市场非常浮躁,很多收藏家根本就不是真正地喜欢,而是作为一种理财投资的方式,您刚才在肯定艺术品价值的同时又说当艺术品的收藏作为一种投资理财的方式,会不会贬低了艺术品的价值呢?这是第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您之前说过您拍卖艺术品主要是在通过拍卖竞拍的方式,近年来中国的一些拍卖行开始引进佳士得、苏富比的全新的拍卖方式私人洽购,我不知道您有没有体验过这种方式?如果您作为一个成熟的大收藏家、买家,您怎么看待私人洽购?您有什么肯定的地方以及您怀疑的地方?

  刘益谦:你这两个问题,我感觉第一个问题主要讲的是价值,艺术品的价值,当下的价值,我只能这样说,如果一个人收藏一辈子临老了,他花了他的全部心血最后他让人家看,看了以后感觉他收藏的全是假的东西,但是看的人又不敢跟他说,因为收藏的人花了一辈子的心血收藏的全是假的东西、没有价值的东西。如果这样一个人最终他的收藏得不到别人的认可,得不到价值的体系,我认为这个收藏是很可悲的。

  我们不能把艺术品有艺术本身的价值能给我们带来一种赏心悦目的快感,在你心情郁闷的时候可能看看艺术品,看看文人墨迹,会一下子心情舒畅很多,但是这些不影响别人拿着艺术品进行交易,我认为不影响,首先我认为从艺术品本身来说,为什么他能成为别人交易的对象,因为他有价值。如果艺术品本身没有价值是别人不会拿它来作为一种交易的,我认为我这个讲话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首先是这样的东西。如果单纯从这个角度来看很难有人收藏,今天只是站在中国看中国的艺术品感觉是理财,现在全世界都一样。

  去年拍的培根那个作品一亿多美金,现在还有一种现象,我们中国人特别奇怪感觉我们的东西就应该比人家便宜,人家卖十几亿人民币,感觉是人家有钱,现在我们也很有钱,我们已经是第二个经济体。从历史角度,上午有两个专家,现在都是专家,跟我讲文艺复兴年代的艺术,我说文艺复兴差不多就是明朝,他就是明朝的一件作品,我们现在宋元的作品比他便宜多了,不能单一地讲这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我认为也一样的。私人洽购不要冲动,这个里边只有个艺术品是让我竞拍的人,他私人洽购不会吃亏的,因为他比较懂,他私人洽购买了一些,比如说他最起码买到的作品是这个人的作品你面好的作品,现在我们动不动就去买毕加索,买什么样的作品,这个作品是不是他一生中间好的作品,是不是我们买到的是艺术家三流的作品,一个多亿人民币买毕加索好的作品,那是不可能的,买到的只是流、四流的作品,你上一张《呐喊》前几年的成交价16亿人民币,卡塔尔公主买的,你同样买这个作品花一个亿和16个亿,肯定买不到他一线的作品,所以我认为私人洽购不要盲目,首先要了解,洽购什么样的作品。

  这两天我又问艺术界的朋友大哥,他通过私人洽购买了两件日本的奈良美智,因为他对奈良美智有所了解,他知道买的奈良美智是什么类的作品,我们现在不是赶时髦。

  从另外角度来说也是一样,我发过一条微信,我认为中国的企业现在在走向世界的过程中间目前没有看到一个企业兼并是成功的案例,没有一家。特别是人家看重的是我们的口袋,我们的钱,不是感觉到因为是尊重我们,这个还是要懂得,要了解的。

  提问:刘老师您好!我是艺术品杂志的记者,我这边有两个问题:一是您怎么看待故宫杨丹霞女士对《功甫帖》的看法。

  第二个问题,以《功甫帖》的真假之争为例,您怎么看待市场专家和体制内专家两者之间的区别。谢谢!

  刘益谦:这个我感觉有点儿意思,我们讲专家,为什么故宫、上博的专家尊重,因为故宫的前辈们,他们付出奠定了基础。原来都神神秘秘的,特别是上博神神密密的,为什么上博对一个私人博物馆公开指责,这在世界博物馆里边是从来没有过的现象。

  还有一个是他的学术论文出来是这么一个论文,一下子炸锅了,双钩不是复杂的,市场上的专家这么多年都是自己研究自己买东西,自己喜欢,自己的钱,这个过程当中有买到过假东西的沮丧,甚至这种感觉一下子花重金买到一个假东西一蹶不起的也有,这个过程中间他是很谨慎、很努力、专业刻苦学习的心态,博物馆的专家这些年相当于在闭关修炼武功一样,他不知道外面已经互联网,到自己的武功深刻可测,一出来以后,他只是一种通过写毕业论文来评职称的一种专家。我们体制内的专家副研究员、研究员都是靠论文评职称,加工资、分房子,他是这样来的。他跟市场上人家是看一件件东西,自己买来的完全不一样。就说杨丹霞老师,不叫她老师,我不称她老师,现在反正我对不起她,反正她莫名其妙,她的眼神我受不了。

