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新规,红木原产国5种木材出口受限红木市场“涨声”加剧,再成投资热点
文 邹婷婷
近日,全球红木家具市场因为一纸新规再度掀起波澜———作为红木家具主要原木材的大红酸枝等5种木材,被列入《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附录,从今年 6月12日起,需要许可证方能从原产国出口进行国际贸易。这一红木贸易 “限行令”的出台,一方面表明上述树种日益稀缺,另一方面也说明原产国对红木树种的出口管控越来越严厉。近年来红木市场持续火爆,而随着原产国将红木出口之门越关越小,势必将为市场再加一把火,让价格本就在“节节高”的红木因为资源的进一步减少,再次“涨声”一片。
相比于实体经济的发展势头不尽如人意,收藏投资行业近年来却风生水起——红木收藏就是其中表现抢眼的领域之一。在此背景下,持续火爆的红木及红木家具市场显然将吸引更多投资者的关注目光。不过,尽管从总的趋势看,红木收藏投资有利可图是肯定的,但投资者仍需记住,再好的市场,也不可能所有人都是赢家,盈利也有多少大小之分。能否投资成功,还要看投资者的准备和眼光。
市场观察
火爆的红木:
从论吨买到“斤斤计较”。
红木原木越来越稀缺,部分供货商甚至不是以“吨”为单位买入,而改用“斤”;按目前全世界的采伐速度,再过三五年,红木中的大红酸枝可能就将无材可用……出口“限行令”,公示着珍稀红木资源的捉襟见肘,也撩拨着红木市场上本就旺盛的火势。
一纸“限行令” 凸显红木稀缺现状
今年3月,大红酸枝(或老挝红酸枝)、中美洲红酸枝、南美红酸枝、中美洲黑酸枝和大叶紫檀分别被列入《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为什么要把这些树种“升列”?据了解,这是上述树种重要原产国泰国、柬埔寨及一些中美洲国家提议的结果。而此次“升列”,意味着这些红木原木的进出口将受到严格管控,红木国际贸易开始 “关门”、“限行”,这无疑将加剧国际市场上红木资源的稀缺感。
成都送仙桥知古真古典家具店的胡老板告诉投资客记者:“红木是属于暂时性不可再生资源,红木原木的生长体量越大,树的年代越久,就越值钱,不同年龄与大小的原木,价格能相差数倍。做家具的红木,一般都要一两千年的生长,而人类寿命大多就是一百岁以下,两相比较,红木就自然成了暂时性不可再生资源。” 胡老板表示,由于这种性质,“限行令”意味着市场上红木资源的稀缺性进一步加剧,红木价格也将水涨船高。
胡老板还告诉投资客记者,“限行令” 对红木家具价格的影响不会那么快就显现出来。“据我们现在了解的情况,红木家具整个行业目前价格是没有动的,因为还有库存,有个缓冲的时间。等库存卖完了,才能说是涨价。另外,有些高端的红木,如海南黄花梨或者越南黄花梨不在此次公约之列,但其本身就涨得很快,即使限制出口,对它们的价格影响也不会太明显。现在越南黄花
梨原木价格已经达到800万元一吨,而零几年的时候才几万块钱。”
对于红木“限行令”的出台,有业内人士向记者表示,公约内容传递出这样一个信号:未来国内市场红木材料进口将越来越难。据估计,按目前全世界的采伐速度,再过三五年,红木中的大红酸枝可能就将无材可用。这一现象促成边境红木贸易火爆,部分供货商甚至不以 “吨”为单位,而改用 “斤”。 今年年初,早有嗅觉灵敏的上游原料商开始囤货涨价,大红酸枝木料目前的进价是2万至5万元1吨,相比去年年底涨了10- 15%。
长盛不衰 “黄金有价红木无价”
对于中国人来说,对红木特别是红木家具的喜爱,几乎是一个历史悠久的传统,这种文化与实用双重层面上的青睐,加上红木本身的稀缺,使得红木收藏与投资始终长盛不衰,因此有“黄金有价红木无价”的价值观。
