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俄罗斯油画有‘身份证’吗?”在位于北京CBD核心区的北京境艺园俄罗斯画廊,一个收藏者拿着一张其心仪的油画,很认真地向画廊工作人员发问。
买俄罗斯油画要求有“身份证”,这是出现在中国俄罗斯油画市场上的新动向。随着俄罗斯油画收藏热在全球升温,一些仿品和赝品也开始出现在市场上,对于俄罗斯油画爱好者和收藏者来说,一张由俄罗斯文化部门和中俄双方海关备案的“身份证”会让他们放心不少。
有着20多年俄罗斯油画收藏和市场经验的闵莉介绍说,要为进口的俄罗斯油画办一张身份证,非常不容易,目前国内只有很少的艺术机构会去做。所以,俄罗斯油画是否有“身份证”成为辨别真伪的重要手段之一。
俄罗斯油画“身份证”的由来
对于境艺园俄罗斯油画廊艺术总监闵莉来说,除了要和俄罗斯油画艺术家打交道,用其独到的艺术眼光去挑选油画珍品外,很多时间是要用来给这些油画办一张“身份证”。
要为俄罗斯油画办一张“身份证”是一件非常耗时、耗力的事情。俄罗斯限制艺术品的出境,所有出口的油画作品要经过文化部严格的审批。通常一个人每天限制办20张左右的作品,审核还要等10个工作日,还有着高额的审批费用。如果其间有什么手续没完成,可能还要再拖,画也会被暂扣。所以很多画廊或者参展商都不愿意冒这个风险。
对于俄罗斯油画的鉴定,行业内没有形成系统的鉴别体系,这是俄罗斯油画收藏市场发展的最大障碍。中国书画收藏领域特有“流传有序”的评判。所谓“流传有序”,就是把书画作品流传中的轶事、卷面上的题词、印章,作为鉴定作品真伪,乃至判断其价值提供重要依据。而俄罗斯油画的“身份证”,是由俄罗斯文化部门和中俄双方海关进行背书,所以成为辨别真伪的重要手段之一。现在境艺园画廊的每张俄罗斯油画都有一张这样的“身份证”。
让俄罗斯画家钦佩的“沙皇闵”
“沙皇闵”是俄罗斯画家们对闵莉的昵称。
从1999年成立境艺园俄罗斯油画画廊开始,闵莉和俄罗斯画家们的交往超过15年,收藏了近两千张作品,其中包括俄罗斯油画泰斗级人物特卡乔夫兄弟、马克西莫夫、普拉斯托夫、雅布隆斯卡娅、阿巴古莫夫;国际艺术家联合会主席、艺术科学院院长德拉比斯基;人民艺术家卡尔年耶夫、罗马什科;功勋艺术家沃龙科夫、普萨廖娃等一流大师的代表力作。这使得境艺园俄罗斯油画画廊成为目前北京规模最大、藏品最正宗、档次最高的俄罗斯油画专业画廊之一。
之所以会叫她“沙皇闵”,这一方面说闵莉艺术眼光十分敏锐,被她看好的画,即便没被买走,时隔不久也会挂在克林姆林宫或是国家美术馆的墙上;而一方面也是说她对顶级俄罗斯油画作品那种强烈的占有欲,对于她看好的作品,闵莉一向是出手豪迈,不在价格上做计较。
俄罗斯美协主席索罗明曾表示:闵莉对俄罗斯油画的鉴赏能力不可小觑。除了天生的艺术灵感和深厚的艺术修养外,和俄罗斯油画艺术家长达20多年的亲密相处,也让闵莉对俄罗斯油画有着别样的感情和独到的理解。
现在闵莉是俄罗斯画坛上具有评论家资格的特别买家,在她购买的俄罗斯油画中很多馆藏级别的作品。因此许多俄罗斯年轻画家往往以作品得到境艺园的预定和购买为荣。近年来,闵莉也十分注重引进优秀年轻画家的作品。在她看来,一些年轻画家的作品,不但现在具有很大价格优势,而且未来的升值潜力更是不可限量的。
画家们喜欢闵莉是欣赏她的艺术眼光,而客户们看好闵莉更是信任她的市场眼光。现在来境艺园的老客户非常多,最直接的原因是他们前几年在境艺园购买的作品大多已经升值数倍,个别的已经升值数百倍。比如,和闵莉有着深厚感情的俄罗斯已故画家阿巴古莫夫,其作品现在在市场上以百倍的价格依然购买不到。当然,这些老客户来画廊,除了买画,更愿意向闵莉请教俄罗斯油画收藏的相关问题。因为多收藏一幅好画,就意味着增加了一笔财富。
俄罗斯博物馆最强劲的竞争对手
在中国的奢侈品购买者为爱马仕限量款排队的时候,欧洲的名媛们正在为还要等上数年才能拿到一幅普萨廖娃的作品而发愁。普萨廖娃是俄罗斯总统普京夫人最喜欢的画家,她一年作品不超过5张。除了总统夫人的预定外,普萨廖娃总要留一幅给闵莉。
这只是俄罗斯油画一画难求的冰山一角。
由于俄罗斯画坛商业化程度很低,尤其是获得人民艺术家、功勋艺术家、院士以及“英雄”称号的画家,他们并不把卖画当成生财之道。就像古代的中国画家一样,他们宁愿把自己珍爱的作品送给“知音”,也不会为了金钱而卖给自己并不喜欢的人。在一些俄罗斯油画艺术家看来,纯粹的中国人闵莉正是他们的“知音”。正因为闵莉对俄罗斯油画由衷的热爱和欣赏,特别是她能够那么“懂”油画,“懂”俄罗斯艺术家,才舍得把自己的孩子(作品)放心的交给她。闵莉和许多画家的这种默契感与合作,让俄罗斯和欧洲的画商十分羡慕。
境艺园画廊是俄罗斯文化部备案的购画量最大的俄罗斯油画画廊。闵莉是俄罗斯每年各大画展的常客,她不但和俄罗斯本土和来自欧洲的画商竞争,更是屡屡和俄罗斯大型的博物馆、美术馆“抢画”。
这幅与俄罗斯大剧院竞争得到的《奥西波娃》肖像目前正挂在境艺园总店在境艺园俄罗斯油画画廊总店里,有一幅俄罗斯著名芭蕾舞蹈家《奥西波娃》的肖像。这幅俄罗斯著名画家奥多什的重要作品,就是闵莉当年从俄罗斯大剧院手里“抢”过来的。像是这样的故事还很多,闵莉有时也会将这些趣事分享给客户,这些故事也渐渐成了境艺园“流传有序”文化的样本。
据闵莉介绍,境艺园的每幅油画都是有“身份证”的,即使是门外汉也不用担心买到假画。境艺园艺术总监闵莉认为,为了保护收藏者利益和俄罗斯油画市场的秩序,油画“身份证”模式应当在进口油画中进行普及和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