  你说杨丹霞女士,不是老师。还是杨丹霞女士她把人家说得一无是处,感觉人家都不会看,不会写。明天如果大家见证一下,我希望你们哪一个跟她俗的带一句话,明天我有一张画希望她在上面给我写几个字,她写得了吗?她敢在我后背题跋吗?她题不了,不要写引首,我今天同样明天,如果她愿意出来,我今天晚上包机把我一个市场上的老先生请过来,同样在这个地方,我拿两件作品,你可以看一看,不是一个层面的。她除了写一些打油诗以外,你去看她的声明里边前后矛盾,自己抽自己耳光,抓到的把柄太多,她逻辑不是太严谨的人,她敢写吗?我拿出一个卷子,我请香港的黄君实先生,他马上题这个卷子什么年代,写的什么意思,你叫他写什么体就是什么体,你叫她写写看,甚至我认为她写两个字不一定比我漂亮,没什么好装的。我认为这种体制内的专家借着体制,借着这个名头在市场上捞点儿钱可以,一个博物馆给你五万块钱一个月,可以的,也不知道有几个博物馆,故宫里边真正的学者可能一个月拿几千块钱工资骑着自行车呢,人家不出来市场,人家像一个两袖清风的学者的风范,不参与市场,她能代表故宫,开句玩笑,说句不好听的,不然明天叫她试试看,我拿一张画把前边的引首不让她看,后边的款不让她看,让她看这张画是谁画的,她如果看得出这张画是谁画的,我给她跪下来。

  问:美术馆展出了很多溥儒的作品,您也有收藏,近些年来溥儒作品升温的原因,以及为他代表的北京画坛国粹派市场前景如何?

  刘益谦:你问这个问题问到我心坎里边去了,我是总崇拜溥儒先生的,这个问题问到我心坎里去了。

  问:他在民国的时候比较有名。

  刘益谦:我来回答你这个问题,原来上南张北溥,这么多年他们的价格一南一北差距特别大,我为什么对溥心畬先生特别敬重,沈指导一种迷恋于他,我认为这个跟皇家的血统有关,什么叫一种傲气?双博士学位,其实你看傅先生的作品里边很明显的两个东西,如果两个人比南张北溥,他的字比张大千好,因为他从小皇宫里边修养、学术,练。第二个他的词比张大千好,从小皇家的熏陶,底子比张大千深很多。最让我敬佩的是什么东西呢?他不是大的东西贵,而是小东西贵。他后来基本上是游戏人生,整个国家都是他们家的,他后来用一种帝王之家的人,最后能这么把自己放得下,游山玩水很开心,不像四僧全是明扰乱后裔,给人推翻出家当和尚了,特别是八大画出来的东西感觉要么是很悲惨的,这种表达方式不一样,溥儒先生很阳光,看到什么画什么,董国强先生有一张画这么多年我一直白画的是溥儒先生本人当年在嫖妓给画下来,我认为这需要很大的勇气,不要笑。

  董国强:不是嫖妓,是张大千请几个女的陪他,几个女的就把溥儒给剥光了。

  刘益谦:那还不是嫖妓,都剥光了。

  董国强:《群阴剥阳图》。

  刘益谦:前两天我去张伯驹的故居看了一下,张伯驹为什么成名?张伯驹如果离开溥儒先生,张伯驹先生成不了名,当年的《平复帖》就在溥儒先生手上,日本人出200万大洋他都不卖,一直到了溥儒先生的母亲过世,他要给他的母亲办丧事张伯驹知道就要去买这件作品,最后他给张伯驹先生感动,他说了一句话,我就成全你吧,问张伯驹要了四万两大洋,20万不卖,四万块钱卖给了张伯驹。这才是我们所说的大家,现在的专家那有这种性情,八万块钱最后卖给你八百万,都开门讲的。这是我们值得尊敬的人。最后日本人来了他不理日本人,共产党来了他也不理,国民党他也不理,渡海三家:张大千、溥心畬、黄君璧。三个人里宋美龄希望溥心畬先生做她的老师,一口拒绝,后来找张大千,张大千也不愿意教,后来黄君璧先生也做他的老师,董国强我说的对不对啊?对,对的也可以了,现在我也是有点儿学问的人了,不要老是以为我没有学问。

  提问:刘老师您好!您对企业收藏,还有企业赞助人两方面的看法?第二个问题您提到龙美术馆的艺术衍生品,我想听听你对龙美术馆的运营机制是怎样的?我现在在学习美术馆、博物馆的管理,在中央美术学院,能不能给我以后就业方面的建议?谢谢!