红木并不是指一种单一木材,而是一个宽泛的概念,是紫檀木、花梨木、香枝木、黑酸枝、红酸枝、乌木、条纹乌木和鸡翅木等诸多珍贵木材的总称。红木还是一个动态的概念——随着一些珍贵木材的逐渐消失、以及工艺技术的不断提升,一些之前不属于红木的材质,也可能被红木这个概念所囊括。不过总体来说,业内对红木有“一黄二黑三红”的说法,代表着红木中价值最高的几种木材:黄花梨、紫檀以及红酸枝。所谓“人分三六九等,木分花梨紫檀”。在我国明代,高级家具所用木材即大多以这三类为主,曾被列为三大“贡木”,备受当时上流社会的推崇。这三类红木的价值可谓历久弥珍,近年来涨幅最大的红木也正是这三类,其中红酸枝尤为突出,涨幅达30%以上。
而对于投资者来说,红木耐久性强、易于保存,特别适合拿来加工成家具和艺术品。加上原材料的珍稀,红木制品常常具有极高的投资与收藏价值。无论是满足普通消费者需求的红木家具,还是收藏家趋之若鹜的精巧红木艺术品,都融合了艺术价值和实用性,这也是红木能够走俏的重要原因。像古典红木家具,除了本身材质珍稀外,其制作工艺往往也十分高超,比如其榫卯往往非常精巧,许多结构形式也直接源于我国古代的建筑艺术,设计十分合理,具备深厚的美学内涵,往往体现着我国古代高超的传统工艺水平。
因此,价值极高的优秀红木制品,往往在工艺和材质上都出类拔萃。胡老板就告诉记者,有价值的红木制品必然具备“形、艺、材”。形——形体,做出老家具的形态,做的像,线条流畅,有神韵;艺——工艺,看得见的雕花,一目了然,看得见精细程度,更重要的是看不见的东西,家具的榫卯结构,家具的榫卯结构是非常讲究的,一个家具用几百年全靠这个;才——材质,这三点决定了红木制品的价值。
与其他木材不同,红木是以重量论价,而不是以体积论价的。而随着时间推移,红木制品一直都在稳步升值。比如目前,仅一套红酸枝的皇宫椅就已达到4万元左右,一张床达到了18万多元,并且还在增长。
投资者众 80后一代杀入市场
近几年,红木投资的上涨趋势让早期从业的商家与购买家具的消费者,均得到了巨大的收益,在这种增值效应的示范下,越来越多的人进入了这一市场,其中既有传统家具的爱好者和收藏家,也有以投资升值为主要目的的投资客,巨大的需求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消费市场。可以肯定的是,随着 “限行令”出台,红木稀缺性进一步凸显,一直处于升值曲线的红木制品市场价格会进一步上涨,整个市场会出现火上加火的趋势。
面对不断看涨的原材料价格,很多红木收藏爱好者也看到了商机。“对于红木行情的走势及投资前景,我很看好,红木砍一棵,少一棵,将来会越来越显珍贵,价格也肯定越来越高。再加之越南、老挝等红木原料国加大力度限制红木的采伐,同样助长了红木价格的攀升。现在手里有些闲钱,想做点别的投资,楼市、股市都不踏实,就买了些红木家具,希望能有所回报。”正在选购红木家具的市民李先生向记者表示。
而有李先生这样想法的市民并不在少数。有很多顾客来购买红木家具是出于使用兼投资的目的。与此同时,“盛世古董”的观念一直被国人所追捧,现阶段,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使用、收藏、投资红木家具,不论是使用还是潜心投资,红木家具的“含金量”也似乎越来越足,消费群对其保值、升值的空间逐步看涨。另外,近年来闹得众人皆知的洋家具事件,将会使一大部分高端消费群体的消费需求由洋家具向红木家具转变。
