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而去,桌上的台历又换了一本新的。翻开厚厚的采访手册,看着那些稍显凌乱却无比真实的采访手记,似乎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能够静下心来,梳理一下2014年走过的每一步,其中有苦涩也有欣喜,有沮丧更有收获。
初接书画版“门外汉”入门有点难
初接典藏·书画版时,我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受制于领域的专业性和特殊性,想写出好稿子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办到的。虽然我很喜爱书画,但面对采访计划、版面规划却是一片茫然。从哪里入手呢?带着这个问题我几乎请教了身边所有书画爱好者,有人给我指出了方向:我国当代书画艺术受海派影响颇深,不妨由此出发试着写点什么吧!有了思路,我顿时茅塞顿开,首先与天津博物馆合作开辟了《津藏海派》专栏,陆续介绍了十位具有影响力的海派画家。
在《津藏海派》栏目顺利推进的同时,我也在为下一个采访任务做准备:采访咱们天津自己的画家!天津是我国的文化重镇,从19世纪末20世纪初开始,就活跃着一批艺术取向相通、画风相近的本土画家,人称“津派画家”。这些画家在艺术创作的道路上,在顺应时代艺术潮流的过程中,不断探索并形成了鲜明的风格。在深入采访的过程中,我不断被津派画家的作品所感动,我想了解他们,走近他们,也希望更多市民看到他们在艺术之路上的努力,以及不为人知的一面……于是,一个全新的栏目在我心中有了雏形,经过长达两个月的策划、筹备,现在每周一定期出版《笔墨津韵》就与大家见面了。
走进名画家“难打交道”只是思维定式
接版之初,除了不知如何下笔,我还苦于不知如何跟画家打交道,因为我早已“简单粗暴”地将他们定位为不好相处的“名人”,然而一年接触下来,老画家们用渊博的知识和亲切的态度给我上了一课。其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被誉为“中国画长城第一人”的孙芳。
孙芳老师是我采访的第一位名家,第一次见面时,自认为“久经沙场”的我竟紧张得坐立不安。孙老看出了我的紧张,不但没急着进入正题,反而拿出许多作品给我看,一张张展开,再一张张收起来,来回折腾了快半个小时。奇妙的是,在欣赏孙老作品的过程中,
我的紧张感不翼而飞了,此后的采访进展得十分顺利。
采访临近结束,孙老还特意嘱咐我:“你不是书画家,那些专业术语只要了解就好了,把稿子写好、写得通俗易懂,才是你的本事,书画上的事让我们这些人来做就好。”那一刻我特别感动,这份感动源自孙老对我这种门外汉的容忍,也源自他对年轻人的体恤和照顾。至今,这句话我仍牢牢记在心上,在努力完成自己本职工作的同时,我也在不断吸收书画知识,希望既能写出高质量的书画稿件,也能与孙老进行艺术上的“对话”。
画家趣事多有人玩乐器有人爱种花
说到这些书画家,因为版面有限,很多趣事都无法一一展现。比如,王全聚老师特别健谈,而且阐释问题深入浅出、浅显易懂;马寒松老师看着文雅内敛,其实一身侠气,遇到看不惯的事情便会“直抒胸臆”;王峰老师只要一谈到作品,立刻就成了“自来熟”……而看似潇洒自在的刘乃驹老师,实则侠骨柔肠,40年来一直照顾着自己患病在床的妻子,不离不弃,令人感动。
再告诉大家一个小秘密,不少画家不仅精于书画,还有其他方面的才艺。比如,刘乃驹老师会弹
很多乐器,不仅能陶冶情操,也丰富了绘画作品中的情感。采访中,他特意用古筝演奏了《渔舟唱晚》,用柳琴演奏了《紫竹调》。张锡武老师为了画好牡丹开启了牡丹种植之路,现在俨然成了半个“牡丹专家”。“牡丹对水土要求很高。这种花不喜水大,不能在根部积水,浇花的水一定要活水才行,千万不能用井水;化学肥料不行,一定要用天然肥料……”他的“牡丹经”让人不由地心生佩服。而善画麻雀的张蒲生老师,为了记录下麻雀的每一个瞬间,已经自学成为摄影高手。
难忘书画会三位老师陪我们过节
2014年的记者节是我职业生涯中最特别的一个记者节。虽然从事新闻已有11个年头,可说实话我从没过过这个节,所以,当孙芳、刘乃驹和陈幼白三位老师提出要和我们一起节时,我有些“受宠若惊”了,经过一番磋商,书画会最终定在11月12日。当天上午9点整,三位老师准时来到了报社。那时我才知道,孙芳老师和陈幼白老师都是从百忙中硬挤出了时间,孙老过两天就要出门,陈老师马上就要去联合国参加活动;而刘乃驹老师更是带病前来,他前一天还发了高烧,手上打点滴的针眼清晰可见。
书画会上,三位老师提出一起合作,给我们画一幅花鸟画:“朝气蓬勃、欣欣向荣,和《渤海早报》给人的感觉一样!”作画远不像我们想象的那般容易,从定主题、构思,到落笔、完成,三个老师马不停蹄地进行艺术创作,从早上9点一直忙到下午2点,《朱墨交辉早报春》这幅寓意丰富的作品才得以完整呈现。老师解释称,记者写稿用黑色笔,编辑改稿用红色笔,“朱墨”则代表编辑、记者最常用到的两种颜色;画中的15朵花象征着第15个记者节,祝愿渤海早报越办越好!
进入2015年,典藏·书画版仍将准时与大家见面,在这个艺术交流的平台上,让咱们一起品字赏画,以画会友也是美事一桩。
渤海早报记者王姝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