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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象艺术观察之一:尴尬的中国抽象绘画

作者:佚名      宝物评论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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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倩

  当代艺术三十年,不断跌宕起伏,但“抽象”却始终徘徊于市场和学术的边缘。近来,抽象艺术逐渐成为行业内最为频繁的话题,同时,关于“抽象艺术将会成为下一个市场热点”的说法也不断被提及。对于抽象绘画的创作,国内并没有形成体系的研究和探讨,它不像写实绘画那样容易被大众接受,也不像装置多媒体艺术那样善于吸引人的眼球,大众多以“看不懂”来形容他们眼里的抽象画。抽象绘画在中国,多年来一直颇为“尴尬”。

  目前国内从事抽象绘画的艺术家们,他们大多曾经旅居海外,热衷抽象绘画研究与创作,归来依然从事抽象绘画,他们是中国当代艺术中纯粹的一股力量,却有意无意被归纳成了一个特殊的群体。

  “看不懂”的抽象画

  “虽然最近都在说抽象会火,但其实真正能看懂抽象的人并不多,很多人都说挺好看,但让你去说抽象到底有什么意义?为什么这么多人这么多年一直在坚持画抽象,其实是很难有人能说清楚的。”担任着中央美院造型学院院长的抽象艺术家马路在接受雅昌艺术网采访时这样陈述抽象艺术的现状,这是抽象绘画最直接的现状。

  即使如今自己所从事的艺术创作也被归纳为抽象绘画的范畴,但马路坦言在30年前自己还不了解抽象艺术时,看到西方的抽象画,也的确很难理解:“当时觉得特别神秘,怎么画一块颜色就能成为画呢?”

  马路1982年留学德国,他几乎是同龄人中最早走出国门的艺术家之一。在出国之前做了很多准备,他通过国外的艺术杂志了解抽象绘画,但当时杂志中印刷的图片都很小,豆腐块大小的抽象画并不能让马路信服这就是艺术:“那时候印的不清楚,总觉得这色块里面应该还有东西,没有形象也应该有变化,后来我出国看到原作才发现,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是色块或者是几根线条。”马路坦言自己当时最看不懂的是冷抽象,不像表现主义绘画,至少还能看到艺术家所要表达的情绪。

  在国内所学的多是现实主义绘画,突然置身于西方的艺术氛围和教育模式中,尤其是当博伊斯开始成为全世界艺术家崇敬的对象时。迷茫,找不到方向,这几乎是当时所有走出国门的青年艺术家都要经历的焦虑。“当时我也对各种各样的艺术都尝试画一点,但后来发现画抽象是没有根据的,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同样经历了对装置、多媒体、行为各门类艺术的思考之后,马路将在校期间的大部分时间都拿来看书、逛博物馆。最终他将自己的焦点落在了新表现绘画,“转移到新表现的时候就觉得很顺,感兴趣,就那样画了。”

  马路画表现主义十几年,直到2010年,他的作品才开始用纯色彩来表现,他改变了以往的绘画方式,将画框平铺于地面,以颜料与水融合在一起,让画面自由的组合、流动……

  “我没有设计,觉得这么画合适。记得2010年的时候,我还是把画当做风景来画,画面中有天和地,很多人看我的画,他也会往风景上想,但是画多了又会发觉,真正把它当做风景去画的时候又不够对应,肯定不是要画一个风景,是要画心里的东西,或者说让我在心里勾起了感觉。”马路讲,他在画画的时,思考的是用什么颜色,用多厚、多薄,水是怎样的,以及程序的先后,“没有限定性,所以我才觉得很有意思,因为我稍微变化一点,突然间就发现整个画面的感觉就变了,有的画面突然间开始裂开了,有的裂纹很大,有的裂纹很小,突然间给你一种特别深远的空间的感觉,但是又不是什么都没有。”

  “很自然的画着画着发现其实没有形象也蛮好的。但没有意识到抽象还是具象的问题,突然别人说你是画抽象的,我突然间就傻了。”即使自己的作品已经是纯粹的抽象形式,但当自己被归到抽象绘画的群体中时,马路在内心里并不是特别认同:“我好像没有抽象的理念。”他说,自己始终想不到,自己为何就画成了这样,画成了抽象。

  作为抽象绘画这样一个艺术家群体,对于抽象绘画的尝试大多始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我们这帮人开始在绘画中出现抽象画面,其中朱金石、张伟比较早,我到了1982、83年开始按照我的绘画的轨迹进入抽象。星星画会里也有个别人的作品有抽象因素,学院里则是孟禄丁开始画抽象。那时候的抽象绘画的感觉是从表现主义到纯抽象的发展,我周边的人的抽象是一直追求绘画性的。”马可鲁回忆,改革开放之后,一切都是新鲜的,国内开始出现一些进口杂志和画册,西方的哲学著作也开始在国内出版,他们开始疯狂的接受西方美术史知识,而抽象艺术自然被不少艺术家关注和尝试。

