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说‘中国当代艺术已经崛起’,我可能会说:中国崛起了,艺术蒙受其利。一国艺术的标志性人物,不完全靠奖项、媒体、价目、名气,内在的规律,其实是要等这家伙老了,死了,他的位置和影响才真正凸显……岳敏君和方力钧我都蛮喜欢。1990年代在纽约看到他俩的初作,我很高兴,觉得大陆有当代艺术了,我一点不在乎他们学谁,画传统写实的几代人,明打明学人家呀。那堆光头脸真的是符号,可做多种解读,顽劣,无知,文化的盲点,破罐子破摔,弄不死他。只是符号玩太久了,果然他们也厌倦了,近年想破破自己的局。年轻时找到符号,最难的是中年摆脱。中国当代艺术成功在符号,灾难也在符号。一个人找到嬉皮笑脸,100个人跟进。我不赞成批评他俩丑化中国人给洋人看,你不服,你弄几个正面模样来,全世界看了也一惊,记得住。有吗?”
——陈丹青说“中国当代艺术暂时没有标志性人物”
【齐白石、黄宾虹被公认为20世纪中国画的标志性人物,也是在其晚年或身后。时间是最好的裁决者。】
■“在今天,就没有需要我们具备勇气才能提出的问题吗?有的。只不过今天的问题可能触及的不仅是学术方面,更可能是市场方面。今天的时代,让我们都累了怕了。在实践当中有很多不确切的东西需要问自己。觉得我们把现在的时代当做最好的时代,更多的是从经济角度、市场角度来看。对于水墨来说最好的时代不一定是现在。也许有一天‘水墨’不太被追风的时候,还有一些人在那里继续着自己的实践,这些人就是‘趋势’。坚持是要有连续性的,连续的不都是亢奋的年代,也有萎靡低谷的时代,经历了这些、走过了这些,才会具体现实地看待水墨的发展。所谓‘水墨时代的到来,时代选择了我们’这样的话也就是个口号,时代是会到来,但选择的不是你的话也会有别人,在经历时间考验面前真的不分你我。往回看,有多少轰轰烈烈的如今已经被淡忘了,将来是什么样呢,还是留给时间吧。我总觉得亢奋不是什么好事儿,有人亢奋就会有人接茬有人起哄。再不想在这辆提速的车上追加助力了,我们需要的是看清楚自己。”
——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刘庆和说“对于水墨来说最好的时代不一定是现在”
【在潮流中保持淡定的人,才可能赢得未来。】
■“做个画家真不容易,一会儿像个僧人静心做学术,一会儿像个演员到处走穴,一会儿像个老师为人师表,一会儿像个商人去当三陪,一会儿像个农民进山写生,一会儿又得像个政客儿高谈阔论,简直每天都在天上一脚地上一脚地生活,人都有两面性,看来当一画家得具备八面性……容易吗?”
——高旭奇在微信上吐槽“做个画家真不容易”
【功夫在画外,名利在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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