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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拉莫维奇:千万不要再和艺术家谈恋爱

作者:佚名      藏界人物编辑:admin     
阿布拉莫维奇:千万不要再和艺术家谈恋爱 阿布拉莫维奇:千万不要再和艺术家谈恋爱

  

  作为全世界当之无愧最著名的在世行为艺术家,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受到无数赞誉也遭到许多批评。人们批评她的新作无趣,又与时尚、流行圈子交往过甚。原来,舆论批评行为艺术家老不穿衣服;现在,他们转而批评说:“她竟然穿纪梵希!”

  连续挑战去物质化的群体体验

  10月24日开始,到12月6日,阿布拉莫维奇在纽约的Sean Kelly画廊举行新的行为艺术展览“发动器(Generator)”。人们还记得她上次在这个画廊的行为展览,2003年的《海景房》:她一连十几天生活在架空的三个相通的开放式小空间里,只喝清水,像生活在舞台上一样向观众展示自己的每一个动作,包括睡觉、洗澡和排泄。在《欲望都市》里,Carrie与她的“俄罗斯情人”相识的展览就暗指这件作品,那个颇通风情的艺术家老帅哥还第一次约会就半夜三点带她去验证这位艺术家到底有没有偷吃东西。

  在新展览开幕前半个月的采访中,阿布拉莫维奇向我解释说,这件作品是今年夏天在蛇形画廊举行的“512小时”的延续,来参加——参加,而非单纯的参观——展览的人们都是“能量的发动器”,在这件作品中,她的角色就是能量发动器的钥匙。从形式上看,“发动器”的确和“512小时”很是相像:大家在入口空间寄存手表、电脑、手机等个人物品后进入主空间,阿布拉莫维奇也会在那里。不过,“512小时”人数上限是160人,“发动器”将人数缩减到68人,且每位参观者都会戴上隔音耳机和眼罩。“大家来到画廊,本来是想听到什么,看到什么,结果眼睛和耳朵都被蒙上了。所以你一定要充分运用自己其他的感官。虽然没有什么可听、可看的,但任何其他(体验)都是有可能的。”

  近年创作遭受质疑

  然而,“512小时”引起的关注并不像之前纽约现代艺术美术馆(以下简称MoMA)的作品那样大。2010年,她在MoMA创作新作《艺术家在场》,每天从美术馆开门到关门,全程坐在椅子上,与依次走来坐在她对面椅子上的观众对视,静静坐了700多个小时,与1400多人对视。那次展览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人们津津乐道地讲述当阿布拉莫维奇的旧情人乌雷(Ulay)出现,这对阔别22年的灵魂伴侣的重逢如何撼动观众的心,并常煽情地描绘一直冷静坐着的阿布拉莫维奇如何唯一一次泪水决堤,伸出手来和旧年的爱人紧紧握在一起。这个故事同时包含爱情纠葛、先锋艺术、名人效应和戏剧冲突,真是值得大书特书。

  不论这些花边,仅从行为艺术本身而言,许多评论也直言“512小时”显得故弄玄虚。观众们寄存所有私人物品进入主展厅后,阿布拉莫维奇和她的助手会给出一些指导,比如对着墙站着或坐在椅子上,“时间越久越好”,抑或拿着一面小镜子当反光镜慢慢倒着走。

  近年来,阿布拉莫维奇的创作常被批评空洞。她常常使用“集中精神”“体会自我”“能量”等表达,在视频中指导人们如何集中精神唤起自身能量:慢慢地喝一杯水,感受玻璃杯和液体的触感、味道;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书写自己的名字,一小时甚至写不完六个字母;拿一堆米粒,慢慢地一粒一粒数——她就是教Lady Gaga数米粒来戒烟的。阿布拉莫维奇从八十年代开始就从澳洲土著、藏传佛教等方面汲取了许多灵感,直到现在,在重要创作之前也要去巴西请萨满导师指导。许多欣赏她早前作品的人们,觉得近年来的作品难以接受。MoMA的静坐凝视还可以让人们看到长期保持单调姿势,挑战人体极限,用精神控制肉体需求的元素,“512小时”看起来就更像是随处可见的“冥想课程”了。

  “这些规矩是谁定的?”

