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宋涛和季炜煜作品《千秋光》

千秋光 千秋光 千秋光 千秋光 千秋光 千秋光

　　宋涛[微博]和季炜煜相机不离身，要么挂在脖子上，要么放在帆布斜挎包里。他们说，相机首先必须好看，“丑得好看”也行。所以他们只用胶片机拍照。

　　这次拍摄，他们拖着大箱子过来，里面装着各种希奇古怪的古董胶片机和一排排胶卷。“其实倒有一半时间在换胶卷。”季炜煜说。他们难得带上灯—大多数情况下，他们在自然光条件下工作。在拍摄当中，两人各干各的，偶尔交流一下，或是帮对方打打灯“。像我们这样，助理也省了。”宋涛说。

　　照片是分两天拍完的，换了四个场景。第一天的拍摄地点在虹口中学和上海植物园，第二天是模特柴猫君的古董衣工作室，以及地铁7号线的站台和车厢。鸟头一贯按照这样的节奏工作“。我们有的是时间。”他们说。

　　这组照片取名为“千秋光”。事实上，鸟头在 2011 年和 2012 年拍摄的黑白照片都以此命名，就像他们 2005 年的首次个展叫《欢迎来到鸟头的世界 2004＋2005》，此后的个展都叫《欢迎再次来到鸟头的世界》，只是时间地点不同。

　　“千秋光”是曹素功的一种墨。在两人看来，这三个字含义丰富—千秋是时间，光不仅是光，也表示距离。以“千秋光”为题的作品都与自然有些关系，未必是大自然，也包括花园、假山等城市里的人造景观。比如这组作品里就出现了上海植物园的竹林夜景、枯萎的荷花池，还有他们先前在苏州路边拍到的一块石头。“中国人喜欢的盆景和奇石代表了我们传统文化中人与自然的一种关系。以前文人赏石，其实是自赏。我们拍照片也一样，不管拍什么，说到底只是对自己感兴趣，这就跟照镜子差不多。”他们说。

　　B=《 外滩画报》 B.H＝鸟头Bird Head

　　B：  为什么总是两个人一起拍照？你们的拍摄方式有什么不一样？

　　B.H：我们并没有“总是两个人一起拍照”，比如这次，如你所见，我们是一人手里一台相机在拍，而不是两个人轮流盯着同一个取景框看。作为一个组合，我们会把各自拍的照片归到一起挑选和编辑，统一署名“鸟头”。要说我们俩有什么不一样，可能小季的出片率要高一些，对光的朝向和微妙变化更敏感，把握更精确。这是一种直觉，也是性格使然吧。

　　B：  模特柴猫君是你们的朋友，为什么选她？

　　B.H：一方面因为她比较矮我们之前只拍过一次职业模特，不太习惯那种身材比例，所以还是会找身边的人。我们和柴猫君虽然早几年就认识，其实一共也没见过几次。第一天刚开始拍时，她面对镜头有点拘束，后来一起吃了饭聊了天，晚上在植物园的竹林拍夜景时，她就放松多了。第二次拍摄的气氛明显更好。不管对方是普通人还是职业模特，与摄影师都有磨合的过程。所以我们会花一段时间去拍摄同一个人，而不是只拍一次了事。

　　B：  这组照片里，你们最喜欢她的哪个造型？

　　B.H：那条黑白裙子不错，还有一件脖子后面系带的衬衫也挺好看。

　　B：  最后你们选出这7张照片，以这样的顺序编排，想表达什么？

　　B.H：我们自己出版画册，一排就是几百页。这一组只有 6 页，余地很小，我们尝试了多种组合，最后还是决定简单直接，就把模特直视镜头的几张选了出来。至于想表达什么，就是因为还不知道，所以一直不停地拍。要是有了清晰答案，我们也许就不再拍照了。我们也可以有问必答，但毫无意义，我们也不想被快速消费掉。

　　B：  这次一共用到几台相机？用掉多少胶卷？

　　B.H：8 台吧。胶卷记不得了，大概十几卷。

　　B：  胶片很烧钱啊。

　　B.H：我们不管这个。没钱买胶卷了就不拍呀，等有钱了再买一大堆，拍光算数。拍得开心最重要，如果心里一直想按一下5块钱，那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别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