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艺术品渐趋平民化

清乾隆 白玉镂雕“宜子孙”出廓璧 高10.2厘米 38.775万美元 2013年纽约佳士得春拍 清 伽楠香木镶金粟寿字手串 长30厘米 310.5万元 2013年中国嘉德春拍 清 翡翠十八子手串 长26.8厘米 46万元 2013年中国嘉德春拍

　　本刊记者

　　阮富春

　　把玩艺术品正悄然融入都市生活，成为最具平民色彩的手中玩物。

　　现代社会已难见提笼架鸟、怀藏鸣虫的旧式把玩风尚，但以珠宝玉石等珍贵质材制成的便于随身佩饰、手中把玩之物，俨然都市的流行元素，不同的只是流行色的变化，去年和田玉，今年翡翠，明年或许是琥珀、碧玺，既便是材质简单易得的山核桃、小核雕、葫芦也“你方唱罢我登台”。一级市场的繁荣，带动二级市场走热，一对小核桃拍出数万元并非天方夜谭，一件十八子玉石手串数十万元亦常见。

　　高昂的房价、狭窄的投资渠道，促使“中国大妈”隔空大战美国华尔街的黄金投机客。稍有余钱的先富阶层，在购房受限、股市波动难平、养“基”难见蛋、储蓄利率缺乏兴奋点的背景下，目光开始投向可控的文化生活领域。

　　旧时王公贵族、文人士大夫等权贵和富豪阶层享受的艺术品，今天平民百姓也触手可及。尽管存世稀少的书画、陶瓷珍品仍令市井望洋兴叹，但价格平平的小件把玩之物还是大有选择余地。在这样的市场背景下，把玩艺术品渐趋平民化，且愈演愈烈。

　　现象：把玩玉石拍卖平民化

　　5月8日，中国嘉德[微博]春拍预展现场，“玉振金声——玉器及服饰珍宝”展区参观者摩肩接踵，上手把玩者排队等候。中国嘉德陶瓷部业务经理张迪介绍，以明代金镶宝石头饰、清中期铜鎏金錾花三镶翠玉如意领衔的60余件明清佩饰珠宝玉器，首次组成专题拍卖。“这类传世的明清佩饰物，存量有限，征集困难，能够组集到这样一个规模的专题，已属难得。”不乏爱好者在现场热切交流，两对夫妇看上的清代翡翠十八子手串，长26.8厘米，估28万至38万元，以十八颗翡翠珠子穿制，之间以两颗粉红碧玺隔成两段，粉红色碧玺佛头佛塔。另有米粒珍珠，聚列成结。下方以浅色绦带系金刚杵，下系一精致小巧的椭圆形粉红碧玺，又以粉红碧玺为两坠角，工艺细致，琢制精心。5月13日下午，这件手串拍至46万元，专场151件拍出95件，成交额2651.1万元。

　　5月10日，北京诚轩春拍预展现场，玉石把件展柜前参观者众。估价20万至25万元的清代白玉巧雕鹦鹉献寿坠较受关注，次日上午拍至25.3万元。长3.5厘米的小坠保留了和田籽玉的卵石形状，采用镂雕、圆雕及线刻技巧，雕鹦鹉献寿纹，正面雕桃叶翻卷的寿桃，鹦鹉嘴衔桃枝，背面留金黄色玉皮巧雕鹦鹉尾、翼，阴线刻划蓬松的羽毛。

　　适合手头掌心把玩的艺术品种类繁多，材质更是丰富多彩，初涉足者，颇有眼花缭乱之感。把玩风潮随时代审美而变化，现代社会快节奏的生活，加快了潮流更替的速度。若以二级市场常见的流通品看，珠宝玉石类把玩艺术品排在首位，价格较高，以手把件、佩挂件为主流，和田玉最受推崇，翡翠、寿山石、琥珀、蜜蜡、玛瑙、水晶、碧玺、珊瑚等次之；竹木核雕类艺术品，整体价格低于前者，沉香、核雕、核桃、葫芦、鸟笼、烟斗、成扇近年较流行。把玩艺术品形式多样，圆雕、浅雕、浮雕的单件作品常见，俗称手把件。佩饰件常见牌、掉坠、手串等形式。

