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抽象绘画市场分析

　　舒晴

　　毕加索名作《阿尔及尔的女人》(O版本)将于5月在纽约佳士得拍，价约1.4亿美元(约8.8亿人民币)。该作品有望刷新艺术品拍卖新纪录，成为全球最贵艺术品。在大家关注抽象绘画国际大师的同时，本刊关注了国内民国时期的几位抽象画家。以吴大羽、赵无极、朱德群、李青萍四位民国时期抽象绘画大家为研究个案，在整合与分析拍卖数据基础上，对他们作品的市场走向和发展趋势做进一步讨论，以期引起大家对中国抽象绘画的注意。

　　民国抽象绘画市场分析

　　“民国美术”是个极富时代特色的概念，泛指1919-1949年的中国美术。1919年，胡适、陈独秀、鲁迅、钱玄同、李大钊等发起了“反传统、反孔教、反文言”的新文化运动。蔡元培亦提出了“美育代替宗教”的口号并在杭州西子湖畔创立了中国第一所国立高等美术学府——“国立艺术院(今中国美术学院)”，从此学院派的画家兼美术教育家成为画坛的主流。随着中外文化交流日益频繁，形形色色西方美术思潮以及新的绘画技法和艺术表现方式涌入中国，对中国传统绘画产生了强烈的冲击，有些画家坚持弘扬中华艺术传统，不断推进绘画的发展，主要代表人物有齐白石、黄宾虹、潘天寿、傅抱石等。还有的画家走出国门，赴日本或欧美研习深造，归国后开始在国内创办新式学校，出版刊物，举办展览，成立画会，介绍并研究西方美术。他们或兼采中西绘画之美，或完全采用西方绘画的艺术观念及形式技巧，试图创造出一种崭新的绘画形式，主要代表人物有林风眠、徐悲鸿、刘海粟、潘玉良、周碧初、庞薰琹、颜文樑、吴作人、吴冠中、赵无极等。这些艺术画派和艺术家的出现，不仅迈出了中国近代美术的第一步，而且以极强的生命力迅速发展起来。其中，一部分艺术家在民国美术史中深深镌刻下自己的名字，但还有很多艺术家因为各种历史原因淹没在那段并不平静的历史岁月之中，尽管他们都是曾经红极一时的人物，但我们却不能以此来判断他们的艺术作品以及其应该在民国美术史中的地位。本文讨论的重点是中国现代抽象绘画。吴大羽、赵无极、朱德群、李青萍可并称“民国抽象绘画四大家”。文章在整合与分析艺术拍卖市场数据的基础上，对他们艺术作品的市场走向和未来发展趋势做进一步的讨论，希望能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表一：吴大羽作品拍场成交TOP10表

　　吴大羽 价格与价值不相称

　　被誉为“中国早期抽象画的一代宗师”的吴大羽，1903年生于江苏宜兴。1922年留学法国，就读于法国国立高等美术专科学院，师从鲁热教授进修油画。1927年回国，次年就任上海新华艺术专科学校教授，并协助林风眠组织成立杭州国立艺术院(1930年改名为国立艺术专科学校)，担任教授兼西画系主任。其间与林风眠、林文铮等组织创办了以杭州艺专教师为基础成员的全国

　　性艺术社团“艺术运动社”，并陆续推进各种社团的展览活动和社团专刊等。1937年冬，吴大羽随学校辗转内迁，后离开队伍辗转到达云南昆明，后回到上海，几年后仍返回杭州国立艺专担任油画工作室主任。解放后，担任上海美术高等专科学校教授，但因为教育思想不合时流旋即返家赋闲。直到1965年上海油画雕塑研究室成立，其担任研究室专业画家，由此结束了十几年颠沛流离的境况。后上海油画雕塑室与上海中国画院合并，成立上海画院，吴大羽担任副院长。之后数次参加国内艺术展览，屡获嘉奖。1988年病逝于家中。

