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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忠祥访谈录:自爆从小喜好书画

作者:佚名      中国书画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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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忠祥访谈录

  艺者随心 能者无涯

  《艺术品鉴》本刊记者:蒙海虹 景兴燕

  当一个人在某领域成就颇丰乃至成为人们的先验印象时,一般来说,这个人的其他成绩往往就会被掩盖。

  对于中央电视台著名播音主持人赵忠祥来说,沉稳厚重又不失亲切细腻、儒雅大气而又自然洒脱的主持风格太过于深入人心时,有人可能会“一叶障目”而忽视了他还是位丹青妙手,国画、书法、文章、诗作皆能。

  尤其是他笔下的骆驼、驴,浓淡适宜、气韵生动,有乐观大度之怀,闲适奔行之态。

  仅知赵忠祥是播音与主持界泰斗,似乎对赵忠祥庶几不公,今天,我们采访赵忠祥先生,不仅是对一个真实艺者的还原,还是一种“了然于心”的有幸。

  ●您主持过的节目,无论是早年的新闻联播、春节晚会,还是《动物世界》、《人与自然》,总能以沉稳厚重又不失亲切细腻、儒雅大气而又自然洒脱的主持风格感染观众。可能大部分人还不知道,主持人之外您还是位丹青妙手,国画、书法、文章、诗作都颇有成就。向诸领域的拓展,是做主持的需要,还是自发产生的?

  ◎答案很简单,我没有刻意去做什么,或者执意不做什么,只不过随性而为,喜欢罢了。一般来说,一个人除了他的职场生活以外,总会有一些爱好。不可能每种喜好都有职业水准,这种事情可以叫“玩”,也可以认真起来叫“做学问”,甚至还可以小有成绩。然而就个体而言,譬如作为主持这个职业来说,就没有业余和职业之分了。在主持中会遇到主持之外的很多问题,懂一点,就会把本职工作做得更好一些,完全不会,则是很痛苦的缺失。主持人这种职业的特点,要求非常多元“多多益善”,若再有一两门稍微精到的修养,就会令主持工作更得心应手。

  对我来说,这些职业以外的爱好,或者说有这么个小小的出彩的地方吧,都和我的职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是相互推动,也会相互启迪。这些业余的学习和爱好,让我在做节目时更加如鱼得水。比如,我在节目中,会见到绘画领域的大师,范曾、黄胄、李可染、李苦禅、吴作人等等,我会个三招两式的,有一些专业的认知,就会拉近彼此的关系,就能和他们有更好的互动,节目才能体现一种更深的文化底蕴。因此,上到天文地理,下到吹拉弹唱,五行八作主持人都是应该会一点,而且还不够,永远不够。

  ●在书画、诗词、写作等诸爱好中,您将书画放在第一重要位置,想必与书画的情缘很深吧?

  ◎从兴趣、爱好和我所拥有的机遇来讲,绘画和书法就好像我的职业似的,一直随我身、随我心,陪伴在我的左右。我从小就学习绘画,大概在五六年级。那时一放学,我们经常去发小文国璋同学家玩,他现在是中央美术学院[微博]油画系的教授,潜心做学问,在业内是非常有功力、有造诣的大画家。他父母都是中央美术学院的画家,教授。我们到他家玩,说来是缘分,就用一张纸、一根炭条画素描、画人物、画静物、画想象中的一些事情。这种专业训练,就成了我童年生活的一种游戏,且这种游戏有时是在他父母的指点下,是在中央美术学院的宿舍里进行的,这是个超前的科班,幸何如哉。

  虽然我现仅是业余作画,但可以说我很严格地完成了基础的美术训练。最可贵的是,这种训练,又充满了乐趣。完全出于喜爱的训练比严苛专业的学习效果要好,喜爱是最好的老师。当时,我们一共有5个孩子在一起玩了三四年时间。后来,其他四个都成了美术界的教授。我虽然没有走上专业的美术创作之路,但这种专业的童子功训练,是我的优势,后来在上美术课的时候,我一直是个有功底的学生。走上播音这条路后,我没有太多时间顾上画笔,就放下了。再后来,我在上世纪70年代末做新闻报道时,一大批画家到电视台来做节目(他们都是20世纪出名的画家),和他们接触多了,又有共同话题,自然是一拍即合,就成为了朋友。在这样一个过程中,我与书画的情缘愈加深厚。而且我相信普天之下,没有第二个人有我这样的机遇。

  ●您主画人物、山水、花鸟,尤以骆驼、驴等用情较深且用墨最专。笔下的骆驼、驴等,无不浓淡适宜、气韵生动,有乐观大度之怀,闲适奔行之态。有人说您这一题材很独特?