与此同时,最能体现红木市场持久吸引力的是投资者群体出现的年轻化趋势。在购买红木家具的顾客群中,过去是以四五十岁并且有一定经济实力的中年人为主,但是现在,70后、80后们也逐渐开始关注起红木家具。今年28岁的赵先生是一名医生,他告诉笔者,他的婚房是中式风格,中国传统的红木家具最合适。但由于经济原因,现在红木家具只购买了一张罗汉床和两张官帽椅做点缀。但赵先生表示,他打算在今后慢慢把红木家具一件一件添置起来。
市场上以前可能会有零星的一些富二代来买红木家具,但从去年下半年开始,通过市场调查人员的反馈发现,购买红木家具的70后、80后逐渐多了起来。一位红木制品店的老板告诉记者,“以我们店的情况来看,虽然中年人还是我们消费的主力,但30岁左右的顾客明显多了起来,数量已经占到了总客户数的20%左右。这些年轻人消费能力还不强,主要是购买一些红木家具散件回家做点缀之用。”
门槛渐高 但红木家具投资仍属低风险
红木投资和收藏市场火爆的另一个原因在于,和常规的股票房产等投资相比,很多业内人士认为,红木家具投资尽管门槛渐高,但风险相对依然较低,“现在很多投资者愿意投资在艺术品上或者一些高端的红木家具,这不管是对于这个行业还是整个社会文化都是一个好的改变。和其他投资品来对比来说,红木家具更有实用性,风险也没有那么大,毕竟从古至今这个红木家具都存在,并且流传的很好。”
因为这种稳定的升值趋势,以至于“什么时候出手投资”红木家具,都成了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送仙桥的胡老板告诉记者, “没有固定的时机,你入手之后,过个三五年,甚至更长的时间,一定会高出入手时的价格,一定会。曾经有一位投资者买了一套海南黄花梨红木家具,当时是2002年,入手的价格是79000元,过了几年,他放在在我们这帮他卖,一位买家一口气出到了28万,他都不卖,一定要32万,最后他也没卖,现在看来他是对的,现在这套家具的价格已经到天上去了,要过百万了。”他认为,红木家具贬值几乎是个小概率事件。
投资考量
红木投资 不是买到就赚那么简单
红木投资的主流群体是红木家具的投资者和藏家,因为其价值高、风险小。也有小部分藏家投资红木原木市场,相比之下,后者的风险要高得多, “因为投资原木有两个必要条件:一、庞大的资金;二、有购买原木的可靠途径。” 祥兴隆红木家具经营部的周总对记者表示。因此,红木投资和收藏,主要是指红木家具。而红木家具的投资与收藏,有一些基本的考量与法则:不仅考眼力,也要考验耐力和心态。
红木家具收藏,要看“形、材、艺”
红木家具的投资收藏,要看其“形、材、艺”。有些消费者一听说是某珍贵木材制作,就盲目跟风购买,却没有对家具的设计、风格进行深入研究,结果购买了一些做工粗糙,造型一般的红木家具,其升值潜力并不高。高端的红木家具讲究“形、材、艺”兼备,三者并重,才能找到精品——
·真材实料。首先,不管哪一种材质,都应在国家规定的 “五属八类”之内,不在其中,就不能算是红木。所谓五属八类,即紫檀属、黄檀属、柿属、豆属及铁刀木属,和紫檀木类、花梨木类、香枝木类、 黑酸枝类、红酸枝木类、乌木类、条纹乌木类与鸡翅木类。红木是指这5属8类木料的的中心部分。
紫檀是红木中的精品,主产地是印度,生长期500年左右,木料色泽紫黑,密度大、硬度高,手感非常细腻。目前市场上流通的紫檀家具,都是明清时期,从印度、南非运回国内的。很少有大件产品,主要以罗汉床、写字台、书柜为主。市场价格为每吨40万元至50万元;海南黄花梨的原料供应已"断流 "。 在所有的红木家具中,黄花梨是细腻度最高的木种,含油量很高,光泽度好,质感温润如玉,被称为木料中的"君子"。目前,市场上最好的黄花梨来自海南,原有的黄花梨木已被砍伐殆尽。新种树种不过手指粗细,属于国家明令禁止砍伐对象。海南黄花梨家具现在只能采取收购旧家具重新组合设计的方式,越南等地的黄花梨也成了市场上的抢手货。