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哥白尼雕像和华沙美人鱼雕像前的怀念

　　曹正文

　　在我少年时代的印象中，波兰华沙影响深刻，我童年时居住在沪上淮海中路伟民集邮社那条弄堂内，门口是那家老牌邮票店，爱好集邮的人进进出出，也滋养了我收藏的兴趣。当时流行的外国邮票，除前苏联外，东欧就有匈牙利、捷克、波兰、保加利亚与罗马尼亚各种漂亮的邮票，波兰邮票很有个性。稍大，我又观看了电影《华沙一条街》，因此，渴望到波兰一游，成了我青年时代的夙愿。

　　我们这天中午从特拉凯出发，经过7个小时456公里的路程，终于来到波兰华沙。那时已是灯火阑珊，我们下榻的旅馆是Radisson Hotel。

　　翌日，我们来到了华沙一条街，当地人称之为“新年大街”，街头是一尊高高的雕像，雕像主人是波兰著名的天文学家哥白尼。雕像下，导游正在为众多观光者讲述哥白尼的经历。

　　哥白尼的职业是一名医生，但他业余爱好是迷恋天文学，后来受天文学家德·诺瓦拉的影响，他开始学习天文观测技术。当时人都认为太阳是围绕着地球转的，但哥白尼经过悉心研究，他大胆否定了，并提出了“日心说”。也就是说，哥白尼认为地球与其他行星是围绕太阳运转的。为了证实这一大胆推测，哥白尼白天当医生，业余时间对星球变化进行了长期观察考证，终于完成了《天体运行论》，他对月球到地球的平均距离作了精准的认定，对恒星年时间的认定，也与今天相差无几。由于哥白尼当时的认定，违背罗马教皇的学说，他一直到临近古稀之年，才决定将此书出版。当《天体运行论》出版后送到哥白尼手中，垂危的哥白尼只摸了一下书的封面，就与世长辞了。

　　在哥白尼雕像前的地面上有一只地球图案，在地球图案上有几十只和平鸽在那里啄食，我的思绪中不由涌起这位天文学家走过的路程，引发思绪万千。今天哥白尼不仅成了波兰人的光荣，也是全世界人类的骄傲。

　　哥白尼雕像背靠波兰天文研究院。我沿着这条漂亮的大街一路走去，看到了圣十字教堂、华沙大学、华丽斯波大酒店、波兰总统府、波兰诗人密茨凯维支的雕像，还有安德列教堂、华沙皇宫、华沙宗教学院以及远处的欧洲体育场。这条“华沙一条街”相当宽敞，两边的建筑物也极具欧洲中世纪风格，但这都是战后根据资料与人们的记忆重新修建的，当年华沙曾遭到致命的轰炸与破坏。

　　我们从南至北一直走到华沙老城墙，这才看到了一条繁华的商业街，那里有数以百计的服饰店、首饰店、饮品店、咖啡馆，还有许多以销售琥珀为主的工艺品商店，这里的琥珀价格与立陶宛相差无几，于是又成了旅行者争相选购的一块乐土。

　　我们最后的目的地是华沙美人鱼雕像，它是由波兰女雕塑家卢德维卡·尼特斯霍娃根据波兰女英雄什塔海尔斯卡为模特创作的。这里也是一个艺术品广场，有各种画廊和站在街头的画家，他们向游客提供素描、水彩画、水粉画和油画，还有一些欧洲著名画家作品的印制品。拉小提琴、弹吉他和吹黑管的音乐艺人也在路边表演，让华沙美人鱼雕像前热闹非凡。

　　华沙的夜晚真是很美妙，这座沉浸在我记忆里半个世纪的古城，终于在我晚年的旅行生活中复活了。这个晚上，我睡得特别香甜。

　　(原标题：在哥白尼雕像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