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英:真的令我感动,聂危谷以全新的艺术理念、全新的审美视角、全新的表现手段开创了全新的独特面貌。他抛开所有的观念、所有的束缚、所有的成法,超越一切,又巧妙地容纳着一切,以他综合的人文修养与才华,尽情地舞动着他那灵性的舞步,我嫣然看到的是一曲又一曲跳跃在宣纸上的华尔兹。
苏天赐:聂危谷我认识他还是从他的文章开始,他的博士论文写得很好,在林风眠研究里面是写得最充分的。在我的印象中他是个很好的理论家,文章里面显示了他的知识很丰富、脉络很清晰,没有想到他的画是这个样子。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画。粗粗看来很有时代感,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很激动人。但细细看来,的确是理论家的画,有思想、有内涵。而在艺术表现上却又振奋人心,非常难得。
邵大箴:在聂危谷的作品中,兼有对中国传统和欧洲古典艺术的眷恋,更有强烈的创新意识。教堂、寺庙、佛塔的结构美,被他用草书似的笔墨和油画般色彩描写得如此富有意象性,堪称为写意色彩的交响乐章。
范迪安:危谷先生承古法、运新奇,形历史遗存,咏文人情怀。
吴为山:危谷在东西方艺术两者之间找到了臻于圆融境界的通途。他以自己的才情、悟性和生命体验营造着淋漓动荡、交响碰撞的色墨世界,铿锵隽永。蒙克与徐渭,呐喊与挥洒,两个不同时空的极端主义者,在光怪陆离、水影阳春的梦游奇境相遇了⋯⋯
李小山:他画得大气、奔放、富有活力,画面中透露一股情绪的冲动。⋯⋯我在聂危谷作品里发现,内在的情绪冲动几乎左右了他在画画时的状态,用我们熟悉的“哲学”观点看,这是矛盾的对立统一。聂危谷为人处世谦和低调,但却在画画上勇往直前、意气高昂,冷静平和的表象下面隐藏着灼热与坚定。他敢于将画面安置得大开大合,这便是气质使然的。
贾方舟:而这种“挑战性”也正好为他在语言上的突破找到了契机。他用参差的笔线、流淌的色彩,恰到好处地表现出这些建筑或建筑的各自独特的结构感、生命气息和精神指向。同时,也尽最大可能地发挥了水墨这一独特媒介的表现性优势,创造性地将色与墨融汇得天衣无缝,既保留了水墨淋漓的原有特质,又延伸了水墨拥有丰富感性特征的现代性一面。
刘骁纯:聂危谷艺术表现的两极性恰恰是梵高艺术两极性的延伸与升华。其中最独特处,是他将快乐推向了极端,创造出一种带着浓郁酒神精神的狂喜表现主义绘画。
水天中:他所画的都是上千年的古塔了,是岁月的痕迹。通过水墨画的形式,洞察岁月的痕迹,岁月的创伤,发现精神内涵。这一点我觉得是让人佩服,而且对当代水墨画很有启示性。
殷双喜:我看他的画,不觉得他是理论家画的画,我觉得还是画家画的画,这是很高的评价。他在创作之前,创作完成之后,都是理性思考的,而创作过程中却能够排除理性束缚,投入感情进入非理性状态,这是很不容易的。
尚 辉:聂危谷画塔对于我们精神的给予可能远远超过物质的塔,有形的塔本身。他所塑造的塔实际上已经超出了传统中国画语言。我给他归纳出是从笔墨塑形到笔墨意象,一直到笔墨表现。虽然他的画面里头有线,但是这个线并不仅仅表现塔的轮廓,更多的是用线表达一种思想情绪,由这些线熔铸出塔的意象。
徐 虹:聂危谷的画给我的最大的感受是,它确实不像西方传统绘画一样,把建筑作为一种外部的特征,而是所谓的心象。⋯⋯他通过自己的感受,他自己对塔的叙述,他和他画的塔之间的交流、沟通和对话来探索这个空间,探索时间对人生,对人的理念或者信仰的一种作用。