  一群年轻人凑了80年代至90年代初的出国留学的热潮,到了美国、德国接触到大量的抽象表现主义、极简主义、后现代等很多抽象画家,而且能够接触到原作,这些都对他们产生了影响。对于抽象绘画的尝试,或许在最早之时处于好奇或乐趣,而非真正对抽象绘画真正的思考,他们却大多在不断的实践中持续了多年。2000年之后,他们开始陆续回到国内,大多继续从事抽象绘画的实践和现代性的研究,并形成了当下抽象绘画的群体。

  以马路举例,他并非是这个群体中最为典型的个案,他也并非是从一开始就扎进抽象的探索,他更愿意将自己的抽象归纳为“抽象自然主义”或者“抽象发现主义”,但以他讲述从最初不了解抽象绘画到最终走向抽象绘画的创作过程,想呈现的是艺术家对于抽象绘画的思考演变。当被问到为何会进入抽象绘画的领域时,大部分艺术家的回答都关乎艺术本体、现代性和艺术语言。相对于其他抽象艺术家形而上的回应,马路的陈述似乎能够让观众更通俗易懂、更实在一些。

  但即使如此,谈抽象绘画却总也无法回避其形而上的本质。

  成长缓慢的关注度

  “抽象像一种元语言,通过一种纯语言来表达艺术家的世界观或感受,这里还有绘画性的东西,如果不强调这些,抽象艺术也就没有什么趣味。”艺术家孟禄丁在聊艺术时,会搭建起一个属于抽象艺术家形而上的理想王国,他强调艺术并不都是雅俗共赏的,尤其是抽象艺术,是自由、独立和批判的。在艺术中,他构建的是一个复杂,而且让普通人难以理解的体系。同样观点,马可鲁认为:“抽象更接近元艺术,所谓原艺术属于元本身,探讨的是艺术的规律或者是绘画的本身的语言上,解决语言上的问题,或者是逻辑上的、形式上的、精神上的种种问题,这都是不用再争议的。”

  谈中国抽象绘画,最避免不了的是关于现代性的讨论:“中国当代中实际上是缺了很多课的,尤其要补现代主义这一课,我们现在所谈的抽象表现主义或是抽象绘画中的很多概念是现代主义的,要补的就是这一课。我是觉得在国外回来的这些艺术家更多的是看到了从现代主义作品的视觉性,希望以更直接的方式,在现代绘画、抽象绘画体系中建立强大的视觉经验,让后现代之路更加坚实。”马可鲁这样解读众多抽象艺术家坚持绘画的意义。

  谭平说:“在中国我们对抽象艺术的了解大多都是从画册中来的,在学院教学中并没有现代主义的基础教育。后来在柏林艺术大学的5年时间,我对抽象艺术有了更多的理解。”冯良鸿说:“画抽象画开始于80年代,最初是因为好奇心,在追溯美术史的过程中必然会到抽象这部分,但那时候对抽象并没有想得很透,所以只是源于一种好奇心,想去尝试。”马可鲁说:“一开始进入抽象状态,是讲求绘画中的偶然性。后来在画册里看到西方的绘画,这些刺激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资源。”这些是抽象绘画艺术家们抽象艺术的开端,在西方发展了整整一百年的历史中,中国只有三十年,但抽象艺术真正受到艺术批评和艺术媒体的关注则是2005年之后。

  即使越来越多的理论家在关注抽象艺术,也在讨论抽象艺术与现代主义的关系。但这些年来却一直没有形成对抽象艺术的体系研究。“对于抽象艺术的研究者有,但目前都是个人在写文章。像栗宪庭、高名潞、奥利瓦都研究过抽象,也写过文章,但这些东西都是散的,没有一个整体的平台去推动。整个抽象艺术的理论建构太应该建立了。”孟禄丁感慨,在他看来,从90年代陆续文章的发布到最近也有不少研究者和理论家都在介入抽象,但当下介入抽象的原因大多是因为策划展览写文章,真正深入研究抽象艺术的却是很少的,尤其是在浮躁的市场环境之下,抽象理论必须要有人实实在在花时间去沉淀,去研究。