  ◎我基本上是师从黄胄先生的。黄胄先生是中国人物画,特别是新时代人物画的开宗立派大师,而且绘画题材很广,尤以大动物题材见长,马、牛、驴、骆驼等。我是他的朋友,知音和粉丝,也算是他的学生,他标志性的东西,自然是要学的。作为画家来讲,众生是平等的,擅长画什么和爱好、构图、观察有关系。徐悲鸿画马、李可染画牛、齐白石画虾,都是各有一个标志性的东西。中国画是一种传统艺术,一种感觉,一种笔墨情趣的自如运用,尤其是中国画,它对一个动物是有解构的,从哪先下手,哪是第一笔,都是有讲究的。比方说画驴,它有多种侧面,前后左右站着跑着坐着卧着,第一要掌握造型,第二要掌握着墨,久而久之,就对这种生灵造型熟悉了,更有心得,在笔墨情趣上更有表现力。

  ● 范曾、黄胄、周怀民、董寿平以及20世纪大师级的画家,几乎都是您的座上宾。所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这种文化氛围,对您有着怎样的影响?

  ◎从我在电台做新闻报道起,就经常与范曾、黄胄、周怀民、董寿平等书画名家往来。这一份机缘,不是浮面上的交谊,而是一见如故的投缘。老先生们愿意与我来往,这是一种难得的缘分,求不来的。

  比如那个时候,我和范曾录了一期节目,当时通讯还不发达,范曾连着给我写了3封信邀请我去他家。我也经常去他们画室,聊聊天,看他们创作,但从来没有“索画”的概念,我收藏的范曾的画,都是他送给我的。

  又比如黄胄先生就对我说,不是因为我是中央台主持人他才与我往来,而是一种“以心交心”的情谊和投缘。

  又比如李可染作画,从来不允许别人看的,但是,我看过。他说,你是唯一看过我作画的人。他作画时的神态,怎样运笔,怎样铺陈,怎样着色,怎样勾描,怎样落款,都是有讲究的。

  我想即使现今的大学课堂里,也不可能有这么多顶级的老师来做示范,那么这种感染就非常难得。何况,我和老先生们私交都很深,受他们熏陶是幸运也是机缘。

  ●您与当代著名画家范曾先生交谊很深,您的画作也得到范曾的认可。范曾关于书画有著名的九品论,您认为自己的画可达到几品?

  ◎范曾作为一个大画家,怎么会认可我的作品呢?他认可的是我这个人。几十年来,我们合作过很多画,若不是朋友,是没有这份机缘的。我的画作至少及格吧。将画分成九品,是范曾的独特之见。但这只能是一种想象。他说有些人是造丑不是造美,有些作品,惨不忍睹、笔墨恶俗、结构让人看了想吐,这个都有可能。

  毕竟画画是一种美好的追求,美术美术,第一个就是美,至于他没画出来美,反而很丑,那是他的功力心灵各方面还有缺陷。范曾的九品论,只是他心灵的一种诉求,一种自己的美学概念。实际上,我们不要都去对位,也不必按照这个标准去判断。在学术上是百家争鸣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看法及审美标准。

  ●时下,明星书画、明星画展成为书画市场一道独特的风景。明星书画在拍场上也屡获高价,市场认可度甚至超过专业书画作品。这一现象,有人颇为赞赏,有人却不以为然。您怎么看?

  ◎存在就是合理,需求就是市场,不必去说人短长。

  ●“明星效应”常常让明星书画难以“洗尽铅华”,这或许是书画专家对明星书画颇有微词的地方,但您的画作却自成一格,很得专业人士赏识,不同在哪里?