　　收藏者多青睐传世旧物，也有人专好当代现玩，不乏新老精品皆收的大佬。2000年前，藏者较重旧物，此后当代艺术品大行其道，如今现玩占有相当比例。

　　就拿玉器来说，明代以前的新疆和田玉进入中原数量稀少，质量也不如清代，传世品如今更是少见。清代乾隆中期，打通了和田玉料输入中原之路。乾隆帝热衷玉器，“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充足的玉料促进了全社会的玉器雕刻、赏玩之风的兴起。然而，清代传世玉器数量有限，当代和田玉的玉质与清代品玉质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新玉由此大热。2000年后，和田玉料来源渐趋枯竭，青海料、俄料、韩料遂成替代品。

　　行内人说到手把件、佩挂件，多指玉石类艺术品，手串的材质较为宽泛。本文所述手把件、佩挂件，以明清和田玉为主，串饰品则以翡翠、碧玺、蜜蜡、玛瑙、水晶，以及沉香、核雕等其他质材者为样本。

　　手把件、佩挂件群众基础坚实

　　5月10日，扬州文物商店一位经理在中国嘉德预展现场坦言，“如今要买到品质可靠的和田玉器，只能到经营规范的品牌拍卖公司的拍场上寻找。拍卖会上出现和田玉的概率远高于一级市场。一级市场上各种白玉都通称和田玉，实际上多是俄料、韩料或者其他地区的玉料。”真正的和田玉器价格从来也没有便宜过，原因就在于数量有限，既便是当代玉，价格也不菲。

　　对流行日常生活的玉手把件和佩挂件，行内人共识是首先体量要小，十厘米以内尤佳，以手掌能握住把玩为宜，但南北方人认知有别，北方玩家倾向于个头大者；其次是方便携带，以供藏友间品评赏玩。

　　相对玉摆件而言，体量小的手把件、佩挂件有着坚实而庞大的拥趸，小件玉玩几成玉器收藏者的入门课，这不仅仅是因为小件玉体量小、价格便宜，更重要的是，量大且造型多彩，不同的造型需要不同的设计思路和雕刻手法，是学习玉器鉴赏最好的标本。玉把件的造型纹饰多见吉祥题材，如犬、鹿、螭龙、象、骆驼、兔、麒麟、马、牛、鹌鹑、狮、鸭、天鹅等瑞兽，也常见圆雕神仙、人物、花卉、植物、诗文、经文等题材。

　　历年公开成交的和田玉手把件价格高于佩挂件，但价超500万元者罕见，像2007年香港苏富比[微博]春拍以4736万港币(约合人民币4736万元)拍出的清乾隆御制翡翠和田玉板指七件套只是个案。106.94这套板指在1997年香港佳士得[微博]春拍已拍得497万港币(约合人民币531.49万元)高价。

　　上世纪90年代，和田玉把件精品的价格相当可观，如1995年10月香港佳士得秋拍，长8厘米的清代青玉子母牛从6万港币拍至34.5万港币，而同场中长17.2厘米的宋至明时期的黄玉骆驼摆件，也不过62.5万港币。1995年中国嘉德秋拍，44厘米高的清乾隆青花缠枝莲纹鹿头尊成交价33万元，清水山房所藏一对高219.5厘米的清代红木雕龙纹大多宝格时价30.8万元，杨永德收藏的一幅齐白石1927年作《耙》(134×33.6厘米)也仅30.8万元。如此比较，明清玉器近20年来的价格涨幅远低于瓷器、硬木家具，更遑论中国书画了。

　　1996年北京翰海秋拍，高6厘米的宋代白玉雕般若波罗蜜心经勒子，由7万拍至31.35万元。1997年香港佳士得春拍，长8.6厘米的明末清初白玉卧犬拍至46万港币。当时已属高价。

