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昕
时值冬季,大街小巷挂满了腊肉,鲜亮的腊肉用绳子串起来,晾在那里,油光发亮,十分惹人喜爱。这不,我手里头也有一块腊肉,只不过我的这块腊肉只许看,而不能吃的———这块腊肉是寿山石天然形成的腊肉,因其惟妙惟肖的形状让看过的人都无不啧啧称奇,太像了。
关于这块寿山石腊肉的来历,我还得讲一段和它的奇遇。一次,和老友到一个玩石头的藏友家玩,这位朋友所收藏的石头五花八门,看得我眼花缭乱。在柜子的一角,我看见一块腊肉盛在盘中,顿觉奇怪,这样的食品怎么不放在厨房或冰箱里呢。正纳闷之际,这位藏友对我们俩说,这是一块寿山奇石,由于天然酷像一块腊肉,经名家雕琢,就成为了一块“腊肉”,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我小心翼翼地把这块奇石捧在手心,细细揣摩,温润而细腻,看得我舍不得放下。
自从看了藏友的那块奇石后,我满脑子都是那块腊肉寿山石。老友知道我如此痴迷于那块奇石,愿意当回说客,得知那位藏友喜欢喝茶,也喜欢收藏紫砂壶茶具,我就将一套心仪的紫砂壶作交换,换回了这块腊肉寿山石。换回家当晚,我就想试探这块奇石的逼真程度。我把这块“腊肉”用盘中盛着,放在厨房里。傍晚,老婆下班回家,系上围裙就进入厨房,我在背后暗自盯着。只见老婆洗了手,就去拿盘中里的“腊肉”,刚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就觉得不对劲,左看右看。我上前一把夺回我的宝贝,生怕有所闪失。
再来看这块腊肉寿山石,确实太逼真了。奇石下宽为15.6厘米,上宽为6.5厘米,厚为10.1厘米,高度为20.6厘米。最底下是一层薄薄的肉皮,皮里的脂肪肥厚,上面是厚厚的一层鲜亮瘦肉,肉质的纹理历历可见,瘦肉中间还夹着一横条肥肉,整块奇石鲜亮光泽,温润圆滑,色泽莹润。
寿山石因产自于福州市北郊寿山乡而得名。寿山石,质地脂润,色彩斑斓,温润如玉,晶莹剔透,为历代藏石家所珍爱,清代诗人朱彝尊写诗赞道:“天遗瑰宝生闽中”。由于寿山石“温润光泽,易于奏刀”的特性,很早就被用于作雕刻的材料。
寿山石雕的最大特点是巧色的利用,寿山石有十多种颜色,色彩非常绮丽,艺人们雕刻之前要经过一番相石的过程,看看是否能充分利用石质、石形、石色、石纹来确定相应的题材与造型,而不是牵强附会。寿山石雕讲究“相石取巧”,就是根据石料的形状、色彩和纹理等特点进行构思,因势造型,因材施艺,因色取巧,使自然色相和奥妙神工浑然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