范 扬:他一直是非常有性格、有才气、有很强艺术素质。凡高是扑向太阳的,老聂扑向了线条和水墨,他的这种创造激情确实值得我们深思。在这里我们看到的是激动、是对抗、是冲撞,是心灵的深层思考,⋯⋯由此看来,中国绘画和水墨走向现代是势不可挡的。我认为老聂在这个潮流中,不是先锋就是主将。
周京新:独特鲜明是许多画家所追求的,但是能达到一眼就能认出是谁的作品却很不容易。⋯⋯我认为聂危谷既是勇于探索的画家,又是在语言和个人风格的定位上非常成熟的画家。我希望大家能够从他的作品中体验到中国画探索这么一个有价值的方向。
高 云:在我眼中,危谷先生既是安静的,又是激情的,他为人非常安静平和,但内心涌动着一种激情的力量,所以他的作品应该说是激情的释放,激情的产物,难能可贵的是这些作品呈现给我们的是安静典雅。⋯⋯尤其是他的艺术语言是具有当代性、甚至世界性的,他表现的内功和彰显出来的精神却是非常传统的,应该说这种矛盾体的高度统一,形成了危谷先生的个人特点。
马鸿增:聂危谷是一个很有激情,而且是激情喷涌式的画家。他的画不拘成法,不避风险,置之“危”境而后快,却又能化险为夷。他更多地面对人生命题,他所谓的终极理想。他的语言是将西方现代艺术与中国传统水墨画语言结合起来的一种尝试。他多年探索现代水墨之道,近年来彩墨系列流光溢彩,气贯韵萦。线条飞舞的生命律动,彩墨斑斓的交响意趣,主色调变幻的随心所谴,赋予水墨画以新的人文内涵。
左庄伟:聂危谷是一位具有理论家的敏锐和理智,又有画家激情,还有着海纳百川开放胸怀的画家。在他的艺术创作中从没有成见和偏见,只有博采众长的创造。所以他能恰当地将中国和西方的艺术传统的精华与现代理念,具象与抽象的画理画法等诸多对立因素,巧妙而自然、辨证而统一地整合到自己的创作中,所以我论定他的艺术既是民族的、个性的,又是世界的、共性的。它是沟通人类精神的桥梁,所以我说它是属于全人类的。
常宁生:危谷却以彩墨斗胆铺陈,每一幅作品都有其主导色调,或浓重热烈,如火如荼;或夕阳西下,秋水无尽;或流光飞彩,忽隐忽现;或秋风萧瑟,烟雨苍茫。整个系列构成了一组色彩斑斓的交响乐。而每幅作品又是一篇单独的华彩乐章。
徐利明:一见到危谷的画,我们的视线就会一下子被吸引住,我们的心会被强烈地震撼着;我们可感受到其强烈的生命运动——那灼热如火一般的激情在燃烧,如岩浆喷发;那笔墨的律动、色彩的倾泻,是那么的奇妙,那么地恰到好处。生命、才情与艺术的合一——从这里,我们领略到了危谷绘画的真挚与可贵。
丁 方:我认为聂危谷以更新颖的一种方式,对中国当代的艺术进行了一种非常赋有个性的诠释。他对于传统艺术的阐释已经在当代社会文化竞争背景中浮现出新的文化意义。这种意义就是说:在我们的科技,在生产力不断发展的新时代,我们不能忘记人根本的东西。因为有一个简单的事实,社会尽管在不断地进化和变化,但是人类在生物学上,一万年来没有变化,一些终极问题仍然没有改变。所以我觉得聂危谷的作品,除了他的艺术语言以外,还为我们传达了一种对当代文化加以思考的语言。
高以俭:危谷作品独特的色彩提升了审美张力,产生强烈的视觉冲击力,亦令人怦然心动。他的许多作品都有主基调,这种色彩借鉴了西画的手法,大胆、斑斓、缤纷、明艳、是一种华彩、溢彩、异彩;这种色彩又与中国水墨有机交融,浑然一体,形成整体效应;这种色彩赤橙黄绿青蓝紫,更是浓烈的主观色彩、情感色彩,被赋予深厚的人文内涵,表达了他对历史深层的思考的情志;对人生深刻思索的情韵;对时空深沉思辩的情趣;对生活深情追求的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