　　吴大羽的绘画多取法于法国现代绘画诸流派，早年曾作大幅具象画，色彩强烈，富于视觉冲击力。晚年绘画多为抽象、半抽象之作，色彩浓郁绚丽，对比鲜明，笔触流动畅达，舒展自如，形色交融间自显东方艺术之韵致。林风眠将其称之为“非凡的色彩画家”。他将西方现代绘画技法融入东方传统的艺术表现语言，将中国博大精深的古典文化精神融注其中，在色彩和造型结构方面也有自己独特的艺术面貌和个性。根据雅昌艺术网的不完全统计，截至2015年2月12日，吴大羽的作品共上拍153件，其中成交额超过500万元的作品11件， 见表一。

　　由表一数据可以看出，吴大羽的作品艺术市场表现正常，价格稳中有升。1998年，吴大羽的作品曾出现在中国嘉德秋拍中，成交价格为30.8万元。之后的几年市场开始沉寂，直到2001年，其作品再次出现在香港佳士得秋拍(台北)，但成交价仅为21.15万台币。一直到2004年，其作品的市场表现略有起色，年上拍量维持在5件之内，成交价格也基本保持在50万港币。2005年，他的作品开始出现较大幅度的增长，上拍12 件，成交10件，其中作品《京韵》、《镜中人》和《采韻》均突破百万。一年之后，上拍14件，成交12 件，作品《花之舞》以616.8万港币的价格突破500万元，刷新了个人作品的拍卖纪录。2007年，其作品上拍23件，其中13件的成交价格在百万以上。

　　2008年，吴大羽作品上拍量锐减至11件。2009年，尽管作品上拍量依旧不高，但其作品的成交价格开始迅速回升，作品《无题-37》甚至拍出了602万港币的价格。2010年，他的作品上拍17件，恢复到2006-2007年的水平，过半作品成交价均在百万以上，其中成交最高的作品是《京韵》，最终以638.4万元的价格成交。之后的两年内，其作品一直保持着稳定的发展态势，作品《粉墨春秋》在香港苏富比秋拍中拍出了902万港币的价格，再次刷新了个人作品的拍卖纪录。2013-2014年，其作品的市场略有收缩，但表现依旧坚挺，9件作品均以百万以上的价格成交。尽管如此，由于其作品的市场价格与其在艺术史中的地位和作品本身的艺术价值是不相称的，未来上升的空间还是很可观的。

表二：赵无极作品拍场成交TOP10表

　　赵无极 价值体系和藏家群体已成熟

　　赵无极，华裔法籍画家。1921年生于中国北京，幼年开始习画。1935年考入杭州艺术专科学校师从林风眠，这个时期的作品主要师法塞尚、马蒂斯、毕加索等艺术大师，画风比较接近西方印象派。1948年赴法国留学，并定居法国。期间结识画家拉吉、哈同、布兰姆、诗人米修等，受到克利作品的影响，其画风由具象向抽象跃进。此后，观者已无法直接从视觉形象来定义其作品内涵，符号逐渐解散、消失，画面被自由的笔触和大块的颜色所替代。1958年，其创作了作品《云》以后其作品不再另立标题，而是以画布背后标注的创作日期为题。在此之后，他的作品逐渐摆脱具像性、描写性和情节性等一切法则，以各种创新组合的方式更直率地表现精神和情感。上世纪60年代至70年代早期，其作品多以暗色为基调，笔触激烈有力，画面极富运动感；70年代中期以后，其油画技巧日臻娴熟，色彩趋向艳丽明亮，画面更侧重对空间和光线的追求，更具有风景的意味。而在80年代以后，他的作品被注入了较多的温情与灵逸，激情与对立逐渐溶进云彩或水气中，无论用色还是用笔，都显得格外敏锐、坚定和自信。90年代的赵无极，艺术表现更为炉火纯青，一方面更显物象影响，另一方面却又化入象外之象，更为深入地体现出中国哲学所特有的天人合一，虚静忘我的精神境界。2013年，赵无极病逝于瑞士沃州。

