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琦/文
读薛邃的画,常有一种意料之外的惊喜;又有一种情理之中的欣然。其新作《渊明诗意册》,让人再次领略到了他这一份超凡的意匠心智。
所谓惊喜,是指画面构图上的奇险。这种逸出常规的布置,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严整谨肃。所以,才会让人读来既有跌宕之致,又不失流畅之韵。这种构图上的逸出既要有深厚的功底,更要有超群的胆略。有胆略方敢造险境,有功力则可化险为夷,在这张弛之间,艺术的魅力和审美奠基了。
有了审美的基石,也就有了创作的自由,画面上那些似石似山、似树似草、似花似叶……所有这似是而非、似非而是的形象,可以来无踪、去无影,随意生发,而意趣盎然。读薛邃的画,与读意识流小说一般,在感叹作者的想象力的同时,更钦佩作者的创造力。而我眼前的这本册页的作者已经年届耄耋,对他来说已经不是创造力,而是创生力。诗在画里再生:于诗中得意,于画里写意。这便是中国画的“写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