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艺术家
文/羊城晚报记者 林清清
1月29日,当苏格兰威士忌品牌尊尼获加在北京尊邸正式启动2013年“我的超越,我的Keep Walking”年度活动时,羊城晚报记者见到了放弃了作为一名商业广告导演的成功职业生涯、从零开始做观念摄影并获奖无数的马良[微博]。
作为此次活动的嘉宾,马良接受了羊城晚报记者的专访,讲述自己的“超越”之路与艺术心得。
羊城晚报:听说你的“移动照相馆”耗资百万,几乎让你破产了?
马良:关于画廊贱卖这段传闻,是朋友半开玩笑的,只是没想到这个计划花费这么大而已。影像艺术本来就是当代艺术中最便宜的一种,虽然沿用版画的形式,照片只印刷8张,但你很少见到有人花大价钱去收藏一张照片,而收藏油画的人则多得多。所以我本就没想过要通过画廊卖作品挣钱。当然要是当时有今天这个计划我也不会那么窘困了。
羊城晚报:你的作品很特别,你把作品放在网络上,沿用纯粹民间的传播渠道,而非正统的学院派渠道,为何选择这样的渠道?这种渠道的碎片化会对你的作品有产生影响吗?
马良:所有作品都应该为自己所处的时代服务,与当下的时代产生反应。身处碎片化的时代,你无法回避,只能面对。正如现在的人都看不了长篇小说,只能看140字的微博,他们的知识结构与我们当年看长篇小说的当然会不同。但生产完成后的传播渠道是一回事,我的作品创作仍然是沉淀下来关起门来做的,也不会因为别人说看不懂来改变自己。
所谓学院派与民间,有一种作品专门创作给评论家看的,而我的是给普通人看的。我把作品放在网络上、微博上,能看到普通人的最直接的、毫无粉饰的反应。不要以为民间都是傻子,民间出高手。我觉得一个当代艺术家,黄金生命最多不超过30年――老了之后没有棱角了,很难保持那种愤怒感、不适感,就没法“愤怒出诗人”了。所以当代艺术家有这样与社会保持直接的交流的渠道很好。
羊城晚报:你曾说你要做真正有用的艺术,和普通人分享艺术能带来的安慰和快乐。这与你刚才所说的艺术创作需要愤怒感是否冲突?
马良:不冲突。我认为艺术的终极目的是安抚,是给予观众某种幸福感。当年我还在从事非艺术创作时,一直觉得艺术是一件很神圣的事。后来真正从事艺术创作了,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有种幻灭的感觉。但我回想起当年很痛苦的时候,至少这漂在空中的楼阁,以它温暖柔和的方式支撑着我。所以我觉得艺术应该一定是有用的、美好的,能安抚人心灵的。我一直希望做些真正有用的艺术,而不仅仅是庙堂之上,拍卖鎚下的那些艺术作品,我更希望可以深入到现实生活里,让更多的人感受到艺术的快乐和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