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国际文化交流的探索

　　中国文物网讯 世界的多样性是人类文明的基本特征，也是当今世界充满生机和活力的重要条件。而另一方面，社会制度、意识形态、发展模式等方面的差异，又可能成为人类文明对话的障碍。各国应如何相处？众所周知，文化是一个民族的根基，深深熔铸在民族的生命力、创造力和凝聚力之中，影响着民族的发展道路和前进方向。因此，促进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可以消除偏见和误解，有效增进理解和借鉴，从而促进世界的和平与发展。国家主席胡锦涛2003年对澳大利亚进行国事访问期间就谈到：国家之间文化上应加强交流、增进了解、相互借鉴。在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进程中，中国更加重视借鉴人类文明的有益成果，愿同各国人民加强文化交流，共同促进人类文化的发展繁荣。

　　具体而言，文化交流的形式多种多样。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在文化艺术、科学技术、政治经济、民族宗教、教育管理、新闻出版、学术研究等领域的跨文化交流蓬勃展开。其中博物馆交流是不可或缺的一种重要方式。博物馆是对人类及其环境的见证物进行搜集、保管、研究、展览的机构，是传统文化汇聚之地，是人类文化的记忆方式之一。一个国家的文化，可以从其博物馆中得到直观、快捷的反映。随着社会的发展变迁，博物馆也承担了更多的社会责任，不再只是专注于呈献自身的文化。不同国家博物馆之间的合作交流，主要向对方介绍自我文化传统，即从文化根源的角度来实现文化交流的目的。首博就是此类博物馆中的佼佼者。

　　首都博物馆(以下简称首博)是北京地区大型现代化综合性博物馆， 是构建具有首都特色和优势博物馆体系的龙头单位，以其宏大的建筑、丰富的展览、先进的技术、完善的功能，成为与北京“历史文化名城”、“文化中心”和“国际化大都市”地位相称的大型现代化博物馆，并跻身于“国内一流，国际先进”的博物馆行列。其临时展览是研究与观赏北京文化与其它地区文化、中国文化与世界文化交流关系的舞台。据统计，自2006年新馆开放以来，首博共举办临时展览51项，而引进的外展数量为21项，约占临时展览总数的40%，平均每1.5个月举办一项外展。这表明外展的数量和更换频率是相当高的。这一系列重大临时展览和活动，在社会上引起强烈反响，首博多次做为中央、奥组委和市政府举行重要活动的场所，成为北京对外交流的一个重要和极具特色的窗口。(北京市文物局网站《北京市文物局2006年工作总结》)

　　本文对首博举办的外展情况，从展览意向的确定、经费来源、展览时间、文物安全的保障措施、展览的题材及意义、展览的形式设计与制作、展览的配套措施等方面进行系统总结，希望对国内外业界提供参考，从而对博物馆间乃至国际文化交流有所助益。

　　一、展览意向的确定

　　1、展览的组织

　　首博外展的主办主体为国家或者博物馆。

　　第一类是政府举办的展览。

　　此种类型的展览，由于是官方组织的文化交流活动中的重要内容，因此驻华大使、双方国家相关政府官员一般都出席开幕式。展览均以介绍该国优秀的物质文化遗产或者文化遗产地作为内容。不但加强了政府之间的沟通与理解，而且增强了各国人民之间的文化交流与情谊。具体有以下组织方式：

　　(1)外国政府组织的展览。随着我国在国际上的地位日隆，许多国家希望中国民众了解其民族文化，以文化交流的形式增进了解和友谊。自2005年中国与法国互办文化年活动之后，2006中国意大利年、俄罗斯国家年、中印友好年、2007中法文化交流之春、西班牙文化年、2007-2008年中国希腊文化年接踵而至。配合以上活动，相关国家在首博举办了《意大利遗产与艺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指定世界遗产体验展》、《从莫斯科到遥远的地方——俄罗斯艺术摄影展》、《太阳城———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辉煌》、《西天诸神——古代印度瑰宝展》、《摄影的诞生—一项法国的发明》、《维利•罗尼眼中的巴黎》、《现代希腊艺术的经典回忆》、《希腊奥运服饰展》等展览。此类展览内容由外方确定，展览增进了国人对相关国家文化的了解。