  实际上,如果眼睛一味盯着阿布拉莫维奇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作品,再面对她的新作,的确会无所适从。这位艺术家1946年出生在前南斯拉夫首都贝尔格莱德,父母都是支持铁托的军人。她学生时期学习绘画,之后转而使用自己的身体从事创作。在七十年代前期,自我认同、生命的挣扎、对强权控制的态度、人性的复杂和软弱、肉体的边界等命题反复出现,她用触目惊心的形式表现这些思考:短时间内服用收缩肌肉和放松肌肉的药物;躺在燃烧的五角星中间;用刀子迅速扎指缝,当然常常会戳中手指;给观众72件道具让他们完全自由地对待她。1976年她离开南斯拉夫,开始和乌雷合作。他们的创作也常用直观得令人震惊的方式表现人与人,尤其是亲密的人之间的关系——他们口对口循环呼吸同一口气;用不平衡的姿势拉着弓,用毒箭对准自己爱人的心脏;把头发交缠在一起保持静默。

  人们心中记挂着这些早就载入史册的作品,不满阿布拉莫维奇穿着纪梵希登上时尚杂志封面,重新把旧作品搬出来再演一遍,新创作中也完全看不到生命危险和肉体疼痛。“我曾被跟我同时代,活跃在七十年代的艺术家批评——再没有比那些活跃在七十年代,至今作品还跟七十年代似的艺术家更可悲的了——他们批判我越过一切时尚和流行之间的界限。”有人批评她和Jay Z合作是毁了行为艺术,“这些规矩是谁定的?”

  持续关注能量,公众角色变化

  从1980年,阿布拉莫维奇和乌雷一起去澳洲土著部落,就体会到“静止的状态中,自己体内的能量聚集起来”这种和现代社会完全不同的状态。在此后的创作历程中,这种对静默的力量和自身能量的考量,不时出现在她的作品中。近年来,无论在创作还是教学里,阿布拉莫维奇愈发明确地倾向这种观点。

  “512小时”进行时,每天结束后,阿布拉莫维奇会录一个日记一般的小视频,讲两句当天的状况,有些小细节非常生动。人们会带给她花、钥匙之类的小礼物,给她写诗。她总结巴西人非常热情,法国人傲慢地躲在角落,德国人很慢热也不习惯什么都不做,意大利姑娘自己不爱去参与,让男人去参加互动,中国人日本人显得很不介意呆着不动。有时她状态不好,情绪低落,说“希望明天会好些”,有时笑话自己记忆力不好,给同一个人讲了两次完全一样的故事。 “十年前不会有这样的展览,但现在完全没问题,因为人们需要这样的展览。现在人与人之间这么有隔阂,比任何时候都需要这样的展览。”

  我们看到,参与者在她作品中的作用愈发重要。她逐渐在创作中越来越多地去除物质因素影响,增加与陌生人的交流——1996年的《之间(In Between)》,观众进入作品;2010年的《艺术家在场》,观众和艺术家一对一直接交流;2014年,“人们是观众的同时,也是行为的执行者。在那三个星期中,我完全投入其中,像一个普通的观众一样。”她接着感叹道:“这完全是行为艺术的一个新阶段。”

  Hi=Hi艺术  阿=阿布拉莫维奇

  终于有勇气,做一件单纯基于能量的作品

  Hi:过去你的许多作品都和肉体的痛苦相关联,你也曾经说过,人们只能从让自己不舒服的体验中得到学习。现在,你对痛苦的态度有什么变化吗?

  阿: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过人们还是更愿意去选择一些更加容易,但对自己不好的东西,比如,在健康饮食和垃圾食品之间总选择垃圾食品。实际上我们可以去冲破一些界限,避开那些不好的因素。在“512小时”展览上,你不能看表、看手机,要集中精神在个人能量上。平时我们根本不会这样做,所以我创造出这样一个场所,像是头脑的SPA,促使人们与其他需要交流的人在一起。

  Hi:在你的整个创作中,哪件作品是你最喜欢的?

