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宏泉
民国,是一个挥之不去的情节。万般风情的热烈却是优雅的古典情怀。在马兆琳的笔下,是一次审美的新境,她的仿佛前卫的悠然,带着几分淡淡的文化乡愁,并非是对一个时代的怀念。在马兆琳的画中,那些悠然恬静少女或少妇,总是透着几许野性,一派无所顾忌的淡定,像晚风中低垂罂粟,秋水边摇曳红蓼,迷人的气息丝毫不带来古老的暮气,是一个新时代女性对文化立场,凝脂溢翠间有怀旧,有依恋,有叛逆,有反思。没有丝毫旧时欢业场的媚俗繁缛的矫情,流溢的是洁净的清新,怅怅的孤傲和矜持,岂不令人低徊不已?
虽然,我们从兆琳的画中可以一目了然她的导师李孝萱的影响,我们仍然可以看到兆琳以女性的细腻和冷隽给我们揭示了女性生存状态,不再是水绘梅影,亦非秦淮烟波。借几分淡淡旧时明月,浇今日时代女性胸中之块垒。在意的不是关于精神解放传奇,而是之后迷惘,以其“后现代”的姿态关照流逝的年华,凝固的时间。
线条流畅而空灵,色彩典雅而时尚,悠然地行走在时空的轨迹,折射着一个新时代女性艺术家的别样情怀。清灵诗意,温馨梦呓,仿佛慵懒的颓废,则是一种无奈,一种惆怅。李孝萱说:“她的作品宁谧,纯净,明亮,透露着她心灵的向往,迷失,伤感,好像她永远不会被现实的庸俗哪怕一点点所浸染,她淋漓在现实的另一个世界,全然是美得想象。”这也许正是这一时代艺术赋予笔墨之外的精神承载,所思,所想,所恨,所爱,在画中,更在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