　　赵无极说，“人们都服从于一种传统，我却服从于两种传统”，“如果说巴黎的影响在我作为艺术家的整个成长过程中是无可否认的，我必须说，随着我思想的深入，我逐渐重新发现了中国。或许悖谬的是，这种深远本原的归复，应该归功于巴黎。”他的抽象绘画作品，以西方现代绘画的形式和油画的色彩技巧，参与中国传统文化艺术的意蕴，创造了色彩变幻、笔触有力、富有韵律感和光感的新的绘画空间，被称为“西方现代抒情抽象派的代表”。根据雅昌艺术网的不完全统计，截至2015年2月12日，赵无极的作品共上拍1459 件，其中成交额超过5000万元(人民币)的作品6件，1000万-5000万元的作品114件，其中成交额最高的10件作品，见表二。

　　实际上，赵无极作品的市场是从上世纪50年代的法国开始起步的，巴黎皮埃尔画廊、纽约画商萨缪尔• 库兹和法兰西画廊等几家画廊是他作品的主要推手。经过二十多年的市场运作，到20世纪70年代末，赵无极已成为法国最杰出的亚洲艺术家，为其未来的市场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1985年，他的作品开始出现在拍卖市场，市场表现相对稳定.1997年，其作品的成交价格大幅上升，此时支撑赵无极早期价格的买家以海外华人、台湾买家为主。2001-2005年，他的作品在上拍数量、成交率、成交均价等均呈现出稳步提升的势头，特别是成交均价从2001年的9.2519美元暴涨至2005年的27.6459美元。2006年后其作品的市场价格持续飙升，连续两年成交率持续保持着90%以上的高水准，成交均价跃升为56.6577美元。2008年，虽有小幅下滑但成交均价依然保持在53.7436美元。可见赵无极的作品抗跌性还是相当不错的，买家群体也相对成熟。2011年，经过几年的市场调整，其作品的市场行情全面爆发，在交易量、总成交额、成交均价、最高成交价等方面均刷新了历史纪录：上拍120件，成交率94%，总成交额1.196亿美元，作品成交均价99.6426美元，由此可知其作品市场的火热程度。之后几年赵无极作品在市场上表现非常稳定，但随着赵无极的逝世其作品的市场热潮再次被激起。上拍作品频频被拍出高价，这一点可以从作品拍卖成交TOP10的数据中看出，10件作品中，8件作品均成交于2013-2014年之间，由此可见其作品的艺术市场体系和藏家群体已相当完善与成熟，其精品佳作均可在拍卖市场中拍出很好的价格。

表三：朱德群作品拍场成交TOP10表

　　朱德群 港台和东南亚市场稳定

　　朱德群，华裔法籍画家。1920年，出生于安徽萧县。1935年，进入国立杭州艺术专科学校学习西画。1945年，南京中央大学建筑系任职。1949年，迁至台湾，先后在台北师大艺术系、台湾师范学院任职。1955年，定居巴黎，继续从事抽象绘画的研究与探索，期间曾多次参加国内外的重要展览。2014年，在巴黎逝世。

　　与赵无极一样，朱德群亦师从林风眠，绘画充分吸引了中国传统山水画的意境，色彩典雅而富于韵律变化， 充满诗意，在法国被誉为“把东方艺术细腻与西方绘画的浓烈融汇得最成功的画家”。20世纪50年代中后期， 受法国画家尼古拉·德·斯塔尔的影响，朱德群的绘画开始由具象向抽象风格转变。至20世纪六七十年代，他开始在其抽象绘画中尝试加入书法线条、运笔等中国传统艺术的绘画语言和精神境界。八九十年代之后，他的绘画在“气度”上越走越大，并成功地建立起自身独特的艺术语言和图像风格。其作品在艺术市场中最有价格竞争力、最受藏家追捧的作品大多集中于这几个时间段所创作。根据雅昌艺术网的不完全统计，截至2015年2月12日，朱德群的作品共上拍1133件，其中成交额超过5000万元(人民币)的作品1件，1000 万-5000万元的作品27 件，其中成交额最高的10件作品，见表三。