　　2004年后，艺术品市场进入行情井喷的“非典型”时代，玉器价格大涨。玉把件方面，香港佳士得春拍中长8厘米的清乾隆白玉卧鹿，成交价97.99万港币，与1995年成交的子母牛比，价格涨了60余万港币。同年北京翰海秋拍，长7至10厘米的十件套清代玉衔芝瑞兽拍至330万元。次年香港苏富比秋拍，玛丽与庄智博夫妇收藏的长8.2厘米的黄玉卧犬纸镇，由50万拍至258.4万港币。2006年香港佳士得秋拍，哈特曼收藏的一组12件套清乾隆白玉十二辰拍至348万港币。玉把件精品进入了百万元时代，但价格在数万元至数十万元的中低端品，依然是市场主流。处在这一阶层的收藏者是金字塔的“塔基”。

　　玉佩挂件常见形制是玉牌、玉佩、玉璧、玉坠等，纹饰题材繁多，龙凤、人物、动物、花卉、植物、诗文等均是常见纹饰。玉石佩饰件出现的历史可远溯到新石器时代。

　　玉佩挂件的价格也自2004年大涨。是年北京翰海秋拍，高7.6厘米的两件套清中期白玉龙凤佩拍至165万元，成为当时价格最高的白玉佩，这一纪录一直保持到2007年。2006年北京翰海春拍，6.2厘米的清乾隆白玉雕清勤慎忍佩从80万拍至134.2万元，到2009年该公司秋拍，再从150万拍至319.2万元。

　　2000年北京翰海迎春拍从10万元拍至55万元的清乾隆黄玉御制“天下为本”仿汉出廓璧，十年后的2010年该公司春拍，由200万拍至1456万元，价格上涨超过20倍。此璧高9.8厘米，刻“乾隆年制”“成字二十七号”楷书款，是少见的精品。2011年香港苏富比春拍，估价300万至400万港币的清乾隆白玉镂雕夔龙纹长宜子孙玉璧亦拍至1130万港币。

　　今年3月下旬的纽约佳士得春拍，小件把玩、佩挂玉行情喜人，乐萨卓藏中国玉器106件成交率超过96%，高10厘米的清乾隆白玉镂雕“宜子孙”出廓璧从8万美元拍至38.775万美元，高8厘米的18至19世纪白玉神兽钺形佩从1.5万美元拍至26.77万美元，高6.4厘米的18-19世纪白玉“龙祥凤瑞”佩从8000美元拍至6.875万美元。该公司瓷杂专场，长7厘米的明代玉雕卧羊从8000美元拍至8.125万美元，宽9.1厘米的白玉雁形小盖盒从2万拍至12.975万美元。

　　玉把件、佩挂件行情狂飙，引起了两岸三地的收藏者、投资者及行家的关注，特别是中国内地收藏者的大量购买，推高了国际市场的中国玉器价格。不受欧美行家重视的小件玉器，如今也成为其搜罗的重点，但最终目的，仍然是要转卖给中国藏家。近年，纽约、伦敦等海外市场明清玉器价格大涨即是实证。

　　品评价值应重视艺术设计性

　　玉把件、佩挂件的选择余地较大。价格超过百万元的精品有限，市场上数量较大的多是十数万元的中档品。

　　值得注意的是，玉器市场是新老玉互相支撑的市场。新玉料高昂的价格是老玉器市场价格的重要参照，当代玉器雕刻名家的精品动辄也要上百万元，中档把玩件也要十数万元，遑论一二百年前的传世老玉了！反之，传世老玉拍卖行情屡屡创高，给新玉市场提供了可资想象的空间。西泠拍卖、北京博观、北京翰海等公司涉足或专门致力当代玉器拍卖，给玉器市场注入了新的活力。

　　考察把玩玉、佩挂玉价值，首重设计水准，次重质料品质和雕刻工艺。然而，和田玉料的稀缺，影响了收藏者的评判标准。

　　当下流行的品评原则是，先看材质，次看雕工，三看设计，显然没有把玉器作品看成艺术品，关注设计的高附加值。说俗点，无论是收藏者、设计者都过于注重玉料的价格，舍不得大刀阔斧进行雕刻，设计思路一律本着节省玉料出发，因此设计趋向简单，浅浮雕、留皮巧雕的作品主宰潮流，许多作品千篇一律，风格雷同。这种背离艺术创新本质的观点，未来肯定会改变，艺术品的价值首在艺术，设计才是其价值存在的灵魂，材质仅是物质载体，雕工是艺术表现的外在形式和方法。

