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
如今的世界真是五花八门,啥人都有啊!我在有些嗤之以鼻的心态中,还是点击开了这个所谓的“鸡贩子尉明宽”的博客。当我看到一幅幅,栩栩如生的“鸡画”时,我才知道:我小瞧人了,狗眼看人低了。我感受到了的是“鸡贩子尉明宽”对我的器重和信任,这信赖应该是源自明宽兄弟对我文字的青睐,也或许是哪一段生活经历的触动。总之,明宽兄弟的诚意,让我受宠若惊之后,是对灵魂的审视与思考:我有何德何能,敢给明宽兄弟的诗画作论呀?!也许,明宽兄弟看中我的关键是,我们都是文化圈子里的“弱势群体”,脑袋上都没戴着所谓某某家的桂冠。这让我心底,有了些许的安慰,几分坦然。
我和明宽兄弟认识不足五天,没通过一个电话,没唠上过二十句嗑。只知道他是一个彪形大汉,体重100公斤。他自己觉得,他的体格给别人感觉,应该是练摔跤或举重运动员;也应该是个搬砖头瓦块的工人,恰恰却弄巧成拙,偏偏成了一个专门画鸡的画匠。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天意。但是,我知道,这与明宽兄弟的理想与追求,做人的准则是紧密相连的。因为,我从他和我在QQ上少得可怜的几句聊天里,已经感受了他的坦荡和率真。他应该有着刚烈的脾性,不服输的精神,这很对我的脾气,也可以说是臭味相投。我反对人活得没有自己,低三下四,窝窝囊囊。所以,我和明宽兄弟有了一见如故的感觉,相见恨晚的遗憾。
实实在在地说,我真的不懂得绘画,特别是绘画中的什么素描呀,线条呀,色彩呀等等。但是,我从明宽兄弟的“鸡画”里,看到了大爱,看到了抗争,看到了不屈,看到了愤世嫉俗的昂扬斗志。本来我跟明宽兄弟说我不懂得绘画,怕写不好,怕瞎说,怕理解不透明宽兄弟绘画中的意境与精神。明宽兄弟和我说,那您就说说我的诗歌,或其它什么都好,这意思我深深地明白,无非就还是希望我给他写下一篇小文。我感动着明宽兄弟的信任,不答应就有些装了,反正我寻思,我就谈谈明宽兄弟诗歌罢了。当我今天晚上,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仔细看过了明宽兄弟的博客之后,我感到深深地震撼了。这震撼当然不是来自明宽兄弟的诗歌,说实在话,明宽兄弟的诗歌我真的是不敢恭维,他的“鸡画”却又不能不让我五体投地的折服!
在我的眼里,明宽兄弟只画了两种鸡,一种叫雄鸡。另一种叫“慈鸡”——慈祥的鸡。这是明宽兄弟对生活和生命的双重感悟。明眼人都能感觉出来,明宽兄弟画的雄鸡,个个都有着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气质,不畏强暴敢于斗争的勇气和力量。它们或引颈拼搏,或怒目圆瞪,或张开尖喙抡起翅膀……总之,面对一切敢于来犯之敌,它们绝不唯唯诺诺,耷拉着膀子蝇营狗苟,而是拿出力拔山兮气盖世,拼死也要一搏的气概,与之抗衡,何况我们人乎。
明宽兄弟的“鸡画”里,凡是有花朵和小鸡在场,那些必定就是“慈鸡”。你看看它们不仅慈眉善目,俨然,那神态里,充满了母爱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它们或徜徉在温暖的阳光里,或嬉戏在母子情深的爱意中,世界是多么的祥和,生命是多么的美丽。其实,这些画里画外表现出来的,都是明宽兄弟对人生的理解和诠释,对生命的判别与期许。
现在,我终于理解了,明宽兄弟为什么要给自己冠名:“鸡贩子”尉明宽了。一是低调,二是谦虚,三是牢记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画匠。即使,哪一天“一唱雄鸡天下白了,”也不会忘本忘根。这就是明宽兄弟要遵守的,做人、做事、作画,始终不移的准则。(作者为八一电影制片厂副厂长、著名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