　　根据朱德群的人生经历来分析，1955年他赴法深造，曾与莱珍·亨利特画廊、吉玛瑞画廊等画廊合作。20世纪90年代后开始与台湾画廊和香港画廊合作，因此其作品的市场起步与发展过程与赵无极是相似的，其作品的市场推广初期也可以上溯至20世纪50年代，其主要推手是法国的画廊。但与赵无极不同的是，朱德群的作品在港台地区拥有稳定的收藏群体，其次是东南亚国家，内地市场表现略微逊色。1994年，其作品刚出现在香港佳士得的时候，藏家并不太认可，2件作品均遭流派。之后几年，他的作品陆续出现在内地拍卖行中，但成交价格也不理想。直到2003年，其市场出现快速增长的势头，香港佳士得上拍6件作品全部成交，成交价格大多在50万港币上下。2004年，其作品上拍33件，成交30件，10件作品成交价突破百万大关，这标志着他的作品开始进入稳步增长阶段。2006年，其创作的2件作品成交价由百万跃升至千万，特别是在这一年香港佳士得的春拍中推出的作品《红雨村，白云舍》最终以突破性的2588万港币成交，虽然这个价格与当时艺术品市场的膨胀不无关系，但也可看出藏家对其作品的追捧。时至今日，这个价格仍然位居其作品拍卖成交TOP10的榜单中。一直到2008年春拍，尽管只拍出2件千万拍品，但作品的上拍量、成交量和成交价格均有大幅增长，百万以上成交的作品有31件。自2008年秋拍始，其作品出现下滑趋势，上拍量锐减，经过一年的市场调整，市场基本恢复到2008年春拍时的水准，其中作品《霏霏霏》在香港佳士得秋拍中以4546万港币的价格成交。2010-2011年，其作品的市场表现呈现出稳中有升的良好态势，2012年，他上拍的作品中有12件作品过千万，特别是作品《白色森林之二》在香港佳士得秋拍中以600万港币的价格成交，成为他作品市场价格的新标杆。2013年，其作品的市场表现出现小幅收缩，但仍有5件作品成交价过千万，作品《无题》在香港佳士得秋拍中以7068万港币的价格成交，位居其作品拍卖成交TOP10 的榜单首位。2014年，7件过千万的作品，表现依旧可圈可点，再次证明了其作品的稳定性，以及藏家对其作品的信任度和关注度。

表四：李青萍作品拍场成交TOP5表

　　李青萍 “失踪者”重现 未来值得期待

　　李青萍，1911年11月16日出生于湖北荆州。1931年，考入武昌艺术专科学校美术教育系，次年进入上海新华艺术专科学校，开始接触西方印象派美术，成为我国“西画东渐”的先驱之一。1937年7月，李青萍应聘于马拉西亚坤成女子中学任音乐美术教师，期间作画不辍，活跃于马来半岛艺术界。1942年春在太平洋战乱中回到祖国，先后在国内各地以及日本举办展览。1952年以后，她历经磨难，却依然痴迷于绘画艺术，在现代派艺术道路上求索创新。1979年，她的冤假错案得以平反，这位险遭历史埋没的女艺术家才被人关注和并获得艺术界的高度评价。2004年，李青萍在荆州去世，享年93岁。李青萍先生将其一生奉献给了绘画艺术，终身未嫁。

　　与前三位画家不同，李青萍没有远赴日本或欧美去留学，但她天性中对自由的追求和对色彩的敏感与现代绘画对形式和色彩的表现不谋而合。艺术评论家严善錞曾表示，“她在近代中国画史上的成就，可与昔日日本画坛的泰斗梅原龙三郎媲美”。更为重要的是，即使遭受苦难身处艰辛困顿，她依旧坚守着独立的艺术人格，默默地捍卫人之为人的尊严与自由的生命理想，足以成为艺术史、女性文化史、现代文化史的研究对象，具有某种不可替代的地位和意义。根据雅昌艺术网的不完全统计，截至2015年2月12日，李青萍的作品成交336件，其中超过50万元的作品有5件，见表四。