　　珠串饰源于佛教文化

　　1955年江苏南京北阴阳营遗址第四层新石器时代墓葬中，出土一组玉管串饰，23枚小圆玉管穿成，应为胸饰串。西周墓考古出土的各种佩戴串饰数量不少，玉项饰、胸饰组串、佩最具特色，材质以软玉、玉髓、玛瑙等常见。1979年山东济阳县姜集乡刘台子出土一组西周早期的青玉龟纹串饰，由16枚雕刻玉龟纹的小玉饰穿成，这组串饰是否戴在手腕上尚有待考证，但不可排除这种可能。中国数千年的历史长河中，被用于串饰的材料多达数十种，现今依然流行的也有一二十种，常见者以珠宝玉石为主，如和田玉、翡翠、琥珀、碧玺、水晶、玛瑙等，竹木牙所制成者常见象牙、核雕、沉香、红木、紫檀、金丝楠木、伽楠香木以及菩提子等材质的手串，近年天珠手串渐受青睐。

　　考古出土的串饰没有固定的穿饰物数量，但是到了清代，朝珠和手串使用的珠子数量有一定的要求。清宫旧藏手串多为“十八子”手串，朝珠为108颗珠子组成。手串、朝珠源自佛教的数珠，数珠也称念珠、佛珠，是佛教信徒念佛经时记数目的用具，《佛说木患子经》中记载以无患子的圆形果实穿成，后来流行的菩提子之说，其实是Tilia miguelana树的果子，人们称为菩提树。现今到处流传的菩提子，其实是那此用来制作数珠的很多不知名的质地较坚硬的果实。随着汉代佛教净土宗、密宗兴盛，数珠大量流行。清代把玩手串盛行，和珅被嘉庆帝赐死抄家，仅珍珠手串即达二百余件。

　　十八子手串由18颗珠子组成，以清宫旧藏的带珠翠碧玺手串为例，手串周长30厘米，珠径1.3厘米，“由粉色碧玺珠18颗穿成，间有翠质结珠两个，称‘佛头’，其中一佛头下接佛塔一，系丝线及一珊瑚杵，下辖翡翠盘肠背云，上下各系珍珠一，果实形深绿色翠坠角两个，坠角上有小珍珠二。共有红白米珠10组。” 十八子手串“可以佩带于衣服上、挽在手腕上或闲暇时把玩，由十八颗珠子组成，故而得名。材质一般为翡翠、珍珠、碧玺、蜜蜡、珊瑚、伽楠木等。”清宫《十二美人图》中即有绘十八子手品的玩赏图。

　　十八子手串由佛教念珠演化而来，取佛教“十八界”之意，即六根、六尘、六识合和之数，六根是指眼、耳、鼻、舌、身、意为一切麻烦的根木；与六根相对的六尘指色、声尘、香、味、触、法；六识则是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但也有人认为是缘起于十八罗汉。台湾学者陈夏生认为，“不论是念珠或手串，到了后来除了作为念佛记数的工具之外，更是搜集珍贵奇异的材料来制造，已经具有玩赏的意味与价值。通常一付念珠或手串，除了用一种材料造制108颗或18颗珠子之外，往往取用别种材料造制‘佛头’及‘佛头塔’，甚至于手串，除了十八子及两颗或四颗佛头及一颗佛头塔外，还有‘背云’‘记捻’‘坠角’等饰件，与朝珠类同。”