  刘益谦:我感觉到你讲的的确是我认为企业收藏也是经过一种方向,企业收藏,包括现在说的日本人把西洋画接走了,日本人比我们聪明,日本人买的都是最好的,现在还放在日本东京海上保险公司,人家56层一个楼层就展这么一张画,我感觉如果拿出来卖,日本人肯定要加5倍以上,不向媒体说的把日本人套住了。人家全是买的好东西,不像我们出手买的就是三流的东西。人家买的是最好的,说起梵高就要说他的《向日葵》,这是跳不过去的,翻不过这一页的,我们买过梵高,但是人家记不住你,我的切身体会就是这样。我当年收藏东西不少,但是来北京看东西问哪张画在不在,我慢慢感觉多别人记得住的是艺术精品,而不是艺术商品。我认为日本人这种做法是正确的。如果说梵高你跳得过向日葵吗?怎么可能跳得过去呢,我认为企业收藏还是要从哪个角度去看,怎样收藏。从艺术市场来说企业赞助现在还不是时候,缺少诚信。现在很多捐给红十字会都没有安全感,何况捐给个人,哪有什么安全感。我们考虑到诚信体制的失去是一段时间内建立起来的。

  提问:国外企业捐赠可以抵税,我们这方面的体制不健全。

  刘益谦:这是一方面的原因,现在很多企业家都不愿意捐钱,因为红十字会行骗,公信力在下降,国家的体制捐钱的公信力都下降,何况一个企业。我认为这是比较难的。至于衍生品这是比较好的课题,全球衍生品的交易量很大,大都会博物馆一年的交易也是交易几亿美金。现在故宫一年衍生品的交易能卖出来的钱几百万,这个角度来说艺术衍生品的前景很广,可能不是未来五年十年就看得见的,这个跟一个民族,一种文化推广的普及有关。

  当时我开第一个美术馆的时候,我去了纽约,我有一天没事干,我就找到我们公司一个小伙伴两个人,去了MOMA,去了古根海姆两个美术馆,我花了一百多美金,两个馆花了一百多块钱美金买门票,给我最大的感受是羡慕,羡慕什么?不是羡慕里边的这些作品高不可攀,羡慕里边的观众群体,你就感觉到他这种文化的熏陶跟我们的教育方式和模式完全不一样,人家是星期天到美术馆来看美术馆,向脏与我们周末逛超市一样,这是不一样的,我们现在还停留在穿很花哨的,不管怎么样,有钱的人买爱马仕,没有钱的人买一个A货爱马仕,我们还停留在这个层面。人家感觉到爱马仕落后了,没准儿哪个品牌你不知道,但是价格比爱马仕还贵。这样的对比,他来美术馆的衍生产品,包括他的衍生产品的推广,我认为都达到了一定的高度。这是佳士得在上海把梵高还是谁的版画在国内卖了两张,曾梵志也买了一张,两百多万人民币。人家的运作手段,推广方式,到了一种比较高级的方法,我们现在只是今天涨不涨,明天涨不涨的阶段。我感觉艺术品的衍生品会有很大的市场,但不是在现场,可能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提问:刘总,刚刚您说的您在博物馆的经历非常打动我,我前不久也去香港参加了巴塞尔,参展的时候看到的想象跟您看到的非常相似,里边非常多的家里带着非常小的孩子参观,昨天陆老师也说香港巴塞尔和瑞士巴塞尔完全不同,我非常想问您作为您本身包括龙美术馆您有没有想法做一些推动,成立基金做宣传?另外利用公众影响力,通过媒体各种形式来做,包括从国家教育系统本身,中学、小学包括大学都没有这种课程,所有的这些艺术家做得非常辛苦,其实观众非常少,这方面你有没有想法去做?

