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网记者方翔1月6日报道:“其中苏书《功甫帖》、米芾书《恶札帖》,现藏上海博物馆,皆真迹无疑。”,书画鉴定大家徐邦达先生或许没有想到,其在《故宫博物院院刊》1992年第02期的这段描述,成为了这两天网上最大的热点之一,因为这句话对于目前正处于漩涡中的《功甫帖》真伪之争来说,或许会起到关键的作用。
在1992年02期的《故宫博物院院刊》中,徐邦达先生撰写了“苏轼《宣德郎刘锡勅草》一页”一文,其中提到“宋神宗朝以来,台阁诸学士、舍人,颇多学苏体,凡流传制草,略似东坡书的,后世便附会以为东坡手迹。曾见赐《宣德郎刘锡勒草》一通,在《苏米翰札》合册中,见之《书画鉴影》卷一O,闻今已分拆。其中苏书《功甫帖》、米带书《恶札帖》,现藏上海博物馆,皆真迹无疑。”
作为书画鉴定大家,徐邦达先生堪称为古代书画鉴定的“泰斗”。其在生前在鉴定生涯中,最精彩的一笔或许当属他识别出真伪《富春山居图》。对于《功甫帖》,其在《古书画过眼要录》一书中曾有专门的记载,并认为“虽有九字,极为神采”。同时,在《故宫博物院院刊》的文章中,也称“真迹无疑”。这也应该算是徐老对于《功甫贴》的一个判断。
但是仔细阅读这段文字,我们可以发现“闻今已分拆”的论述,从白话文去解释,就是“现在听说它们已经分拆开来”,这与目前《功甫贴》单独拍卖的事实也是吻合的,但正是这个“闻”字,读者是不是也应该对于后面的“现藏上海博物馆”的这句话有所疑问呢?从推理的角度来说,虽然拆开本身都是听说的,那之后入藏的信息也应该是听说的,毕竟如果在入藏之后还看过《功甫贴》的话,那么徐邦达先生应该不会用“闻今已分拆”的词语。
《功甫贴》真伪之争到了今天,很多事情可能是当事者最初都没有想到的。毕竟二十年前的一篇文章,而且在《故宫博物院院刊》作为一份故宫博物院主办的学术期刊,其是全国文物考古类中文核心期刊,上面刊登的文章,特别是像徐邦达先生这样大家的文章,其意义肯定远远大于一般的新闻,这里对于《功甫帖》的考证,对于判断其真伪也是具有意义的。但徐邦达先生作为鉴定大家,其用词无疑是非常谨慎的,仔细阅读每一个字,并且分析它,对于研究事实本身是非常有价值的。当然,我们也期待着当事方能够给出一个更加权威的消息,而不至于市场在分析文字中出现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