　　(2)互换展览。通过向相关国家介绍中华民族的悠久历史文化，让世界人民深入了解中国；同时，积极引进各国、各地区的优秀文化，繁荣我国人民的文化生活，使我国人民开阔眼界认识世界。如引进《美洲豹崇拜——墨西哥古文明展》后，首博赴墨西哥举办《中国古代观音造像艺术展》；2006年，中英两国领导人和两国博物馆的负责人共同签署了一份谅解备忘录，承诺将各自的瑰宝和技艺带到对方国家展出，并开启一系列其他合作项目。2007年3月在北京成功举办《世界文明珍宝——大英博物馆之250年藏品展》后，大英博物馆同年9月展出陕西出土的秦始皇兵马俑(非首博与其互换，但促进了更广范围的互换)。兵马俑出征英国后，还将转道美国洛杉矶、圣路易斯安娜等地进行巡展 ；《传统与风情——越南铜器展》是中越两国交换展览项目的第一步，在奥运会结束之后，首博也将选送馆藏精品赴越南国家历史博物馆展出，让文物精品成为两国友谊与文化的使者。

　　(3)我国政府组织涉外题材的展览。如2006年6月23日－7月15日，为纪念中国与阿拉伯国家开启外交关系50周年，中国政府与22个阿盟成员国合作，在中国举办阿拉伯艺术节。作为其中的一个重要部分，为期7天的《 “芝麻开门”——阿拉伯艺术展》在首博拉开帷幕。又如文化部主办的《四海一家——第三届驻华使馆艺术藏品展》则是相约北京2008文化部奥运重大文化活动项目。

　　(4)外国政府单方举办的展览。除了以文化年形式出现的国家之外，有些国家亦在首博举办该国文化展览，旨在介绍该国文化。如智利举办的《马普切智利的起源》、越南举办的《传统与风情——越南铜器展》等。

　　在首博引进的21项外展中，上述政府间举办的展览达13 项，是首博引进数量最多的展览。从中可以看出，首博不仅致力于展现北京乃至我国的传统文化，也通过积极服务于现实生活中当前国家的文化交流，与首都“历史文化名城”、“文化中心” 和“国际化大都市”的地位相称，实现博物馆沟通过去与未来、历史与现代的社会责任。

　　需要指出的是，2007－2010年期间国家博物馆在进行改扩建工程，国博的缺位是政府间外展由首博承担的一大缘由。一旦国家博物馆开放后，估计这种政府间的展览将主要由其承担。首博对此要有清醒的认识，未雨绸缪，准确定位，转换角色。

　　第二类是博物馆组织的展览。除了国家主办的展览外，首博也组织了若干外展，为促进国内外馆际之间的业务交往进行了有益的探索，主要采取了以下方式：

　　(1)引进国外一些成型的展览，例如《世界文明珍宝——大英博物馆之250年藏品展》原在韩国展出，《高迪的世界——建筑、几何和设计》原在世界各地展出，而《余震：英国当代艺术展1990－2006》原在广州美术馆展出，《传统与风情——越南铜器展》原在广西展出，得知以上信息后，首博主动联系，引进了以上展览。

　　(2)把握时机，确定意向。首博得知卢浮宫博物馆展厅整修、其文物撤展之后，抓住时机，经双方协商洽谈，举办了法国《卢浮宫珍藏展——古典希腊艺术》；得知英国伦敦维多利亚与阿尔伯特博物馆拟举办《百年奥运海报展》，首博主动联系，促成在我国先期举办《凝聚世界的艺术——百年奥运海报展》。

　　(3)接受捐赠，举办展览。美国甘博中国研究基金会将有关照片资料捐献给首博永久收藏，首博为此专门举办了《风雨如磐：“五四运动”前后的中国——西德尼.D。甘博 1908-1932年中国摄影展》。

　　首博作为北京市的一个对外窗口，不仅要承办好政府组织的展览，更要在馆际之间的展览上发挥主观能动性。

　　异彩纷陈的外展为我国博物馆事业注入了新的活力，带来了新的理念、新的方法和新的管理模式，还增强了与国内其他博物馆之间的交流与合作。(《湖北省博物馆综合陈列馆开馆庆 ——举办馆长、所长论坛》，湖北省博物馆网页)