　　清代朝珠的108颗之数，亦有一种说法是来自佛家所说的108种烦恼。陈夏生指出，“朝珠是清代君臣上朝或祭祀庆典上必定佩戴的饰物，除了比佛珠多附添三串‘记捻’四颗‘坠角’及一片‘背云’外，其余的形制，均与佛珠相同，这与清室在入关前即笃信佛教密宗喇嘛教不无关系，朝珠采用珠子的质材，及穿珠子用的丝线丝绦颜色，不但君臣都有分别，就是帝王主持一年四季祀天礼地祭典时佩的朝珠也不尽相同。”现今人们把108颗珠子组的串饰佩挂于项间，或缠戴于手碗上，数量也不并非要求一定要达108颗之数，多以使用者的实际要求穿成。

清 琥珀手串 长28厘米 8.97万元 2013年中国嘉德春拍

　　手串走中低端市场

　　珠串类艺术品中，价值较高的首推传世数稀少的清代朝珠。朝珠的材质、式样和佩戴在清代有着严格的规定，传世品数量相当有限。2010年香港苏富比春拍，一件重330克的18世纪清宫御制东珠朝珠估价800万至1200万港币，拍至6786万港币，非普通藏家所能承受。直径较大的东珠在清代极为珍贵，制成的朝珠清代只有帝后使用，和珅富可敌国，抄家也仅发现一件东珠朝珠。

　　拍场上常见的新老朝珠多以碧玺、珊瑚、玛瑙、沉香木、迦楠香木、琥珀、蜜蜡制成，翡翠朝珠亦少见。市场上来源可靠的清代朝珠数量远低于新制品。雅昌艺术网[微博]数据显示，不计时代、真伪，以及是否真实成交，历年成交的朝珠拍品仅500余件，价超百万者不足5件，价格在10万元以上者也不足50件，多数拍品的成交价仅数万元，显然大量拍品并非可靠的老物件。

　　随着琥珀走俏，琥珀串饰流行。琥珀饰物在欧洲历史久远。英国克里肯的劳伦斯拍卖行4月25日拍卖了9串琥珀项链，一条项链由4000万年前凝固的40块琥珀串成的项链拍得1.42万英镑(约合13.52万元)，琥珀来自中美洲的多米尼加拉o多卡琥珀矿区，每块琥珀里都有只完好无损的蚂蚁、蚊子或者蜘蛛。

　　市场上各种材质的串饰物，主流是108颗珠子穿成的串饰及18颗珠子的十八子手串。2005年北京翰海春拍，134.2万元拍出的清代核雕先贤人物串亦属价格较高，以108颗高浮雕的人物故事榄核雕穿成，人物出自秦汉至明初的忠臣良将、诗人儒士，如伏生授书、东方朔偷桃、苏武牧羊等，每颗直径约1.3厘米，“湛谷生作”款。湛菊生(1802—1876)，广东省增城新塘人，善榄雕，《广州府志》载其刻十八罗汉核雕，神态各异，栩栩如生，山石树木，疏落有致，《增城县志》《湛氏族谱》载其传。同年该公司秋拍，由54颗翡翠珠子穿成的清代珠串以52.8万元拍出。去年该公司春拍，45颗穿成的清中期珊瑚珠串28.75万元成交。

　　十八子手串近年来行情大涨，清代遗存的手串精品成交价已达数十万元，也不乏价超百万元者。2008年北京诚轩秋拍，清雍正-乾隆时期的伽楠香木嵌金珠寿字纹手串、扳指成交价已达31.92万元。2009年中国嘉德秋拍，估价8万至10万元的清代沉香木十八子手串拍至23.52万元。

　　2011年行情表现尤其突出，北京保利春拍清代宫廷服饰夜场中数件手串拍出同类材质手串的最高价：清代翡翠十八子手串172.5万元，清乾隆伽楠香木金粟寿字十八子手串59.8万元，清代双桃红碧玺、翡翠十八子手串50.6万元，清中期珊瑚十八子手串29.9万元。同年秋拍，北京翰海上拍的清代伽楠香木手串42.55万元成交，北京保利上拍的清代红宝石双喜手串34.5万成交。

　　如今拍场上的清代十八子手串，材质珍贵的精品价格多数超过10万元。鉴此，不少拍卖公司开始在中小型拍卖会大量上拍中低端价位的手串，万元左右的拍品大量出现，甚至成专题拍卖，越来越趋向平民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