  阿:我这一辈子,最喜欢的永远是最新做的那件,我只有觉得自己太老的时候才会回顾过去。我最喜欢的就是最新的那件(“512小时”)。从业40年,我积攒了很多很多经验,才有了勇气来做一件别无其他,单纯基于“能量”的作品。这真的需要极大的勇气,展览前我非常担心失败,作品不成立,但是我必须要承担这个风险。好在,作品进行得很顺利。

  Hi:有人批评说这几年来你的作品越来越大众化。你如何看待这种评价?

  阿:我不认为这是一种批评,反而觉得是挺好的赞美。如果说,我的作品能够成为一种现象,是因为它不仅吸引艺术群体。很多平时根本不会去看艺术展的人去参观我(在蛇形画廊)的展览,家庭主妇旁边是作家,作家旁边有小孩,小孩身边是一家子从外地赶来的人,各种职业各种宗教。我模糊了艺术和普通大众之间的界限,我的观众群比艺术群体要广泛得多。我觉得这么做非常有必要。

  行为艺术的变化

  Hi:作为世界上最知名的行为艺术家,会不会有时觉得人们误解你和你的作品?

  阿:我变成最著名的也许是因为大部分跟我同时代的人都死了,或者不再创作了。年轻的时候,我要是在乎这些批评,就根本不会去创作。我这辈子被太多人批评。我总是这样建议年轻艺术家:永远不要盲从别人的观点,听你自己的。看看过去,有多少刚面世时被批评的事物最后变成经典,我们就明白了。

  Hi:今天的行为艺术,和你刚开始创作时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阿:是的,行为艺术在发生变化。我改变了行为艺术的许多规范,比如我开创了长时行为艺术(long durational performance),及行为艺术重要作品的重新演绎,如此这些作品不再只是索然无味的照片或视频。最重要的一点是要影响公众,公众并非只是被动地观看,而是可以真正介入其中。行为艺术包含巨大的潜能,通过体验改变人们。我的确看到过,人们在行为艺术中如何反应,行为艺术如何对他们起作用。不同代际的很多艺术家都在努力做出改变,有很不错的作品,比如谢德庆、提诺·赛格尔。

  Hi:我们知道,八十年代末你曾在中国做过一件非常有名的作品。在那之后,你又来过中国吗?

  阿:再没有了。当时中国刚刚对西方开放,路上几乎没有汽车,全是自行车,北京开了第一家肯德基,只有四家给外国人住的酒店。我脑子里对中国的印象和现在完全不一样,比如有人从中国回来告诉我见闻,我听起来觉得简直难以置信。如果有人邀请我去中国,我会很高兴的,不过还没有这样的机会。

  没有狗,没有猫,也没有考拉

  Hi:不工作的时候,你在日常生活里是什么样子?

  阿:我没有日常生活。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战士,每天早上醒来,日程表上满满排着要做的工作,没有时间有个人生活。我的私人时间越短,行为艺术的时间就越长,所以我就逃到创作里,才能真正拥有生活。我的生活就是行为艺术,我的现实就是行为艺术中的现实。如果你两三个月都在做同一件作品,它就变成了生活。之前在伦敦的那三个月,我几乎没在大街上逛过,每天就是蛇形画廊和家两点一线,完全和正常生活隔绝。也只有这样,才能够完成这些作品。

  Hi:你现在住在纽约。纽约是你最喜欢的城市吗?

  阿:我很喜欢住在纽约,不过我没有所谓“最喜欢的城市”。我的家就是我自己。大多数时间我都在不同城市的酒店,基本上属于现代游牧族,为了创作要去哪儿,我就去。在这种情况下,我无法拥有那种在一座城市中有一个家的日常生活。我没有家庭、孩子、房子这些东西,没有狗,没有猫,没有乌龟,没有金鱼,也没有考拉。

  Hi:除了乌雷之外,还有哪个人或哪段过去的感情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象?

  阿:没有,他是唯一一个,这段感情对我来说是唯一的。如果只谈感情,工作不在一起,那是不一样的。当时和乌雷在一起那么跌宕,那么戏剧性,是因为我们的爱情和创作都合在一起,所以分手就是失去一切,失去这个人,也失去我们的创作。这实在太艰难了。我也有过其他的感情,分手时,我还有自己的创作,但两个同时都失去实在太困难了。最后我必须得说:千万不要再和艺术家谈恋爱,没好处。哈哈,算是个建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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