　　2、展览的辐射

　　以上展览中除了一次性展出之外，有些展览则采取了巡展的方式。同一展览到多个地方巡展，显然可以扩大受众数量，从而发挥更大的社会效益。例如卢浮宫珍藏展又前往新加坡国家博物馆、澳门艺术博物馆展出(澳门艺术博物馆网页澳门艺术博物馆馆长吴卫鸣：序)《“两段旅程，同一目标” 摄影艺术展》在首博首展后，又在西安、昆明、厦门、上海、广西、香港等有泰国领馆的国内多个重要城市相继举办。展览所表达的加深中泰两国人民的相互了解、增进两国的友谊和促进世界和平的共同心愿得到了更大范围的传播。又如《西天诸神——古代印度瑰宝展》在首博展出后，应河南博物院要求，再次赴河南展出；《凝聚世界的艺术——百年奥运海报展》后又在天津展出；《意大利遗产与艺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指定世界遗产体验展》在北京展出后，又移师南京。

　　二、经费来源

　　首博外展的经费来源，主要有以下四种方式：

　　一主办方投资。如文化年等政府组织的展览，均由政府投资，包揽了展览所有的费用。

　　二首博部分投资。由合作双方协商洽谈费用负担情况，如《凝聚世界的艺术——百年奥运海报展》在英国发生的费用由英方负担，抵达中国后发生的费用则由首博承担。

　　三首博全部投资。首博主动引进的展览，一般由自己承担全部费用，包括保险费、运输费、展览设计制作、宣传等费用。如《世界文明珍宝——大英博物馆之250年藏品展》即是这种情况。

　　四社会不同形式的赞助。国外展览多由赞助商提供赞助，而在我国这种情形尚不普遍，在21项展览中只有2项得到了赞助，即《世界文明珍宝-大英博物馆之250年藏品展》由中国工商银行、日本渣打银行提供经费赞助；《卢浮宫珍藏展——古典希腊艺术》由盈科大衍地产发展提供资金赞助，而中国国际航空公司则提供人员和展品的交通运输费用。争取社会不同形式的赞助，也应成为我国博物馆筹措资金努力的方向。

　　至于销售收入，门票方面，有些外展收取门票费用，合作双方按比例分成；有些则向公众免费开放。博物馆纪念品销售收入亦由合作双方按比例分成。

　　三、展览时间

　　据统计，首博已举办的每项临时外展展览的时间从7天到3个月不等，总起来看以1个月、2个月、7天的为数最多。

　　展览时间主要受以下因素影响：

　　1、主办方要求。政府间的展览自然从属于政府的时间安排。

　　2、档期安排。例如十一要安排相关展览，临近时间段的临时展览的时间就会受到影响。为此，需要博物馆提前确定展览计划，统筹妥当安排展览档期。

　　3、费用。展览每延长一天，场地、人员、保管、保洁、设备等费用就要发生一天。经费情况是影响展览时间的因素之一。

　　为了节约成本，扩大受众量，充分发挥展览的社会效益，建议同一展览，适当延长展览时间，并到多处巡展。

　　四、文物安全的保障措施

　　首博先进的设施和管理，为文物安全提供了切实的保障。

　　1、库房条件

　　文物库房面积充足、分隔合理；配备先进的运输设备和工具；安防消防设施先进、完备，如进口的三防门防火、防水、防盗、库房全部采用美国FM200气体灭火等。

　　文物到达首博后，在不开箱的情况下，文物包装箱经由10吨液压电梯，可从地面运到地下二层库房，减少文物周转、查验、交接次数，最大限度地减少对文物的扰动，继而降低对文物的损害。这是目前国内一流的文物物流管理方式。

　　2、展厅条件

　　首博共建有三个临时展厅，面积达3000余平方米。展厅设计时，在满足建筑物安全的前提下，把8米柱距改为16米，为丰富多样的展陈设计提供了相对理想的空间。

　　其中的一个临时精品展厅，恒温恒湿，采用防红防紫的照明灯具、气体灭火，最大限度满足了博物馆最珍贵级别文物的保管要求。

　　3、文物的包装运输

　　在运输前，必须办好文物的保险。保险一般由主办方申请，申报保险金额与文物的珍贵程度、易损程度等相关。

　　文物到岸后，首博一般委托专业化程度高、经验丰富的“华协”文物运输公司负责文物从海关通关检验，到文物上展定位、撤展，整个文物搬运过程的安全。文物到馆后由本馆保管部人员、外方人员、“华协”公司、海关四方对每一件文物进行开箱点交，查看、拍照，双方填表登记、签字，然后交给中方。布展完毕及展览期间，文物的保管责任权转移到首博。文物撤展、离馆程序与进馆时相同。

