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增泉
首先,对旭宇同志在诗歌和书法两大领域所取得的突出成就,尤其是他对中国当代书法从实践到理论做出的重大贡献,表示热烈祝贺!
旭宇同志是我的老朋友,认识三十多年了。我们最早是因为写诗认识的。他写诗的资格比我老多了,我在老山前线开始写诗,他当时己是《诗神》主编。我从前线回来,开始向《诗神》投稿,同他交往,向他请教。由于他也是军人出身,一接触就很谈得来,从此结下友谊。二十年前我调来北京后,我们之间的来往减少了。我离开石家庄时,听说旭宇到国外办书法展去了,我心想旭宇将来了不得。果然不出所料,他后来当选为河北省书协主席、全国书协副主席,走上了中国书法界最高领导层。前几年,我们航天城老干部文化活动中心要写一幅大字,我想起了老朋友旭宇,请他“奉献”一下。他二话没说,欣然命笔,为我们写了一幅七八米长的巨幅书法作品,分文未收。经过那次“测试”,表明我们的友谊没有“冷却”。从去年开始,我们的联系又多了起来。去年10月我回石家庄老部队驻地办书法展,我心想到了石家庄必须扛旭宇这面“大旗”,我请旭宇出席开幕式并致词,他那篇热情洋溢的讲话把我讲感动了。我知道自己的书法尚未定型,还在书法大门外徘徊,我的字并没有他“吹捧”的那么好,他讲的都是鼓励我的话。我过去向他请教写诗,现在向他请教写字,我们的友谊又加深了。
我今天来参加他的诗书艺术研讨会,为他取得的突出成就高兴,但我的发言可能讲不到点子上,只能讲一点总体印象。我觉得旭宇同志的诗歌和书法,一个共同特点是弥漫着浓浓的文人气、书卷气。接触其人,品读其诗,欣赏其字,一股温文尔雅之气扑面而来。
对于旭宇同志的诗歌,我只讲两点。其一,他写诗出名的时候,我还不知道诗为何物。他当上《诗神》主编、走上了诗歌“神坛”,我还在诗歌的前沿阵地上摸爬滚打。其二,我读过高洪波同志的一篇文章,他说他在部队学习写诗的时候没有“参照系”,到书店去买到了旭宇和另一位诗人的诗集,参照着搞创作。后来,高洪波同志以诗人兼儿童文学作家的身份当选为中国作协副主席,这就是一个标高,足以说明旭宇诗歌创作所达到的高度。
对于旭宇同志的书法,评论文章已经很多,有的书法理论家写了研究旭宇书法成就的理论专著。我只对他那篇《兰亭序》论文谈点读后感。旭宇从17岁接触《兰亭序》,他积几十年临池体会和细读深研的成果,最后梳理成一篇学术性很强的文章《〈兰亭序〉当非一稿而成——〈兰亭序〉论道兼及“之”字写法考》。这题目就让我吃了一惊,敢于提出“《兰亭序》非一稿而成”这样的论断,是要具备很大学术勇气的。当然,凡学术,有不同见解是常态。我佩服的是旭宇同志的坦荡和勇气。如果他没有长期研究积累,没有几十年如一日的临池功底,绝对不敢提出这样的问题,也没有底气提出这样的问题。他对《兰亭序》中二十个“之”字的不同写法和各自妙处,一点一画、一撇一捺,一丝不苟,娓娓道来,如春雨润物,细致入微。正因为他对古人法帖下过这么细致的功夫,所以无论他的楷书、行书,都写得面清目秀,款款可人,雅俗共赏。尤其他的楷书写出了自己的面貌,让人耳目一新。最近又见到他的草书,锋芒初试,出手不凡。他的草书飘逸中见沉稳,挥洒中见斯文。我觉得旭宇的草书条屏比草书中堂更精彩,章法安排得错落有致,字体静与动相得益彰,有一种动人的美感。草书能做到不“草率”是很难的,但旭宇做到了,因为他有楷书、行书功底做基础。
关于旭宇诗歌和书法成就的相互关系,著名诗人臧克家老先生生前曾给旭宇写过一幅题词,臧老是这样说的:“旭宇同志,融诗于书,化书为诗。其诗,清新自然,独树一帜;其书,刚健流丽,自成一家。”诗是“独树一帜”,书法是“自成一家”,两者评价都很高。臧老自己既是大诗人,又是卓有成就的书法家,他的评价很到位,很中肯。而在我这位南方人眼中,旭宇比南方人还南方人,他书法的“刚健”是寓于“柔美”之中的,是“刚柔相济”之美。因此,我今天这篇发言的题目是《蕴藉典雅,灵动秀美》,不知道能不能概括旭宇同志诗歌和书法艺术的主要特点。
祝旭宇同志艺术长青,再写诗书艺术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