　　按照雅昌艺术网的数据看，李青萍的作品最早出现在艺术市场中的时间是1997年。实际上早在“归侨女画家李青萍西画展(1986年，湖北江陵)”之后其作品就已经被大陆地区和港台地区的收藏家收藏，同时进入到艺术市场之中，但具体的情况已无从查证。有据可查的是，在1997年中国嘉德秋拍中，李青萍的作品《街景》以5.28万元的价格成交。之后的几年，其作品一直未寻得多少踪迹。直到2005年，随着国内艺术市场的逐渐形成，其作品的市场表现才有所突破，2件作品上拍，成交率达54.55%。2006至2007年，其作品的成交量和成交额均保持着稳步抬升的态势，但其成交作品中绝大部分保持在10万元之内，仅少数作品成交额突破100万元，它们分别是油画《泼彩抽象系列》(浙江时代迎春拍卖会，176万元)和《桃园三结义》(西泠拍卖，148.5万元)。2008年，受艺术市场的整体影响，其作品的成交率呈现下滑趋势。经过几年的调整期，2011年，其作品的市场表现开始缓步上升，上拍26件成交16件。尽管在此过程中未曾出现惊艳成交，但可见其作品的市场表现已回归稳定状态。至2013年，李青萍作品的市场表现再次出现重大突破，这一年其作品共上拍27件成交21件，成交率高达77.78%，不仅如此，整体成交价格也出现大幅飙升，其中油画作品《长城系列之二》在北京保利秋拍中以109.25万元的高价成交，另一幅油画作品《红色背景的富士山》也在上海泓盛春拍中以71.3万元的价格成交。2014年，李青萍作品市场的表现继续保持着稳定增长的势头，上拍19件成交14件，成交率为73.68%，虽然没有出现太高的成交价格，但也出现了《秋野》(北京匡时春拍，46万元)、《山神》(北京保利春拍43.7万元)等不错的成绩。由此可见，从李青萍的作品开始出现在拍卖市场算起。目前，其作品在艺术市场中摸爬滚打也已经有16年的时间了，尽管起起伏伏，但其作品的整体表现却是有了很大的提升，不仅整体成交率开始提高，整体成交价格也出现了大幅攀升。尽管如此，相对于李青萍在中国现代主义绘画特别是抽象绘画发展史的学术地位而言，这样的市场价格还很不理想，其未来的发展空间与升值空间还是非常宽裕的。随着艺术市场愈加成熟的推进和收藏家对李青萍及其作品的重视，她的作品的未来市场表现很是值得期待。

　　小结

　　吴大羽、赵无极、朱德群、李青萍在中国现代抽象绘画的发展过程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吴大羽、赵无极和朱德群都曾经旅居法国，受到法国现代主义绘画的直接影响，他们将西方现代绘画技法与东方传统的艺术表现语言结合起来，创造出各自别具一格的艺术风格和艺术个性。而李青萍虽没有去过法国，但她天性中对自由的追求和对色彩的敏感与现代绘画对形式和色彩的表现不谋而合，而她对抽象绘画的深入探索与其他三位画家可谓是殊途同归，而这也是笔者将其师生四人放在一起讨论的重要原因。

　　到目前为止，赵无极和朱德群已经被和国内藏家所熟知，其作品在国内外拍卖市场中形成了一批稳定的收藏群体，市场价格也已经达到了相当的高度，已不是普通藏家可以接受的。而吴大羽和李青萍长期在中国现代美术史中的缺席，导致很多藏家对他们还不太熟悉，市场价格也相对较低，这对于普通藏家而言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只要是那些来源清晰，有明确出版记录的作品都可以考虑，其未来的升值空间是非常值得期待的。

　　但需要提醒的是，有兴趣的藏家在收藏抽象绘画作品之前需要对艺术家及其作品的色彩、意境、风格进行较为深入的研究，对其艺术背景有所了解后才更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