　　因博物馆业务涉及广泛，博物馆不可能面面俱到，亲历亲为，因此要善于利用社会化、专业化的资源，为己所用。

　　五、展览的题材及意义

　　临时外展从题材上看，可分为传统题材和现代题材两类。下面分别予以介绍。

　　1、传统题材

　　具体又可分为外国传统文化和中国传统文化两类。

　　外国传统文化中，有从国际知名博物馆引进的精品力作，如《世界文明珍宝-大英博物馆之250年藏品展》汇集了世界各大洲的文物精华，使中国观众了解世界各国各民族文化；《卢浮宫珍藏展——古典希腊艺术》展出的大部分文物属于希腊古典时期的作品；亦有一般博物馆的文物展品，如《传统与风情——越南铜器展》、《 “芝麻开门”——阿拉伯艺术展》等。这是博物馆常用的题材。

　　除文物展品外，遗产地的风貌亦是展览表现的一大主题，如《从莫斯科到遥远的地方——俄罗斯艺术摄影展》，用摄影镜头让中国观众近距离地欣赏作为世界文化遗产的俄罗斯著名的古老建筑；《意大利遗产与艺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指定世界遗产体验展》，使参观者在高科技手段制造的模拟场景中，通过感官体验意大利从1997年到2005年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的遗产地。

　　中国传统文化题材的展览，截止到目前为止，只有1例外展反映旧时中国：《风雨如磐：“五•四运动”前后的中国——西德尼.D。甘博 1908-1932年中国摄影展》。此类题材虽然为数不多，其意义却不可低估，也应成为引进展览的一个方向。

　　长期以来，我国开展历史研究，主要依据的材料是文献记载和历朝历代含有写实因素的画作或者附着于其他材质文物上的类似信息，如《清明上河图》以汴河为典型环境，描绘出当时各色各样人物活动和建筑、工具等人世风物，对于研究当时社会具有极大的价值。摄影术发明之后，从保留历史信息的角度来说，照片这种图像资料相较而言更加真实和全面。而近代我国科技落后，国内照片资料有限，来华外国人所留下的摄影资料无疑对此阶段历史的研究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

　　2、现代题材

　　引进的外展中，紧密贴合当前实际需要的展览是一项重要内容。2008年是奥运之年，博物馆作为展示我国悠久文化内涵的窗口，不仅在践行人文奥运中要大有作为，在宣传、普及奥运知识方面也应不遗余力。首博结合这一实际，先后举办了两个奥运题材的展览：

　　《希腊盛典‘雅典2004’——2004年雅典奥运会开幕仪式道具服装展》为中国观众提供了难得的了解奥运历史和希腊历史文化的机遇。同时，希腊开幕式的构思和创意为即将在北京举办的第29届奥运会提供了很好的借鉴。

　　《凝聚世界的艺术——百年奥运海报展》用海报这一独特的视角，来展现奥运会与体育、艺术、政治和地方、商业和文化等的联系，从而增进人们对奥运会的理解。

　　除此之外，首博还引进了介绍近现代某些事物渊源流变题材的展览：

　　《高迪的世界——建筑、几何和设计》是关于建筑的题材，而《余震：英国当代艺术展1990－2006》揭示英国当代艺术发展及影响。

　　博物馆不仅要关注过去，也要立足现在，展望未来，从而更广泛地发挥自己的社会责任。

　　六、展览的形式设计、制作

　　展览的设计、制作需要根据展厅的具体情况，故一般由本馆人员负责，对方提供布展的具体指导。设计时首先要深入理解展陈内容，设计定位要准确，这是决定设计方案成败的关键。只有设计定位准确才会出现好的设计方案，才会有好的陈列效果。否则，设计定位不准确，后面的工作做得再好，也不会有理想的陈列效果。具体的形式设计不拘一格、灵活多样，无论是空间、平面、立面、照明、色彩、材质运用、制作工艺，都可以根据展览的实际情形进行发挥。展览的制作一般委托给专业的展览公司承办。

　　在引进的外展中，有些展览是由外方设计的，比如《意大利遗产与艺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指定世界遗产体验展》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文物，而是通过11个独立的空间，以多媒体技术带领观众体验意大利众多世界遗产，让观众在虚拟旅行中通过视觉、听觉等感官刺激，体验意大利古老文化和优美自然风光的独特魅力。为了凸显意大利文化古老神秘的氛围，展厅从地面、墙壁到天花板都设计成暗色，最大限度地突出视频图象色彩。这种先进的展览方式，突破了我们司空见惯的博物馆展览文物加说明的模式，为国内展览设计提供了学习借鉴。