  刘益谦:我感觉龙美术馆只是在传播文化过程中间我们只是承担了配角的成份,从政府体制来,国营博物馆是政府拨款,现在我两个上海美术馆靠我平时工作赚钱维持这个美术馆,从我美术馆来说,开到现在一年半,我接到唯一的就是政府拨给我50万块钱,作为我出书的一种补贴。所以你刚才讲的这一切的东西都是体制的问题,从龙美术馆来说能做的只是尽我们的所能,在我们力所能及的一种前提下,我们去推广艺术,我们承担一种社会的义务。比如今天有艺术家跟小朋友的互动,5月18号世界博物馆日的时候,我们举办很多艺术家的讲座,甚至我们也把我心爱的两把古琴拿到现场在博物馆日由中国古琴协会会长亲自演奏,我们做的只是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里边推广,但是这个力量是微不足道的。

  提问:您企业和个人做的我非常赞成,我给您一个建议利用您现在的影响力,在有机会适当的时候应该给他们传播这样的概念,如果不做这个事情永远形成不了。

  刘益谦:我现在花5000万买一个《功甫帖》都说是假的,我这样做抢人家饭碗了,变成教育家了,那更不对了,我买个东西人家都说我。

  提问:改革开放之后我亲身接触到国家教育部、科技部的人,他们很多人理念非常先进,您刚才的这种理论可以更多的是商业,但是从政治上来讲大家的目标是一致的。

  刘益谦:我感觉我反正要一步步走,我们的人生,每一个人生下来的时候都不会走路,我们都是在一种摔倒爬起来学会走路的,这个过程也是一样的,龙美术馆也一样,我们只能承担这个过程中间,我们是一个很渺小的,只是能怎么去做,我尽可能像你说的,我们改变一下周围一些人的观念、欣赏,我只能做到这个程度,其他的东西我认为主要还是国家宏观上面,我认为教育体制的改革,以及对文化的发展,这是一个国家层面的事情,不是我今天坐在这里可以信口开河随便指点的。

  提问:最后终于轮到我了,我不想问艺术方面,我也不是说股票,因为我知道您收购了直接或者是间接控股了两家保险公司,您这个是巴菲特的经验,从传统来看打造一个良性的现金流角度来看,我想跟您确认一下巴菲特这种模式是不是最好的?我在媒体上看到,郭宝昌对比过投资控股公司的模式,他认为巴菲特是最好的,我认为您在国内复制巴菲特比较成功的人之一,我想确认一下这个事情。

  刘益谦:你这个问题里边有些问题我能回答,有些问题我不能回答。巴菲特是这样,大家很多人对博克西亚他的一个母公司,下边做得最好的是另外一个公司,我们的汽车从04年成立开始,我们所做的就是一种模型的改变,像我当年看到拍卖交易方式的改变我来参与拍卖的,04年拿到这个拍照,从设计我们的模型开始,就是进行这样一种改变。这个过程之间我们去年和世界上最著名的保险公司安盛集团合资,他给我们的价格远远高于市场上的流通价格,所以我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说过这么一句话,好的并购估值远远高于IPO,因为我的转让价格可能是比现在二级市场流通的价格高1倍以上,很高,几十倍,甚至几十倍不值。他们还是看重了我们的模式,这个过程中主要是竞争来自于四家,现在已经交易完成了,巴菲特是我最愿意合作的,因为我感觉到我今天和巴菲特合作我很牛B。巴菲特有一个比较犹太人的传统,比亚迪投入中国只是他占了10%的股份,我们在谈判过程中所有条件都是我自己制定的50%对50%,一,改变了巴菲特对海外资产投资的比例,由我们突破,我感觉很牛B。而且天平的模式跟巴菲特是比较近的,他们的三位老板都到中国来了,最后给的价格太低,相当于什么呀呢?相当于我买一个漫画结果买了名人,价格差一半,报价过程中是苏黎士给了我们10块,最后选择了安盛9.25的价格,安盛当时报价是8.5,苏黎士报了10块,最后和安盛老板谈的时候说你别多说,我也不多说,说多了上火,最后9.25,从保险角度巴菲特的保险主要是一种经营模式的领先。他的管理各个方面到现在没有一家复制成功,是做不到的主要成功在这里。

  至于郭宝昌我不好评说,没法评说郭宝昌。他一直是学巴菲特和李嘉诚,学的都是伟人。

  提问:存不存在对等协议,你们和安盛。

  刘益谦:我们怎么有对等协议。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在这个谈判过程中我们是主要谈判的员工是当年天平招的管理培训生,是作为管理培训生开始招进来的。一个人面对世界上最强大的律师团队,三个人,有中国、美国、香港。我们就一个人,我们没有这么多钱,等我有钱我也讲排场,等我有钱我先把边上请八个保镖,戴着墨经出来,这个东西看谁和谁对等,不是他们跟我对等,是他们看上我,相当于他们要我嫁给他,不是我要嫁给他们。

  谢晓冬:谢谢大家的参与。今天下午的讲座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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