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永玉：无愁河的浪荡汉子

黄永玉 黄永玉代表作《猫头鹰》。

　　凤凰    

　　黄永玉的故乡，也是他艺术创作、文学写作的溯源地。

　　鬼才

　　难以定义黄永玉的行当，文学、艺术的所有门类，似乎没有什么是他没涉足过、不擅长的。

　　老顽童

　　黄永玉是出了名的玩家，活到老，玩到老。有玩心，有品位，有财力，有精力。

　　回忆录

　　《无愁河的浪荡汉子》是黄永玉的长篇回忆录小说，共三部。《朱雀城》是第一部。

　　提名辞

　　油画、国画、版画、雕塑、建筑设计，九十岁的黄永玉热爱、沉醉、着力、跨越了艺术的门类与行当。2013年，《无愁河的浪荡汉子·朱雀城》出版。从自学起步的湘西娃子，从事文学创作七十余年后仍保有热情与毅力，执笔成书，写就往事悲与苦、人的呼吸与脉动、故乡的生机与倾颓。“我的文学行当”更跨界绘画与文学，让世人见识到一位文学大师。岁月无情，但总有一些人，在历史中留下铮铮印迹。

　　2013年，黄永玉九十岁，热闹依然，先是办了画展，又办了“我的文学行当”展，还出版了连载多年的小说《无愁河的浪荡汉子》。

　　倒回十年前，黄永玉八十岁大寿，在深圳、北京、长沙、广州、香港五地共办了五次画展，安排得满满当当，湖南美术出版社还出版了一本《黄永玉的柒柒捌捌》，算是礼物。那时黄永玉自称“六十而耳顺，七十随心所欲不逾矩，八十脸皮太厚刀枪不入”。

　　2013年的盛况比起十年前，更进了一步。

　　在8月份“黄永玉九十画展”中，这十年来黄永玉创作的新作算是首次和大家见面，其中丈二尺幅的《白描荷花》是他一个月前的最新作品，国博陈履生副馆长开玩笑地说：“这幅大画可以看做是老人的体检报告。”少量的书法作品也包含在其中，《世界长大了，我他妈的也老了》这幅书法作品就流传甚广。

　　这句话自有来由，相比起书画展经常出现的名家诗词，黄永玉说他更熟悉下层民间生活，“我懂他们的思维和语言。我不想写古诗词，尽可能写一些自己开心的东西。我这个人的趣味大概比较低级，讲话往低处讲，不往高处讲。其实我还写了好多很好玩的东西，今天没有展出来。我有时候写的就是和朋友聊天的话，还有像达·芬奇的‘公鸡叫早了让人讨厌，叫晚了让人嘲笑’这样的话。”

　　这次画展也极为低调，“照老办法，开门就开。不剪彩，不演讲，不搞酒会，不搞研讨会”，开幕展上他没讲几句，一声“开始啦”就拉开了画展序幕。相比之下，10月份上海展出的“黄永玉：我的文学行当展”里，他说得挺多了。“我这么看，真正的文学作品，不要诅咒它、骂它，要怜悯它。”黄永玉不止一次说：“文学在我的生活里面是排在第一的，第二是雕塑，第三是木刻，第四才是绘画……为什么我喜欢文学、木刻、雕塑，而绘画摆在最后呢？因为绘画可以养活前面三样行当。”

　　这一年，黄永玉“文学行当展”在他的画家生涯中确实是首次。在下半年的时间里，先后进行了上海、广州、长沙三地巡展，展览把黄永玉的文学成就与艺术相结合，一同呈现给了各地读者。观众可以看到多页黄永玉的手稿和50幅插图，均关于其自传体长篇小说《无愁河的浪荡汉子》。这部自传性的作品已经写了50多万字，但主人公刚刚写到10岁，显然这部书还要有更大的体量去完成，这对一个九旬老人来说，殊为不易。他这种把文学和美术结合起来的创作方式，尽显了他的才情与诗意。

　　黄永玉九十岁这一年，算是他在文学生涯的一个节点，小说《无愁河的浪荡汉子》出版了，湖南美术出版社还出了一套《黄永玉全集》，这是黄永玉文学、艺术生涯的首部全集。此外，李辉著《黄永玉的文学行当》也应运而生，全面盘点了黄永玉的文学生涯。

　　九十岁了，黄永玉不止在一处场合笑谈生死。在上海展出交流的时候，他说起他小时候那个年代的教育比较特殊，“我们那边常常杀人，放学经过杀头的地方，同学之间还把人头提起来互相扔到身上，上午杀的头，下午肉都腐烂了，狗在吃。再加上八年抗战的残酷生活，所以对人生的生死不在乎了。”

　　撰文：南都记者 赵大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