　　七、展览的配套措施

　　展览的配套措施有宣传、展览衍生品制作、教育、服务等，从不同方面丰富、完善展览，是展览的有机组成，不可或缺。下面分别进行介绍：

　　宣传。博物馆要加大宣传力度，吸引更多观众到场参观。首博外展采取的宣传方式有：召开媒体发布会、开幕式；在网络、报纸、电视等媒体刊登广告；在人流量大的场所，如公交车站、地铁车站、学校、社区等招贴广告画等。

　　展览衍生品，包括图书、光盘、纪念品、宣传品等，其制作有三种形式：随外展一并引入，如墨西哥古文明展；中方购置相关题材纪念品，如印度展；由中方设计制作如明信片等。在博物馆普遍免票的今天，大力开发展览衍生品，发展文化创意产业，不仅增加社会效益，而且是增加经济效益、增强博物馆活力的一种途径。

　　教育是博物馆的重要职能，为了充分发挥临时外展的社会效益，首博定期组织中小学生、社区群众等群体免费参观，每项外展都邀请专家、学者，举办高水平的系列讲座，辅助参观者解读展品，融合学术性与通俗性(韩永：《博物馆与公共文化服务》)，提供语音导览及触摸屏导览设施、定时免费讲解、免费宣传品，深入阐发展览的内容、意义。

　　服务。首博设施完善，以人为本，为观众提供一流的服务，如存包、无障碍设施、清洁饮用水、餐饮、购物等。

　　八、展览的社会效益

　　首博举办的外展吸引了很多观众。据不完全统计，大英展的参观人数超过了20万人。(北京参考网)而卢浮宫展也盛况空前。

　　当然正如卢浮宫馆长艾伦先生所说：“来参观的人数是展览成功的重要因素，但是我们应该更加注重参观者的质量。是从专注试图理解展览的意义，还是别人说展览好，就走马观花的看一下，显然前者才是真正高质量的参观者。”(中国网)卢浮宫展辅助的讲座，第一讲由艾伦先生主讲。演讲厅爆满，最后人都进不去了。这是在首博开馆以来，学术报告第一次出现的盛况。讲座效果好，反映了首都听众的专注与热情。

　　首博馆长郭小凌称，来首博的参观者目前以居住在北京的人为主，多为大学本科以上学历和中小学生。首博所承载的社会效益已基本实现。(《新首博诞生记》，城市规划网)

　　每个展览都有其目标观众，建议首博加大向目标人群的宣传力度，开设专场。比如艺术展可以向首都的艺术院校、艺术单位定向宣传，并组织专场。这样做可以有的放矢，更好地发挥展览的社会效益。

　　九、建议

　　为了办好外展，更好地发挥其作用，除文中之外，本文特提出以下建议：

　　1、展览模数化，节约开支和能源。建筑业早就实行了模数化，建议展览也引进这一做法，从而使展览相关物品能够多次重复利用，从而降低损耗，节能环保。

　　2、在“请进来”的同时，学习借鉴国内外同行的先进经验，使本国展览“走出去”，增强中华文化的影响力。

　　结语

　　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上，各国应如何相处，是大家都十分关心的问题。如果说文化艺术是全人类的共同语言，那么文化交流就是沟通各国人民心灵的桥梁。它具有超越地理界限、跨越文明鸿沟的伟大力量，发挥着政治、外交和经贸往来无法替代的重要作用。(红桃《64国艺术藏品亮相首博———<四海一家———第三届驻华使馆艺术藏品展>侧记》，中国社会科学院网站)不同政府间通过文化交流，促进政治、经贸等的往来，从而促进全球的和谐与发展。

　　2008年在上海举办的、有世界六大著名博物馆馆长参加的博物馆界高层论坛上，就如何实现“人类文明的共享与弘扬”等问题进行了探讨交流。大英博物馆馆长尼尔•麦克格雷戈指出，21世纪的博物馆是几百年来人类智慧最灿烂的绽放地，也是人类文化的守护者，它理应处于城市生活的中心而不是边缘。当下博物馆对全球文化的使命，就是推动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与对话。相信越来越多的博物馆会认识到这一点，并身体力行之。

　　注：该文摘自《博物馆、博物馆学与全球交流》(2008国际博物馆学会长沙分会场研讨会论文集)中南出版传媒集团 2010.6版，该文同时入选中国博物馆协会博物馆学专业委员会论文集萃《中国书店》2013.6版。

　　作者简介

　　郝黎：就职于恭王府管理中心

　　马怀伟：就职于首都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