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生下来就会到处分发红蛋报喜,意味著捣蛋童年开始了!人生离不开捣蛋,人生的价值取决于捣蛋的水平。这次展览将从小捣蛋始,大捣蛋终,捣蛋贯彻其中。人的生机,人的创作都离不开捣蛋……”——刘大鸿《元旦·捣蛋》
刘大鸿的个展《童年》在香港汉雅轩开幕,作为汉雅轩毕打行新空间的首个个展,展出刘大鸿的新作达40余件,并在展览当日进行艺术家的新书《童年》的发布。
策展人张颂仁认为,刘大鸿的“童话”——“都是因捣蛋而捡拾回来的记忆,在不断回想和陈述中,这些事物冉冉升扬,幻化为自己的神话。文革成长的一代人都有共通的童话,汇流一起就成了时代的神话,”因为“那年代全民都参与造神的大事,大家都放下了失忆的遗憾,也都放下了记忆的包袱。刘大鸿就属于没有包袱的一代,他们要是有包袱就是要为我们留下当年捣蛋的记忆,作为新一代失忆者的见证。被提昇成神话的记忆的法力是能够消解遗憾症。捣蛋的神话让人知道原来捣蛋作乱之前的天地是别有姿态的,由是在增长记忆中增长了知识,增长了生命。”
作品延续着刘大鸿的独特风格,其注释几乎皆与“捣蛋”有关——如“捣蛋之家”,“捣蛋之林”,“捣蛋十日”,“捣蛋市场”,看似戏谑,却蕴含着无比丰饶的历史与个人记忆,比如《腊月童话》是“六十年代大捣蛋”——“早期文革有段时间可谓全民皆欢,乱成一团,称全民大捣蛋一点不为过。特别是少儿有一种天降大任、唯我独尊的劲头,红小兵、红卫兵群起而上,小鬼当家,”酷似所谓“早晨七八点钟的太阳,希望就寄托你们身上了”;《惊蛰》是“八十年代大捣蛋”——“现在看来那是个充满希望的黄金岁月,思潮喷涌,理想纷飞,全域皆活,那是一隻巨大的金蛋,可惜最终难产”。许多作品对童年的追忆潜藏着伤感和对未来的忧虑,如《灯下听书》,表现他的父亲抱着他,“给一屋子的人讲那帝王将相的故事”,当时,刘大鸿在家中是“最小的独享抱怀之宠”。他说:“想现今每家只育一孩,老少瞪眼看电视,实在荒凉,丁克族就更不用讲了。”其中最为犀利和当代的则是一幅解为“西方捣蛋”的作品——当我们仰望星空……嘘,嘘,不说也罢……
“刘大鸿:童年”将在香港汉雅轩毕打行新空间展示至3月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