  关于抽象艺术本身,反而是诸多艺术家在自我梳理,就如孟禄丁不断在媒体中发表关于抽象艺术的讨论文章。也如抽象艺术家马可鲁所观察的:“在今天看来,包括谭平、孟禄丁、朱金石、我、张伟、袁佐等,绘画中会注入观念的内容,但基本上还是追求绘画的发展,受到西方抽象绘画、中国道家甚至是绘画、书法美学的思想影响。在本土起来的也有许多抽象艺术家,可能更多的是来自于学院,更多地讲究技术和观念,他们更多地倾向观念表达,像王世龙、王光乐都做得很好。马树青则是力图排除东西方的影响,进入一个比较观念,同时又是抽象的创作。”他们都在力图建立起个人的艺术王国和抽象体系,每个人都不一样,互相探讨的问题也会岔开,也会有争论,也会有明显的相悖的不同的地方,但是都在做着抽象的努力。

  教育的空白

  但几乎每位抽象艺术家在聊到观者与大众的理解时,都毫无迟疑的谈到创作过程中,不会考虑大众的理解程度,他们大都对当下的中国社会现状看的破为透彻,他们认为视觉经验足够了就能够欣赏抽象绘画,对于观者来说抽象艺术并非是很难以理解的绘画。甚至有艺术家认为抽象艺术本来就不应该是雅俗共赏的。

  这种现状与社会发展、教育都有直接的关系,尤其是在当下的中国艺术教育方式相关。例如,在德国的教育体系下,孩子小时候的美术课,并非是画苹果或者画红旗开始的,而是与人的情感或抽象概念相关,他们往往出的题目是“画你高兴,画你生气。”,艺术家评价说:“这就是教育方式的不同,中国人的教育是辨识性教育,而不是审美教育。”

  而在大学教育中,关于抽象艺术的教育更是空白,“抽象绘画教育在咱们这儿基本上没有”,多位艺术家都谈到了当下抽象艺术的专业教学现状。据了解,目前国内开设了关于现代绘画教育课程的只有中央美院的第四工作室和中国美院的部分系科。

  “教绘画只是教一个技术和基本功,但学生需要的是你要培养他的创造力和观察社会的思维方式,教育最重要的是教学生怎样去思考,而不是去教一种风格。 抽象也是这样,应该让学生去理解世界艺术,理解语言建构,理解什么样的是他自己的一种表达,这样将来到了社会以后可以和社会互动,和整个文化互动,包括和整个变化能适应,他再注入他自己的观念,他的风格可以无限地演变。”孟禄丁这样谈到。

  “我在德国学习时,我的导师是波普艺术家,但我对波普不感兴趣。我到了德国,甚至连课程都没有,想上什么课自己去看通知,有课你就去上,如果不去上课,给你一间房子你就去画画,房子挺大的,同时有三四个学生在那儿,他们都不在,所以我很自在。老实说你想画什么就画什么,你画一段觉得需要我来给你看看画,你就来找我。”担任着教学的马路也谈到当下美院抽象艺术教育的缺乏,他认为对于这一门类的艺术教育,除了开设抽象艺术应有的色彩、构成、质感等基础课程之外,最应该的是教学方法的改变,注重启发式教育,尊重学生的个性。

  谭平回忆在德国学习的过程中谈到:“我是到柏林艺术大学之后才理解现代艺术是如何进行训练的。在这里的教学是将艺术的本体语言分门别类的加以训练。注重分析与理解,强调学生感受力的启蒙。视觉的发现、听觉的开启、触觉的感知和思维方式的训练,在多个方面进行。将听觉如何转换成图像课程上,在学院大厅里放着不同的音乐,摇滚、古典音乐、现代音乐,交替播放。学生这个时候特别注意听,不能分析,只能通过直觉,将这种感觉与自己的身体表达有机地结合在一起,通过抽象的线条将感觉转化到画面上。画面的呈现并不是特别的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听觉会变得非常敏感。还有一些其它的转换方法,通过触摸,把不同的材料感觉转化成一个画面,这些训练并不局限在视觉领域。”

  “看得懂和看不懂,现在总是这样去区分。”这也是大众与抽象绘画之间的鸿沟,马路认为其实抽象绘画不是让人去看懂的,只有具象才是让人看懂画什么人,抽象绘画就是要给你一个启发:“记得我在休斯敦的一个教堂里看到一个罗斯科的教堂,那个教堂里挂了六张他的画,远看都是黑色的。很多人都进到那个教堂里,我也特别奇怪,问他们的人说这是天主教还是基督教,他们管理人说没有宗教限定,谁想到这个教堂里边来坐着,能够冥想,看看这个画就够了。那个教堂里有一个留言簿,好多人留言,他们都是在这里想到的,所以说抽象绘画是一种启发性的,不是真正要告诉你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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