黄花梨生长周期在500年左右,海南黄花梨价格每吨100万元以上;越南黄花梨每吨60万元左右;酸枝木被称为"吃醋"的木头、天然空气清新剂。只要把鼻子凑近酸枝木家具,就会有一股刺鼻的酸味迎面扑来。酸枝木分为黑酸枝、花酸枝、大红酸枝等,每种酸枝的颜色不同,质地、纹理也不一样。 酸枝木生长周期300年左右,市场价格为每吨7万~8万元;鸡翅木又叫"红豆木",诗句"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就是指的它。在以颜色命名的诸多木材中,只有鸡翅木是以内部纹理命名的。鸡翅木纵切面由紫褐色深浅相间成纹。目前,世界上最好的鸡翅木是缅甸出产的,非洲鸡翅木质地不如缅甸。生长周期一般在100年左右,市场价格为每吨1.2万元。
除了材质,还要看产地,不同产地产品的价值差异就很大,就像小叶紫檀一定产在印度、黄花梨一定产在海南。业内人士介绍: “如果说红木是硬木中的极品,海南黄花梨则是极品中的极品,更为珍贵。和海南黄花梨并驾齐驱的还有小叶紫檀,小叶紫檀为紫檀中的精品,通常也简称"紫檀",常言"十檀九空",其珍贵程度不言而喻。随着海南黄花梨和小叶紫檀数量的减少,也不断有新兴红木补充进来,越南黄花梨和老挝红酸枝、大叶紫檀也即将成为藏品。而其他木材短期内还不够格。”
·设计是重中之重。根据行业数据,目前全国有大大小小一万多家红木制品企业,但真正成型,获得行业内普遍认可的却没有几家。在专业人士看来,精致的设计比红木的选材更为重要。现在的市场上红木制品很多,但只有那些真正有感染力的设计,才能诞生打动人心的精美艺术品。不管是红木艺术品还是红木家具,设计都是重中之重。
·工艺水平一定要过关。有好的材质、精妙的设计,还需要有一位熟悉刻刀的能工巧匠将这件艺术品变为现实。如何衡量一位雕刻师傅的级别?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红木雕刻经验是第一位的。在部分业内人士眼中,工艺的价值还在材料之上。目前行业内缺的就是好的师傅,工艺太差,就意味着做出来的制品不合格,也会引发后面的一连串问题。选到什么样的材料,要看因缘际会;但做工怎么样,却是事在人为。
多学习缓出手 不要“唯老是瞻”
从目前的市场来讲,老的红木家具很难买到,如果购买,一定要经过专家鉴定,现在市场上能看到的多是20多年前的仿制品,所以收藏免唯老收藏。建议消费者收藏前多去关注各大博物馆、红木收藏大家出版的书籍,有一定了解时再出手。如果你选对了好的红木收藏品,从长期看必然是个保值增值的过程。
祥兴隆红木家具经营部的周总表示: “从佳士得[微博]明清红木家具拍卖我们可以得知,中国古典家具—对明末清初的黄花梨,南官帽可以拍到500万港元;2012年,嘉德秋拍“澄怀观物—明清古典家具”专场明黄花梨有束腰高火盆架以600万的价格落槌。由此我们可以看到,那些经过历史积淀的明清家具越是年代久远,越是价值连城。然而收藏老红木家具的真正风险在于辨别赝品和年代。因为随着现代工艺水平的提高,仿旧、老料新做的工艺也大幅提高,所以单纯的收藏明清家具要具备一定的专业知识。现代红木家具方面,高端的海南黄花梨、越南黄花梨、印度紫檀木当然是投资收藏首选,也可以投资价格目前较便宜的大红酸枝木家具。初涉红木家具投资的藏家,要选择物以稀为贵的、传统工艺的。”
投入感情打持久战 才能取得成就
红木的投资与收藏成功与否,投资者的心态也很重要。
如果视赚钱为唯一目的,往往反倒无法做好。因为在理性的业内人士看来,红木投资本身是一个长期持有的过程,而不应该是短期投机行为。更多时候,对于红木的收藏,考验的是收藏者对于知识、政策和趣味的把握。首先对于选材存在一个甄别真伪、谨慎辨识的过程。要达到这个目的,必须通过长期积累和学习。因此,将红木收藏投资作为一种兴趣,投入精力,培养感情,这样的心态对于投资者才是正确的。正如周总所言:“越用越有感情是红木家具的特点,什么叫爱不释手,就是这个道理。”成功的收藏,就像“越久越香”的红木一样,只有长期的关注研究、参与其中,才能取得最大的成就。
