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索铁生印象：画坛老铁

李鸣泉

 “老铁”一词在北方的俚语里应是“铁哥们”、“好朋友”的简称、俗解。此处用之除含有以上意外，还因为本文的主人公大名索铁生，朋友们对他亲切的称呼也沿用了这一叫法。于是，当我受命为他“树碑立传”时，也习惯成自然地顺手拣起了这两个——老铁！

 认识老铁始于1996年我带领中央电视台书画院的“乡情画展”到洛阳办展时。那时节正逢洛阳牡丹花开之日，满城锦绣，天地飘香，正是人间四月天，心情和季节一样地好。那次初交，彼此印象不错，于是便一发而不可收，友谊也逐渐深起来了。

 老铁的画最初给我的印象是“画如其人”，挺老实的。不曾想一个五大三粗的哥们儿竟精于工笔花鸟。任你再怎么联想丰富，无论如何也是无法把他的画和画画的人联系到一起的。画之“秀”反衬出人之“粗”，愈发使人过目不忘！当初刚认识时，是朋友们初交，笔会时都画些随手小品，后来又在洛阳博物馆搞“新亚欧大陆桥美术作品汇展”时，画的还是写意，对老铁的画还真不多见。再后来，几次出差路过洛阳，又见到了他的画集时才真正为这位老弟的硬功夫所折服。关于他的画，已有国内诸多先生秉笔直书，给予了较高评价，也从中知晓了老铁在艺术上取得的诸多成就，使我才对他有了较为立体的认识。

 筹备“《东方美术》藏画展”时，我又两次来洛阳和老铁协商展览的具体事宜，几乎没让我怎么费劲，老铁便已把一切事情安排妥当，从他办事的认真负责和沉稳痛快可见他为人处事的态度及能力，使人不由不从心底叹服。既然是“老铁”，那么就毋须多言了。

 一进他的画室兼办公室，便见其硕大的画墙上挂着的几幅极富乡情韵味的花鸟新作，一见之下便使我为之心动。《老井》、《老屋》、《老墙》表现的都是生活中极平常多见的熟悉场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而老铁竟独具慧眼，从平中见奇，用心智摄下了这一组镜头，这便是他的过人之处！目前画坛上花鸟画各种技法翻新，不少人娴熟于笔墨、沉醉于传统或痴迷于标新立异而一味地玩弄技法却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自身整体素养的提高和对生活真切的关注！于是，其作品的艺术含量和艺术生命便大打折扣了！

 回过头再说这里的几幅画，那《老井》中的遍地黄叶、一眼幽井和老井旁边的老门板、老门板上飘扬着的红绳子；那《老屋》外的老院子、老院门上的倒“福”、福字上面的门搭吊；那《老墙》里的木窗棂、窗外溜进的月光、老墙内靠着的木梯……哪一样不牵动您的情怀，哪一样又不是人们所司空见惯而熟视无睹的平常之物、平凡之景？但如若仅此而已便抹煞了老铁骨子里的”风流“本性，我之所以尽在这里顾左右而言他便是想使观众尽量忘却老铁画面上的活物——鸽子、白鹅和那银色月光下温情脉脉的我叫不上名字的鸟儿！每幅画面上生命都是成双成对、亲密无间，不像在下都是画些形单影只惶惶无助的呆头鸟！这其实正是作者心灵家园的无意识的真实写照，是不经意的真情流露，说明老铁比我潇洒。这真是“多少事，欲说还休”，本想让您忘却而偏偏让您忘不掉！

 画坛老铁，人铁！画铁！情铁！意铁！引用一句时下新新人类的口语便是：“老铁，Il服了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