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扬州画家燕铠：擅画仕女为时称誉

▲《仕女》 燕铠 作 ▲《杨凤翰小像》 燕铠 作

　　关于燕铠的记述很少，明确记载的只有汪鋆《扬州画苑录》中的寥寥几句：“燕铠，字子坚，甘泉人。工工笔人物。”《中国美术家人名辞典》也沿用此条。其他文献记载基本没有，生卒年亦不详。后人从他的存世画作及题跋中得知：燕铠斋名来燕草堂，曾寓居上海鬻画。同治十二年(1873)尚在人世。

　　燕铠的绘画以人物画为主。从他画的一幅《四美图》轴中的题跋：“癸酉闰六月，法新罗山人笔”、“法康康山笔意”以及另一幅《玉手荼剃图》立轴的题跋：“己巳秋九月摹上官竹庄笔意”中，可以推知，他的人物画曾师法“扬州八怪”之一华喦与杭州画家康焘、福建长汀画家上官周等人。

　　燕铠尤其擅长画仕女画。他着重美人意态的表现，所画美人古媚端庄、超尘绝俗。在他的一幅《青女素娥》图中有人题跋赞道：“燕子坚善画美人，与改七芗后先辉映。” 改七芗是清后期仕女画成绩突出的画家改琦，他宗法华喦，喜用兰叶描，仕女衣纹细秀，树石背景简逸，造型纤细，敷色清雅，创立了仕女画新的体格，时人称为“改派”。另一人在《青女素娥》的题跋中也赞曰：“子坚以画美人负有重誉。”

　　细察燕铠的仕女画，以眉眼细长、樱桃小口、瘦削肩膀、弱不禁风的形象多见。落墨洁净，运笔匀细柔秀，以阴柔取胜，赋色淡雅柔润，秀媚绝伦。另外，他所作肖像画，还注意画面环境、背景的衬托和渲染，以更好地烘托人物的精神世界。中国嘉德[微博]国际拍卖有限公司2006年第2期嘉德四季拍卖会曾拍卖过他的纸本《仕女》四屏，分别描绘了月下廊边、庭院假山、书房窗旁和寒冬老树四个场景下的美人形象。每幅上分别有：“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无限深情寄纨扇，秋风庭院又黄昏”、“美人颜色古人书”与“吹到凉州移别调，君王亲为按红牙。法康石舟笔意。”的题识。

　　南京十竹斋拍卖有限公司也曾拍卖过他的一幅《春夜打谱图》扇面。只见画中的女子慵懒地斜坐在椅子上，在油灯下打谱。面容清秀又略带哀愁，心上人未来赴约，而独守空房，百无聊赖。微风轻拂起帷帐，树枝随风轻轻摇动，一派寂寥的意境氛围。连旁边的丫环也陪着女主人在发呆。画面着色淡雅，用线流畅自然，画面娴静优美。题识：“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灯花”。

　　除仕女画外，燕铠的其他题材的人物画也很生动传神，如：他为浙江海宁人杨凤翰(字抑甫，号筠卿)绘的执剑小像，工细严谨、生动自然。图中还有扬州书画家吴让之、金雪舫等七人的题跋。上海嘉泰拍卖有限公司嘉泰四季2010迎春拍卖会拍卖的燕铠的《燕子坚简笔人物》册页(八开)，画的是民间艺人的辛酸生活。题跋中有“别妻时候太息息，撩起长袍便打躬”、“含笑开门有病容”诸语。而在太平洋国际拍卖有限公司2010年太平洋第四季艺术品拍卖会拍卖的燕铠的一幅《婴戏图》图中，在花园假山旁嬉戏玩乐的孩童，被他描绘得生动活泼、稚拙可爱。

　　与扬州的书画界关系密切的燕铠，与其他书画家多有合作。上海嘉禾拍卖有限公司2012年春季艺术品拍卖会拍卖过一幅格景成扇，就是他与“扬州十小”中的王小梅、巫小咸，还有王连、刘奂等十二人合作完成的仕女集锦。

　　罗加岭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