  ◎真正的那些大画家,如果跟我同龄的话,绘画时间都比我短,因为他们从小没有那样很好的一个基础课,所以,不能拿我和他们按专业非专业来划分。我只不过不以此为职业,但是,我还是很用功的,不是在玩,不是在做游戏,而是很认真地、很尽心地去创作。我能做出点小小的成绩和我的功力是分不开的。有人刚开始拎起来两三年,跟我几十年的功力没有可比性。

  ●盛名也多累。比如,仍然会有人对您画作的认可和喜爱是冲着您在主持界的声名。这种盲目会忽视画作的艺术性,也会误导某些人对您书画的印象和评价,对此,您持什么态度?

  ◎我不是职业画家,对我的非专业作品的评估,我不太在意。人们对画作的判断,都有一个普遍的欣赏和个体的收藏两个概念。收藏是小众,欣赏是大众。至于你画的,大家说还可以,这是一种欣赏,但并不等于他要买来收藏。

  就当前的市场来讲,只有在低端交易上是一般群众的个人消费,高端的大艺术家作品的收藏,大都是国家行为、博物馆行为或者说巨商的行为。所以,不能完全用市场的成就来衡量一件艺术品,我们就用一种通则,觉得好看就行了。

  至于大家会因为我的主持影响到对我绘画的评价,这是必须接受的。因为我是主持人了,在主持上的心血还是会被承认的,也不必与我攀比。他敢说《动物世界》播得比我还好?他不敢。一样的道理,当时黄胄画驴,没有一个画家敢说比黄胄画得好,即使画得真好,也不好说呀。道理就是这样,播音你已经是前辈了,绘画也不过是玩一玩,在大家的心目中也就是这样定位的。永远,我不可能成为黄胄也不可能变成范曾,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画画,就是为了赏心悦目,为了自己愉快,不为了迎合别人的看法,任人评说就完了。而且,我也不在乎说我画得不好,不好又怎么了,我又不是专业画家。

  ●央视向来藏龙卧虎。以您为代表的央视主持人多才多艺,尤其在书画方面成绩不俗(比如董浩[微博]的戏剧人物、崔永元的公鸡作品、倪萍[微博]的花鸟作品、孙小梅的荷花、朱军[微博]的果蔬、毕福剑和赵普的书法等等),亦成为书画市场上靓丽的一抹。在繁荣书画市场、普及书画艺术的过程中,这一群体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可以说,中央台主持人,我的这些年轻同事,差不多有二三十人,形成了一股书画之风。大家都喜欢动动笔,写一写画一画。我们原来的一个副总编辑赵立凡,字写得就很好。倪萍,朱军、董浩、毕福剑、王小丫等人,都画得不错。我们台里有一个书画院,经常会征集台里的作品做展览。我们画画,只能说好玩,添一道景儿吧。推动作用当然肯定是有,自己也不好太去评价。

  ●您很早就着迷收藏,曾获得“中国十大收藏家”的称号,对于您来说,收藏意味着什么?

  ◎我收藏很早,小学时就开始集邮了,在中学做得最认真。十大收藏家这个称号是在2008年获得的,旨在选列当年对收藏有影响的人,还不能说是像张伯驹那样的收藏家。我当年是说了一句话——“一个不懂得收藏的人,不是文化人。”

  主办方觉得是雷人雷语,所以就把我选列进去了。

  对我来讲,收藏只是一种爱好、一种情趣、一种对美好事物的积累、一个学习的过程。无论高端的、还是低端的藏品,我都是作为自己的一种珍玩、一种欣赏、一种快乐,把它珍藏起来,而已。

  ●对时下的有些人而言,收藏是时尚、是潮流,是跟风、也是投资,作为资深收藏家,您觉得该以何种心态来关注和收藏艺术品?

  ◎收藏既然能带给人们愉悦,因此,它是一件非常好的事。

  收藏当中呢,会有各种各样的心态,没有整齐划一的标准,必须以包容之心对待,即便别人抱着发财赚钱的态度,也不能说不对吧,不好用低级高级来区分的,也不能说哪种心态就最好。就我个人而言,只能说我的心态就是喜欢,希望能有经常把玩欣赏的机会。在短暂的生命过程当中,喜欢一些力所能及的,寻觅能够收藏的东西,随心所欲地去把玩,自娱自乐、赏心悦目、养心怡性,就可以了。

  ●坊间流传着一个传闻,说您有不少的私人收藏珍宝。我们都想知道,您的藏品都包括哪些,最得意的藏品又是什么?

