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翚的师生画

　　劳继雄

　　曾在故宫[微博]见王翚等师生仿古山水册，纸本、淡设色，共十开。除王翚外，其学生有顾昉、徐玟、杨晋、王云等诸家。他们虽笔墨情趣各异，而风貌所自当与王翚相似，尤其是顾昉和杨晋，某些方面甚至可以到乱真的地步，传王翚的代笔之作，大多出于他们之手，看来也不无道理。

　　据徐邦达先生说，虽然顾昉、杨晋均为王翚之高徒， 但顾昉画笔较之杨晋略显疲软， 而杨晋清新秀润、风骨劲挺的风貌， 也是顾昉所不能比拟的。 王云与肖晨原同属金陵画派， 后因王云追慕王翚， 而与金陵派的肖晨日渐见远。然而， 王云虽跟了王翚， 稍变其法， 且功力也十分深远， 画格却仍属不高， 为此，徐先生说，古语言弟子不必不如师，然而，这里的老师(指王翚)实在太高明了，那么就改为弟子必不如师了。谢稚柳先生插话说，话不能这么说，弟子可以超过老师，但不能走老师的路子。常言道，学我者生，似我者死，指的就是师生相传的哲理。为此谢先生不断告诫我们，跟老师学画，初要进得去，把老师的独到之处学到手，继则出得来，独辟蹊径，不为老师的风格所束缚，否则将永远只能成为“二传手”。名师出不了高徒，问题不在于师，只能怨这些学生太愚笨了。所以，学生在学画的过程中，必须掌握传统、生活与创作三原则。传统是根，生活是源，创作就是动力。前车之鉴，这才是师生相传，艺术创作的真谛。■

　　(作者系书画鉴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