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本画册上剪下来的平平常常的帽子图片,一个压一个地堆叠在一起,搭建起来的结构,既像某种有机的类似植物的形状,又像是被赋予了人形的生殖器。下面注有文字:“戴帽子的精子把不育的男人堆成垛,把装配合理的神经系统紧凑地连接在一起!(帽子造就了人)(新款式就是那裁缝)”恩斯特把文字的幽默结合到这个具有颠覆性的视觉双关语当中。
恩斯特是达达派中一位主要人物,而这一艺术团体所推崇的是非理性和含义模糊。在这件作品当中,恩斯特用机械复制的手法再现了自己的幻觉,那些幻觉常常是些色情景象。1920年,恩斯特为达达派在科隆举办的展览创作了一个由木制帽模子制成的雕塑,而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件作品便脱胎于那件作品。重复出现的帽子代表了资产阶级装束的一部分,暗示了达达主义者们把现代人视为一个个墨守成规的玩偶。以一种真正的达达方式,恩斯特把一件无生命的物品中自相矛盾的元素与人或者自然的关联性综合在一起,在这里,社会习俗的符号和性暗示的符号被等同起来。(怡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