  ◎也不能说是得意的藏品,我只能说,书画家的作品可能是我收藏比较突出的一个方面吧。比较而言,范曾和黄胄的画一般人收藏没有我多,这可能是事实。我与当代画家们私交很深,自然有他们很多作品。这是一种友谊,一种缘分。范曾的画,大部分都是他送我的。在范曾的朋友当中,收藏他的画比较精品的、比较多的,我算是一个吧。另外,我收藏玉器也有二三十年了,大概有几百件吧。还有一些是瓷器收藏。

  ●主持、绘画之外,您亦写诗。近年来,您诗作不断,诗集不断,也得到“巴蜀鬼才”魏明伦的赞赏,有人称您比专业诗词学会的诗人写得还好,您怎样看?

  ◎我是写着玩的。写诗应该具备两点,一是诗词本身的功底,一是诗词方面的天分。假若功底很好,平

  仄也没错,但味同嚼蜡,是不行的;如果写得非常优美,但从格律上又有很多毛病,也不行。所以说写诗是带着镣铐的舞蹈,写好了很难。古人讲推敲,有“吟安一个字,拈断数茎须”之说,所以诗人都是很辛苦的。

  我不评价自己的诗词,因为我觉得喜欢就行了,我也不希望别人说我是诗人,赞美我的文笔,没有必要,因为我的第一职业还是主持。对于诗歌,就是喜欢,从小就喜欢。

  ●除了写诗,您亦写书,像《岁月随想》《岁月情缘》《岁月缤纷》(岁月系列)就是您的代表作。书中,您谈自己累积多年的国画作品、旧体诗、散文、收藏品等等,是一种思想状态的呈现,这可能就与当下扎堆的明星图书有了很大的距离。当下的明星出书扎堆,多半离不了对个人生活的窥探;而读者的好奇心,也往往使这一类书大卖。

  ◎ 名人出书,我又算带头羊吧。1996年我的书,在市场上是非常轰动的,创造了105万册的销售佳绩,到现在还没人超过我。当时所有的平媒也是连篇累牍地报道,形成了一种带动的气氛。后来,倪萍、王刚、姜昆、杨澜,包括演艺界的很多人都在出书,可能也是在我的那本书的带动之下,书商们一拥而上的效果。我觉得“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或者说是“惟有写书高”。在任何的游戏生活或者业余文化活动中,动动笔写写文章,都应该是很高雅的一件事,值得大家支持。有一些人对名人出书很尖刻,提出不同意见,说他写的那是什么东西,我是专业的,也才卖出去三五万本,他卖出去一百万本,他不就仗着名气在那吹呗。我非常能够理解他们,但是,对名人应该宽容一些,应该鼓励演艺界的这些文化名人去写书。因为,这毕竟是一个创作活动,一个文化活动,一个高雅行为,哪怕是找别人代写的,这也是创作,世界十大畅销书《亚科卡传》就是代笔,但主体思想是本人的。我都觉得总比一些低级趣味的爱好要好吧。

  即使做得级别不高,像范曾先生说的,九品级别中都负三级了,那也比做别的好。他既然做了,就有提高的可能,我们为什么不能喜欢他们的这种努力和提高呢?当然,每个人都有一些他自己经历的生活包括自己的情感经历,写一写也不足为耻啊,应该包容。有人的生活范围小一些,写得就这些。有的生活丰富一些,写的领域可能更宽一些。写得不好,不等于追求不好。我非常鼓励每个人都去写一些东西,他只要写,就会去想、去思考,就是在往高雅的方面前进。

  ●熟悉您的观众,会发现您近期的主持风格有些变化。从主持《舞林大会》到前不久变身鸟叔跳骑马舞等等,您在呈现一种娱乐化方向,这是一种“千帆过尽”的通透?还是一种“与时俱进”的百变?需要勇气吗?因为很少有人在“功成名就”之后,能够放下身段,融入娱乐。

