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龙贵
日前,有民众举报,称现任河南南阳市官员谢先莹拥有诸多价值不菲的名人字画。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谢先莹称“自己是遭诬陷”,对于如何收藏到这么多价值不菲的名人字画,谢先莹解释,多是“感情投资所获取”,比如拜访一些大书画家时,拿些小磨香油、土鸡蛋等土特产换得。此外,他还“以画养画。(12月30日《法制晚报》)
艺术品本身很难准确估价,但无论是传说中的“上亿元”,还是谢本人所说的“有个几百万就不错了”,显然都超出其正常的收入。作为政府官员,谢先莹显然有义务解释清楚这些价值不菲的字画究竟取之于何处。
然而,谢先莹的回答却把这个议题娱乐化了。“感情投资所获取”的说法,轻浮得近乎于是在挑战公众的智商。艺术品收藏虽然说是一项高雅的爱好,但终究是个等价交换的市场行为,究竟是谁,以及基于什么样的深厚感情,而让谢先莹在收藏品市场不费吹灰之力,就会有如此丰厚的斩获呢?至于谢先莹的小磨香油、土鸡蛋等土特产,又究竟拥有怎样神奇的魔力,让人如此为之倾倒?
种种疑问,写满了公众的不信任,更是对谢先莹傲慢回应公众质疑的一种不满和还击。收藏艺术品属于个人私事,外人当然不便干涉,但官员财产明显超出其个人正常收入,则已经从私生活变成了公共事件,公众有权监督和质疑。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或许可以对“土鸡蛋换来亿元字画”这样一个回应一笑了之,但是对于官员为何如此轻视民意监督却很值得深入剖析一番。
土鸡蛋能否换来价值亿元的字画?这事得看你怎么看。事实上,现实中这样的说法并不少见。比如说有些官员落马后,家中搜出大量的不明财产,这些官员常常这样解释:都是逢年过节正常的人情往来。这与谢先莹所说的“感情投资”是一个道理。也就是说土鸡蛋换来亿元字画在理论上可以实现的。问题是,这样的“感情”既不真实也不符合逻辑,甚至有悖最起码的人性,其中显然还掺杂了其他的利益诉求。
官员可以自信满满地说“亿元字画是土鸡蛋换来的”,这倒未必是挑衅和敷衍,他们内心可能真的这么认为!这是因为,有些官员已经习惯于把公权力当成了私人用品,而且是“耐用消费品”,既没有使用成本,还可以无限次使用,这样一来,小磨香油也好,土鸡蛋也罢,自然就有化腐朽为神奇的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