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功：书法市场硬通货

启功1974年作品草书《琵琶行》于2011年在北京匡时以805万元成交。（资料图片） 启功绘画作品《白荷》以828万元成交。 （资料图片）

　　中国书法市场具有“礼品经济”的特征，有送无卖、有卖无价、有价无市，相比绘画市场其表现一贯疲软低迷。相对低迷的书法市场，启功绝对是受追捧的一位。

　　启功作品不属于增值性和投机性市场，但是其作品流通性非常好，无论在一级市场还是二级市场作品变现能力都比较高， 称得上书画市场的“硬通货”。而且“盘子”也足够大，剧升骤降“庄家骗散户”的几率相对较小，这就决定了启功作品市场在未来一段时间会平稳上升。

　　知名度提振价格走势

　　据雅昌艺术监测中心不完全统计，1993年至今，启功个人书法作品上拍3483件次、成交2579件次、成交总额4.3亿元。2005年秋启功书法作品掀起第一波小高峰，2005年11月7日北京保利上拍的“启功1982年作书法手卷”以110万元成交，是启功首件成交过百万的作品。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启功书法作品却逆势上扬，成就第二个小高峰，虽于同年秋有所回落，旋即强劲反弹且随之一路走高，2010年秋达到成交制高点，当季3件作品成交价迈过百万元大关。2010年之后启功作品上拍及成交量有所减少，成交额却仍然呈现曲折持平且走高的态势，单位价格指数有所上扬。

　　启功博采沉奥，在多门学术领域都有极高造诣，他并不是一个书法圈内的专业人士，与季羡林、赵朴初、文怀沙等人一样同属名人书家。但纵览当代书法拍卖市场的诸多书家作品，除了于右任略可比肩，在市场流通量及高价表现方面，其他书家多不能与之媲美。

　　启功书法卖得好大概有如下几点原因：一是较高知名度和综合影响力提振了启功书法的价格走势，启功作为清皇室后裔，在文字学、文学、考古鉴定等方面都可称为一代大家，且身兼数种社会职务，无疑增加了他的作品在圈内圈外的接受度和认可度；二是市场中必须有一定数量的作品流通，才能实现价格逐步上涨，启功作品较多，其本人在世时也笑称“就差公厕没写字了”。而季羡林、任继愈等人虽然在政、经、文、学界也具有较高的影响力和知名度，但作品数量稀少，无法形成市场规模效应；三是启功书法延续董其昌一脉，并上追唐人楷法，其造型与结构具有静态的建筑之美。曾有人言：启功书法是最容易被模仿却很难被超越。正是这种干净、漂亮却不失个性的书写风格使得“启体”书法达到雅俗共赏、曲高和众的极致，在拍场大为走俏。

　　高价作品多在60岁以后

　　启功44件百万元级别的书法作品中，有22件成交于2012年。50%的比率可看出启功书法作为市场“硬通货”，未来价格可能会持续上涨的态势可见一斑。

　　“启功1974年作草书琵琶行手卷”为目前启功个人书法最高价拍品，该作品曾于2009年11月20日在北京华辰以392万元拍出，时隔两年在北京匡时[微博]以805万元成交，扣除12%的佣金，该作年复合收益率为35.41%，增长1.8倍。

　　通过对启功TOP100高价作品中70件有年代记录的作品进行分析，可以看出启功最高价作品多在60岁以后和85岁之前，也就是上世纪70年代以后到90年代中期这一时间段作品。70岁到80岁是启功出精品的时期，这一时期高价作品最多。85岁左右(1997年)及以后的晚年期作品用笔较干，无论从艺术风格还是市场表现等方面均有下降。

　　草书量少价高

　　2012年是启功诞辰100周年，部分拍卖公司举办了启功专场拍卖会来纪念这位“高山仰止”的一代大家。

　　拍卖市场中启功作品以行书为主，在启功两千余件行书作品中，共有25件作品迈过百万元大关。启功1995年作《东坡念奴娇-赤壁怀古》是目前启功行书最高价作品，2012年6月16日由荣宝斋(上海)以552万元拍出。

　　启功创作了很多以诗词为内容的书法作品，“七言”、“五言”是较为常见的形式。五、七言可为对联、绝句或律诗，字数可多可少，适合立轴、手卷、镜心等多种形制。启功行书作品名称中标注有“七言诗”、“五言诗”的作品有671件、成交512件、成交率达76.30%，成交额为1.01亿元。

　　启功五、七言行书高价TOP20作品中，不乏80岁及以后的高龄力作，有9幅为对联，既有“花开大富贵，寿高即神仙”的喜庆之语，也有“至人无异趣，静者得长生”的清雅之辞，以水墨洒金笺写出，尤其符合国民审美情趣及礼品市场经济的需求。

　　最高价作品不是书法

　　启功以书法名世，但目前启功最高价作品并不是书法，而是2011年11月17日北京翰海“庆云大观”专场中拍卖的“启功白荷镜心”以828万元成交。启功曾师从贾尔鲁、吴镜汀学绘画，后又受业于陈垣，继承明清文人画传统，风格秀润飘逸，该作即是有力的一例。

　　据雅昌艺术市场监测中心调研显示，自1993年至今，启功个人绘画作品上拍908件次、成交694件次、成交额1.39亿元。启功绘画价位高于一般普通书法，精品约在20万左右/每平尺。

　　启功绘画以山水、花卉为主，在启功个人绘画TOP100高价作品中，花卉占据45席，而以“竹”为内容的作品达35幅，这35幅作品单位均价达70.41万元/幅。山水50幅，“秋山人在画中行”是常用的题材，单位均价达89.41万元/幅。

　　目前书法市场低迷混乱，很多投资商和拍卖公司不愿投入过多精力在这个相对不讨好的市场，但是市场低迷并不等于书家价格很低，启功字画卖得好就是一例。启功在学问及艺术方面具有综合的修养和深厚的功力，以此为基点辐射开来为他打开了局面，成为低迷的书法市场一颗璀璨的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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