此外,追求自己能够承受的最佳投资,也是一个基本常识。正如胡老板的建议:“买你能负担得起的最好的东西!这是艺术品投资通用的原理。”
注重维护保养 才能保住价值
最后,注重红木家具保养方法。红木家具投资收藏属于长期性的收藏投资,那么良好的保存是必不可少的,在合适的温度和湿度中,红木家具才会得到最好的保存。防止家具变形,被虫蛀、被水浸等,都是十分细致的工作,周总建议:“红木家具因为是实木材料,虽然是稳定的榫卯结构、工艺独特坚固耐用,但天气变化产生的热胀冷缩的自然现象规律不可避免,那么家具的整体搬运,不要任意拖拉,平时要放平整以防变型。长江以南地区要注意室内通风,以防红木家具膨胀。长江以北地区要解决干燥开裂,室内摆放鱼缸花草之类,增加室内湿度。红木家具最好上漆打蜡,以保护家具的表面划伤磨痕,因此,用干软布擦拭是最好的选择,尽量不要用湿毛巾打扫灰尘,有油污的话, 我们可以用酒精或者高度的白酒来擦拭,油污自然去掉。”做好了这些工作,红木家具在未来就会以良好的品相出现,并能充分体现其收藏的价值。
越老越值钱?不一定
如今收藏红木家具者越来越多了,但在故宫[微博]博物院研究员看来,许多初入门的收藏者容易陷入两个误区:
·误区一:家具有“真假”之分。对于家具收藏爱好者“真”与“假”恐怕是最常见的关键词。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对此专家给出了不同的答案。家具本身没有“真假”,因此不能把家具称作“假家具”。而对于古典家具,鉴定专家们通常以“新”或“老”来给出答案。老的顾名思义,一般年代比较久远,而新的多数是产生于现代的一些仿古作品。鉴定家具一定要请专家给出具体的制造时期,避免被 “真假”一说混淆视听。
·误区二:收藏品越老越值钱。年代越久远越值钱?对此,专家给出了坚定的答案。 “绝对不是!”艺术品收藏重视工艺,原材料,这些都是构成藏品价值的因素。历代都有精品,有糟粕,旧的未必 就好,只有好的艺术品才值得收藏,升值空间也较大。 “与其去拍一个旧的糟粕,倒不如买一个现代的精品,多年后精品的艺术价值仍在,而糟粕无论多 久远都不具备升值的空间。”
未来展望
红木市场:“涨声”继续,变数仍存
如果在今天预测红木市场的未来走势,大多数业内人士与投资者恐怕意见相同,那就是红木市场只会“越来越红”。总体来看,这个预测是靠谱的,但也不是全无变数。即使在现在,在这样一个涨声一片的氛围里,仍然有投资者对红木市场投资持观望态度,不敢出手。究其原因,可以看到,基于红木自身特点,未来的红木市场确实存在一些变数:一些矛盾因素可能会逐渐显现出影响,它们的互相作用和解决与否,将直接关系到红木市场未来的走向。
第一个矛盾:稀缺原木 VS 庞大需求
在上世纪后半期,红木家私的材质并没有很明文的规定,红木是对具有几种色彩的名贵木材的总称。2000年,国家质量技术监督局提出了红木国家标准,把“5属8类33种” 木材确定为红木。而这33种红木大多是几近绝迹和濒危的木种。正是这一红木标准的提出,使这33种红木生产的家具价值攀升。但是随着市场的发展,这33种木材的供应量远不及行业对木材的需求量。
一方面,为了保证家具的质量以及收藏品的稀缺性,越是稀有的材质,其收藏价值越高,需要对红木的材质进行严格的限定。另一方面,众多的企业加入红木行业,市场对红木家私的需求量日渐增加,需要有较大的木材供应量来满足市场的需求。