  ◎与时俱进吧,过去没有机会做这些节目。现在我退休后,有了一些实践机会,有了主持不同风格节目的尝试。我不认为它是一个风格的改变,因为自己的风格是改变不了的,你列举的一些节目和我几十年主持的主流比起来,只是一个细微末节,不过就点点滴滴。我主持过上千台央视的晚会,主持地方台的晚会不过也就十几台,不足以颠覆我以往的风格。但是,这种尝试不仅需要勇气,还需要一种与时俱进的态度。因为不能拿原来的那一套来主持现在的节目,得有新鲜的东西。作为主持人来讲,我们就像演员一样,会扮演各种角色才算圆满。我只是想更丰富自己而已。

  ●主持和绘画写作虽同是艺术,艺不分家,但细分还是有区别的。在表现形式上,前者可能是向外打开,而后者可能是向内收敛,如何平衡和协调两者的关系?您倾向于哪一个定位自己?

  ◎如何平衡就进入哲学领域了,我还是那句话,我是率性而为,什么都玩玩,但不大去琢磨。我是一个实践者,不是一个理论家。定位上,我还是一个播音员。我主要的工作亮点还是播音。我解说的节目在中国可以说是最多的,如《动物世界》我已录制了两千五百多集,解说词计有一千五百万字,估计数量上没有人超过我,今后也不大可能有人超过我。因为,现在很少有人愿意沉下心来去做解说。解说十篇不如出场一回,出场一回人就认识了,在幕后解说一百篇可能也没人能认识,幕后解说要耐得住寂寞。

  ● 您怎么看待当今的艺术品市场?

  ◎艺术品市场我不懂,我也很少关注它。但它应该是有规律的。

  艺术品市场也不是一个独善其身的领域,它一定是目前市场的一个分支,它会存在着一切经济领域中的不足之处,也会有一切它自己拥有的优势。别的地方的这种坑蒙拐骗、以假充次,在艺术品市场上也是存在的,就跟食品卫生似的,我们现在已经都害怕了。艺术品市场大家也深感恐怖,恐怖到不敢轻易买一件东西,尤其不敢花十万块钱以上去买一件东西。鱼龙混杂的情况下,没有非常高的眼力和独到之处你是不敢下手的,没有一定的修养就不要涉足到这个领域当中来,进入到这个领域就要好好学习。

  ●当下艺术市场,书画是收藏、拍卖的重要门类,屡次创下天价记录,首当其冲成为造假作旧瞄准的对象。假画不但在民间交易,而且堂而皇之地登上某些拍场。听说您的画作也曾经被模仿和上拍,您怎样看待这一现象?

  ◎现在外面能够买到的我的画,都是假的。因为我很少卖画,跟我来求画的朋友也是有一定身家的人,不会为了几个钱而出手我的画。单就卖我的假画而言,我不觉得生气,只是觉得挺好玩的。我不接受也得接受,这就是一个事实。我能容忍,是因为我不是职业画家,不靠它吃饭。我要是职业画家,靠书画吃饭,假画把我的饭碗砸了,我当然生气。而我现在作画,就是修身养性,没有职业、商业方面的要求,所以市场和我无关。

  ●市场繁荣了书画创作,但同时也牵制着书画创作,这似乎是一种矛盾。您觉得,一名优秀的书画家,怎样才能左右逢源,适应市场又保持独立?

  ◎这有行有市的作品万中不到五成,不在我的研究范围。以北京为例,能称得上“画家”的人也有几十万吧,但有几个人的画能卖出去?大部分叫“画家”的人,可能下一顿饭在哪吃还不知道呢。大多数人并不富裕,平和地对待这些吧,选择一个适合自己的生活方式和处世哲学就可以了。但,我向那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致敬,艺术之路不仅会有鲜花耀目,也充满了坎坷与艰辛,“有志者事竟成吧”。

  ●《艺术品鉴》杂志是一本面向社会精英阶层的典藏类文化期刊,内容涉及典藏、艺术、人文,您对杂志有什么建议?

  ◎应该做一个类似“收藏指南”的栏目,捕捉最近赝品市场的动向,或者预测哪一种收藏门类有涨势,让不懂收藏的人们,看了杂志以后也能对收藏有个初步的印象;还有就是要抱着不断宣传、反复宣传的态度普及入门知识,固定常识,将唯美教育与通俗教育结合起来,将实用性和欣赏性结合起来,做到雅俗共赏,开卷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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