现在市面上,海南黄花梨已是绝品,有价无市;越南黄花梨还有一些中上等料,但已是每吨几百万元的天价;紫檀已无中上料,而七八厘米粗的小料,价格高达百万元一吨;大红酸枝已经很少有2.2米长以上的木材,普通的、歪歪扭扭的、以前当柴烧的大红酸枝已经是20多万元一吨,而且再过几年,大红酸枝也会像海南黄花梨一样,有价无市,成为绝品。
虽然近些年有些人在海南种黄花梨,采用了大量的催长技术,据说已经长到一二十厘米的直径,但是锯开一看,里面的芯材也只有几厘米,而且木材没有野生黄花梨的天然香味,可见红木木材的生长是没有终南捷径的,只能是等几百年、上千年的时间方能等到可用之材。
第二个矛盾:地方标准 VS 国家标准
为解决行业发展面临的木材资源短缺问题,一些地方企业、协会提出,出台地方标准,扩大红木木材的法定范围。这是饮鸩止渴、自绝生路的做法。
如果各地方标准不统一,而红木家私却是在全国范围内销售,就会造成不同材质的家具都被称为红木家私,消费者根本无从分辨哪些是真的红木家私。一旦出现法律纠纷,就会出现地方标准与国家标准打架的现象。
为行业的可持续发展寻找可用的木材,这是红木行业必须面对的现实问题,但是切不可各自为政,而应在行业发展的一定阶段,通过全国标准的修定来统一标准,采取相同的步伐。除目前的“5属8类33种”国标红木外,仍有许多优质的硬木未被国标承认身份,这些硬木其实是编外优质替补选手,如南美的紫心木、绿心樟、钻石红檀、莫拉、猴子枣木等,在性能上有很多参数都高于33种红木,有被国标认同的潜力。
第三个矛盾:企业数量众多 VS 领军企业缺失
前面提到近3年红木家私企业数量显著增加,全国目前共有大大小小的红木企业1万余家,但是能占到市场份额1%的大型领军企业并未出现,更不用说垄断性企业了。如果红木家私行业能够产生LV一样的大企业,对行业的发展将产生重大的作用。普通民众对红木行业的认知度将大大提高,行业的标准化也将进一步提高。
举例来说,每到年底,红木木材通常会有不同程度的下跌,都会引起部分人士对红木家私未来价格的担忧,以为价格拐点出现。其实业内人士都知道,通常年底时,一些木材商出于套现的需求,常对价格进行一些调整。做企业的如果资金充裕,年前备些木材,都比年后买要便宜。这也是木材一个周期性的特点。引起一些媒体报道价格大跌就是外行不了解行业,民众对行业认知度低的原因。此时,如果有领导企业出面进行澄清,或者是引导市场发展,那这种正常波动就不会被误读。
周总认为:“以后的红木家具必定会走生产、销售、收藏、回收的循环市场经济,一个将红木回收流通市场产生,必定使红木家具市场更加繁荣。靠厂家商家承诺的保本回收已不能满足为市场需要。市场需要有识之士共建评估、鉴定、回收、流通的红木市场。”
第四个矛盾:行业健康发展 VS 收藏家急功近利
红木消费者通常都抱有收藏与升值的目的来购卖红木家私,这也是为什么红木价格的变动通常会引起消费者重视,以及媒体大肆猜测和传播的原因。如果是家电产品,消费者对其没有保值升值的预期,对其面世几个月就下调价格、快速的更新换代都习以为常。红木家私的特点决定了它是收藏品,对价格具有高度的敏感性,企业应对其有清楚的认识。而随着木材供应的减少甚至断供,随着优秀红木雕刻人员的日渐稀缺,红木家私的价格走势肯定是波动式向上的,螺旋型上升,而不是直线上升。
红木家具的收藏与投资,与其他众多的收藏品类一样,特别需要理性的投资者,需要真正对红木家具制品有兴趣、充满热爱的投资者。而从目前来看,以投机和炒作为目的的短期投资行为依然不少,代表着一个急于从市场中牟利的投资群体。这是必经阶段,是市场有待成熟的表现。投资者需要学习和成长,成熟理性的投资者,才能培育出一个更加健康的市场。对于广大民间收藏者而言,红木收藏,重要的不仅仅是逐利,背后也不该仅仅是一种短期投资行为,而应该将其视为一种对于生活的投资,从中享受精神上的愉悦感,甚至视其为心灵归宿。如此,才可能促进红木市场的健康发展。